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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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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远去的小船,桃潜的心中是难掩激动的,他看着权大力和曾有曲,眼神中透露出的光似乎都要把两人给淹没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尽量的避免着让别人察觉出来。

    离开御钟镇之前,桃诚特别给了他一些交代,虽然路途中有些小的意外,但大抵是在掌握之中的。

    等到四周俱静,身边的文长路哨也慢慢地放下了戒备,他们似乎也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安排:人送走了,他们也就无什么事,加之此地偏僻,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担心的了。于是,四五个路哨或独自在一旁戏耍,或聚在一起点燃篝火取暖,丝毫不曾关注桃潜三人。

    此时的桃潜看在眼里,便暗中示意有曲上前到车辆中拿上两壶酒。有曲也心领神会,很快提出两壶酒,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边叫道:“桃管家,大力哥,喝喝酒,去去寒吧。”此话一出,瞬间便把五个路哨给吸引住了。

    桃潜微作恼怒,道:“你这家伙,吃什么酒呢,误了事怎么办。”话毕,便要上去教训有曲。

    大力则顺势拦住桃潜,道:“管家,这天寒的紧,吃吃酒不碍事的。”一边示意有曲逃到赶紧逃去。

    有曲也假装恼怒,一边逃,一边叫道:“桃管家,这吃吃酒,能妨着什么事。”又望着那四五个路哨,大声叫道:“两壶酒才多少分量,合着八九个人分了吃,算甚?”

    听完此话,桃潜大怒道:“你这有曲,误自己便罢,还要误了其他人嘛?”说罢,便奋力挣开大力,跑将过去,誓要逮住有曲。

    那四五个路哨,本来就觉得这日子过的太紧了,这临近夜里,烤着火还有些冷意,听着有酒,自然是高兴的,又听着有曲要分与众人,更是垂涎三尺。见着桃潜要打有曲,便从四周纷纷聚拢而来,把那桃潜死死拦住。

    “桃管家,您息怒、息怒。”一个路哨劝道:“这天寒地冻,吃酒暖和身子,也是应该的嘛。”

    “是呀、是呀。”另一个道:“这等鸟事,莫伤了和气吧。馆主?”

    “你们。”桃潜仍是装作要继续发作,奈何五人力气大,生生地被拦了回来。无奈之下,他只得甩甩手,朝着有曲大吼道:“随你,随你,但仅有一次,下不为例。”说罢,便顺势坐在草坪上叹起气来。五人则立于左右,再次好生劝慰一番。

    听罢此话,有曲也似乎是领了意思,便扯开一壶,“咕噜咕噜”自个儿喝了起来。听着这声音,馋的那五人不甚乐意了,眼巴巴地望着有曲,眼里净是不甘:好歹我们规劝了架,到最后却没了自个人的好处?

    桃潜自然是看得分明,便又要起身,冲着有曲大吼道:“你倒是说了分与兄弟们吃酒,你此刻顾着一个人吃,是何道理?”

    又朝着大力道:“你不去取器物来,难道是接着手喝么?”

    有曲听罢,硬下咽一口,左右手各提一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又迅速转为歉意道:“忘啦,忘啦,自顾自喝了,有罪,有罪。”便提着酒壶朝桃潜等人过来。而权大力,早已从车上取出几个盛酒的器物交于五人手中。见到此状,五人自然是喜不自胜。

    桃潜也顺势站将起来,接过有曲的一支酒壶道:“还不给各位兄弟满上?”有曲笑笑,便立马给五人满上。五人见酒,也不客气,须臾便饮完了。这边桃潜又立马给五人续上,那是好不热闹。

    而此时,一旁的大力则又回到车上,从中取出一支火把,悄悄地来到火堆旁。

    不消片刻,等到两壶酒见底,五个人路哨居然三三两两,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桃潜和有曲也各自扔掉酒壶,看着五人的样子冷冷地发出笑声。

    “桃管家,这药可见效的快啊。”有曲道。

    桃潜也不言语,便望着大力道:“还不快去点火。”大力得到指令,迅速地点燃火把,寻着一处地势略高的地方,便朝着来时的方向划了三个圈。远远地,一路火把便亮了起来,一行人趁着月色逐渐向这边靠近而来。

    从湖域人间归来,桃诚一行人的众人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哪怕是关琳也像没事人一样,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丝毫不介意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过不了几日,御钟镇便发生了几件大事情:首先是文长被提前调离了御钟镇。然后各种检举揭发飞进了县府,不久文长便被革职了。御钟镇很快就迎来了他的新任-何全,紧接着苟庸被发配去蹲守偏远的义村,维阳则取而代之,在御钟镇实现了财富权力的独揽。而另一个小事,是隆福离开了御钟镇,据说去县里谋了一份不错的新职。

    又某一日,何全来到了德丰馆,陪同的是维阳。两人与桃诚在房内谈了不少时间,等到离开的时候,无论是何全,还是桃诚都满脸笑意,似乎交谈的非常融洽。

    回到御钟镇,俞之初不断地回味着每一个片段,把湖域人间的事情还原出了一个整体的模样:文长的要求显然已经是触碰到了桃诚的底线,更触怒了上层的袁浑。除掉文长,或者说让文长滚出御钟镇成了他们的必须选项。但好歹文长是官,江湖的打打杀杀的套路是万不得是不能做的。于是,袁浑派来了关琳,一位足够完成他们计划的绝色美人。

    但是,这一计划还不够完美,什么地方最合适,什么人最合适,什么事能够真正扳倒文长,真正让文长不得翻身,桃诚是没底儿的。恰巧此时,黑衣人的出现让整个计划实施居然如此完美。

    这一切都要从文长的出身说起。

    早年的文长也是出生贫苦人家的,虽然是不甘于现状,却又不得不向现实服软:读不了书,没人帮扶,若是甘愿,也就贫苦一辈子。

    而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那就是谢燕。这个女人生的不错,有着不错的家室,追求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却独独地看上了文长。文长抓住这个机会,甚至低声下气,唯谢燕是从,直至入赘到谢家,生下子孙后,就把“文”姓埋进了历史堆里。

    在御钟镇,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一个家族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但是,借着谢家的家势,文长一路青云直上,最终是成了御钟镇的当家人。再后来,文长就变了。

    于是,就有了湖域人间。

    “那你们分别扮着是什么角色?”俞之初问道。

    “我啊,就是个引路的,把一路人从御钟镇引到湖域人间,让那女人顺利找的到他。”有曲回答道。

    “我就是个开门的咯,门口的那几个喽啰都是我打晕的。”大力憨憨地回答道。

    “那你干了啥呢?”大力和有曲望向俞之初。

    “我啊。”俞之初笑了:“一个温柔的跟班儿,一个善良的小丫头了。”有曲、大力听完大笑。

    此时,在另一边,一个男人身下正压着一个女人,纵横驰骋,发泄着自己的全部情绪。

    “你觉得你脏嘛?每次这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弄死你。是我好,还是他好?”男人问道,欲火伴着怒火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那么微妙。

    女人只是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只是淡淡地问道:“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嘛?”说罢,便服从这男人的每一个指令。

    她深深地记得,是这个男人把自己送到了文长的房间的:那一夜,任凭她怎样的哭喊,任凭她怎么被文长怎么蹂躏,这个男人都不曾阻止。

    等到次日,她趁着天色未亮,穿着被撕碎的衣物狼狈地回到家里,却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正跟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那情形如此让人恶心。

    再后来,每每这个男人把她精心打扮,趁着每个黑夜里会到文长那儿,接受着一次次的摧残和蹂躏。又一次一次的,这个男人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到这个家里,在属于他们的地方胡作非为。

    每当此刻,她很委屈,心中长期压抑的愤懑总是想爆发出来,寻死几乎成了她唯一的想法。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一个女人的出现,让她终于是有了苟活的勇气,无论是怎样的境界,她都要等着一个机会。

    记得那天,天色依然未亮,她被折磨了一夜,整个身体都虚虚晃晃地,像飘在风中一样,想着两个男人带来的伤害,她终于是想死了。

    于是,她硬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西河岸边,望着黑悠悠的河水,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就这样的甘心去死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这早晨显得格外清脆。

    她忙转过头,居然是她。她震惊地看着她,羞愧却又夹着委屈,便又望向河水,缓缓问道:“难道还有比死更好的方式么?”

    “呵呵。”那女人笑道:“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死呢?难道害人的人快活地活着,受苦受难的人活该去死嘛?”

    也许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那一刻,这女人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波澜:为什么要让那些害人的人快活地活着呢,他们才是该死的。

    “我能做些什么?”女人缓缓地靠近那个女人,甚至有些疯癫地问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对男人做什么?”

    那女人便走了过来,轻轻地搂住她,贴着耳边说道:“你是一个女人,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做嘛?”说罢,便抽身而去,

    朦胧的晨雾中传来一句话:“活着,一定要活着。”

    “要不要让我给痛快一会吧。”女人突然深情的问道。

    这样的转变让男人有些迟疑,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很久没有这样主动过,她始终像一块木头,毫无情趣。

    所以,在这一刻,她心动了,他自然也心动了,他还是忍不住,想着让女人给自己最大的安慰。此刻的女人也开始熟练着自己的动作,尝试着以最大的耐性让这个男人已欲仙欲死。

    只是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放肆的大笑,一个男人的痛苦哀嚎,着实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俞之初便从各色各样的人那里知晓这个事儿,她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则是得意:这个活计,她熟。

    再后来,维阳被紧急送往了县里。一大早,蒲柿站立在门楣之下,打扮地靓丽异常,淡淡地望着远去的维阳,脸上却隐藏着微微笑意,只是当那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她又分明低下头开始了啜泣起来。

    某一日,关琳叫了俞之初过去。见着关琳,俞之初很快把心中的疑惑托了出来:“那天夜里,文长有欺负过你嘛?”

    “呵呵,他欺负我,还不够分量。”关琳笑道:“我的一双手已经让他跪了,又适时治住了他的穴位,压根儿就没法作用的啦。哈哈哈……那夜,他是吃不着热豆腐,干着急了,又不想失了面子,在里面硬撑着。”

    说罢,关琳拉住了俞之初的手,一个香唇又凑了上去,道:“说起来,我倒是想和你颠龙倒凤一回,哈哈哈……”

    俞之初赶紧一把将她推开,往门外逃去,却又停在门口,望着屋里问道:“那个黑衣人是谁?”

    “是个太监啦。哈哈哈……”关琳大笑道。

    御钟镇很快恢复了它以往的平静,无论是文长,亦或者苟庸维阳,这些被认为的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人们曾经幻想着离开了他们的御钟镇,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不堪的世界。

    但是,一夜之间,当他们在几乎纷纷退出或者淡出御钟镇,人们发现,生活还是得进行下去。

    经历了一切,桃诚的心情算不上有多大变化的,德丰馆根植御钟镇多年,从来靠的不是某一个人,而靠的是某一类人。当这个人不是这一类人了,他就应该被德丰馆抛弃,而不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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