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些人和事，真的和努不努力没有关系
就在苏小陌沉浸在爱情甜蜜中之际，却不曾想她最好的好友乐珊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刚r市，闻风而来的赖荣轩直接杀到顾子阳的家中，所以当他们一出电梯就看到家门口蹲着赖荣轩。
赖荣轩可怜兮兮地抬首问：“不是说二点钟到家嘛，怎么晚了两个半小时。”可怜见的，害的他苦苦等了两个半小时。
顾子阳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开门，“路上塞车了。”
苏小陌抱歉地和赖荣轩笑了笑，他立马收起抱怨的模样，晃着一口白牙笑道：“嫂子。”然后自动屏蔽苏小陌的脸红，起身，揉了揉蹲麻的双腿，扶着墙壁姿势扭曲地走了进去。
顾子阳从厨房拿来三瓶水，把扭开的水递到是苏小陌手中，这才把另一瓶甩给赖荣轩一瓶水。“有什么事？”以他对赖荣轩的了解，他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守在家门口等人的阵仗还真是有什么大事。
赖荣轩接过顾子阳抛过来的水，直接拧开对着牛饮，豪气十足地抹了抹嘴角，正欲开口突然看着苏小陌，咽了咽口水看向顾子阳。
苏小陌自然是把赖荣轩的欲言又止看在眼里，她也不甚在意，对顾子阳说道：“我先去忙了。”
“臭小子，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说！”顾子阳把苏小陌捞回怀里，神色冷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征兆。
赖荣轩哪里还敢顾虑什么，在恩爱的两人对面入座，收起玩笑不恭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最近陈灏燃和乐珊珊在闹离婚。”
“啊！”显然是被这个话惊到的苏小陌，一脸不可思议的杏目圆瞪看着赖荣轩，似乎像在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看到恶作剧，可是此刻他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相比之下顾子阳倒是冷静许多，他安抚地摸着苏小陌的手背，“是谁提出来的？”
“是女王！”这着实是让赖荣轩难以置信，他怎么也不敢去相信竟然是乐珊珊主动提出的离婚，那个信誓旦旦这一辈子就拴住陈灏燃不放手的人。
苏小陌也觉得十分意外，这不像是乐珊珊的作风，“怎么会！”就在她离开r市之前她谈及陈灏燃还眉飞色舞，短短的几天就抛出一个爆炸性的事，虽然知道乐珊珊历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也有特例，对于在陈灏燃这件事上，她一直都是委屈自己，一味地迁就对方，即使知道那不过是徒劳。
苏小陌也遇见了不少人，唯独乐珊珊做到了和年少时爱慕的人结婚，她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乐珊珊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人，所以今天有人说她要和陈灏燃离婚她怎么都想不通。
“能把灏子约出来喝一杯酒吗？”顾子阳声音低冽而温厚。
陈灏燃扒拉着头发，一脸的正色摇头，“这才是最要命的，他们离婚的事我们还在在新闻上看到的，现在r市被陈乐两大家族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可是两个当事人却不出面，上门去找他们的爸妈都说出国了，打电话也没人显示关机。”
目前一切都陷入僵局，只有外界炒的火热，都纷纷在猜测向来以恩爱和睦的夫妻，怎么突然会对外宣布离婚。没有当事人出面解释，那些为了蹭热度的媒体，只好捕风捉影，专挑一些读者愿意读的来写，以增加自己的销量。
经赖荣轩这么一提醒，苏小陌这才想起之前给乐珊珊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她退出顾子阳的怀抱，端正坐姿如临大敌地盯着茶几上的水陷入了沉思当中。
“怎么办啊？”苏小陌想了良久也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她的主心骨——顾子阳。
苏小陌终于问出了赖荣轩酝酿已久的问题，所以他也一脸殷切地望着顾子阳。
顾子阳依靠在沙发上，在两人强烈的目光中，言简意赅地给出了方案：“静观其变。”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苏小陌不满地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顾子阳眉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是苏小陌的手都掐痛了，她气呼呼的瞧了眼他的腰，这人平日也没见他去健身啊，怎么全是都是肌肉啊，搞得掐都掐不到肉。
顾子阳帮她揉了揉温热的指腹，附耳轻声道：“下次别傻乎乎的掐我的腰，你掐不动，要掐就掐我的臀部。”
这种情况他还有心思耍流氓，苏小陌恨恨地道：“猥琐发育，别浪！”
坐在两人的对面把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那是顾子阳从未有过的温柔。他这才发现两人穿了情侣t恤，这狗粮来得猝不及防，他全身都有点无所适从，如果不是火烧眉毛，他又怎么会自作孽地不选择公司谈话而爬来家里，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给他看这个。
终究是顾虑到有他人在场，顾子阳收敛了动作，不动声色的开口：“我们现在急也并没有什么用，他们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会自己处理妥当的，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他们自然会开口，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他们自己联系我们。他们既然对外已经发布消息，想必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施，我们这时候先别插手，以免乱了他们的阵脚。”
石头也是这么说的，纵使他们在心急也没有下手的方向，赖荣轩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子阳看出发小的焦急，看到他眼底青色的阴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想他们之所以躲避我们，就是不想我们和他们一起操心，你别违背了乐珊珊的初衷，我们要以最好的模样迎接他们的归来。”
赖荣轩长吁了一口气，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你今天别开车回去了，我已经交代好司机开你的车回去，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赖荣轩的状态很糟，顾子阳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他。
“知道了。”赖荣轩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神色疲惫与他们告辞。
一进卧室，就看到苏小陌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踱来踱去，皱眉咬着唇，不死心地拨打着乐珊珊的电话。
顾子阳不能无视她这自虐的行为，一手捞过她的手机，高举过头顶，声音不温不火道：“乖，别担心，乐珊珊是谁啊，她是女王啊！”
见苏小陌终于不再执着抢手机，顾子阳循循善诱道：“我们要对她有自信啊，她会处理好的。况且离婚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些年我们将她的付出看到眼里，我能看出她的挣扎，她也曾想放弃，可是我们劝了那么多次，她都不愿放弃，这次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我们要全力支持她，她坚持了这么久，这次她累了，走不动了。更何况离婚也不是个坏情况啊，至少对于乐珊珊未尝不是解脱。”
苏小陌低眉垂眼，沉默着，直至顾子阳感受到地板上溅了几滴水珠，抬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早就泪眼汪汪。
说好以后不流泪，苏小陌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掀起他的t恤，直接埋首在他炽热的胸膛上，无声地哭泣着。
他眸光微敛看着罩着头的人儿，他能感受到她脸上的湿热，那些热度让人心口发紧，她现在不需要任何开导，需要的就是发泄，他只是紧紧抱着她颤抖你的身体，没有再说一句话。
待苏小陌情绪稳定之后，苏小陌吸了吸鼻子，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也知道着急也是徒劳，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还为她做些什么？我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好友最需要我的时候却没能陪在她身边。你别看乐珊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在意得要命，她比陈灏燃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其实我们有一点很像，我们都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我们只有彼此，她不和我说你说她能和谁说啊，我知道她是怕我为她担心，可是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还算什么朋友！她知不知道她这样我反而更担心她啊！她现在一定躲在某个地方偷偷地流泪。你别看她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其实她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
乐珊珊和陈灏燃他们这段婚姻，他们从始至终都见证过来了，顾子阳其实早就料到迟早都会走到离婚这个地步。如果乐珊珊无欲无求那这段感情尚能相敬如宾到老，但她奢望陈灏燃能像她爱他那般爱她，那本就是不现实。陈灏燃对她没有爱情，只有那一份责任。她其实一直都懂，乐珊珊比谁都看得清楚，只不过她想逆天改命，奈何一个倔强的乐珊珊遇到了一个木人石心的陈灏燃，注定两败俱伤。
接下来的两天，苏小陌过得混混沌沌，上课有好几次不知所云，同学都担心地问她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苏小陌抱歉地一笑，强打起精神把课讲完。
苏小陌没有放弃这几天和乐珊珊联系，电话微信一切能联系都没停止，但那些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乐珊珊还是毫无音讯。
最近因为乐珊珊的事，大家都把给顾子阳庆祝生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等记起的时候生日早就过去了，虽然大家都有要帮他补过的提议，不过却被本人驳回了，还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回绝。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当务之急是他们的事，哪里还有心情关心什么生日问题。
就在苏小陌急得嘴巴长泡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苏小陌福至心灵欣喜的接起，不负所望那边响起了她期望已久的声音。
“陌陌。”一听这两个字，苏小陌就知道是乐珊珊没错。
不等那边再说话，苏小陌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死丫头，竟然和我们玩失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乐珊珊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故作潇洒地说：“哈哈，我玩的就是心跳，吓到你了吧。”
“哼！”只要她出现就好了，苏小陌悬着的那颗心终得以落地。
“我现在和顾子阳在国外，一切的事我们都协商好了，我们当初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就说好了，他还欠我一场蜜月旅行，现在我们正在补蜜月旅行呢！所以你别担心，这段时间是我和他结婚以来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人生真真是讽刺无比，结婚的时候没有度蜜月，反而是离婚之后才有的蜜月，这样看来她离婚换来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蜜月旅行，乐珊珊嘲讽地望着窗外的碧海蓝天。
“对了，陌陌我还要过段时间才回去，这段时间你你能帮我带一下萌萌吗？我怕妈……陈阿姨的情绪会影响到萌萌，我已经和陈阿姨说好了。”萌萌现在是她唯一的牵挂了。
“好，等子阳下班我们就去接她。”苏小陌白天要上课，正好萌萌也要上幼儿园。反正暑假也快到了，“你想玩多久都可以，我们在这里等你。”短短的两句话却代表了她的支持，乐珊珊知道的，她这个人不善言辞，但是怂且认真着。
乐珊珊一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将额头抵着窗户，精神萎靡地说道：“好。”
等苏小陌洗完澡出来，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苏小陌拿起手机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只见上面写着：梦醒了，我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就算我再怎么争强好胜也争不过一个死人。我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感动一个不爱我的人。但是走到如今我只能说不后悔，对于六年前我做的事虽然有些令人不齿，至少我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我和年少爱的人结婚了。我没觉得自己输得一无所有的地步，我有萌萌，我最爱的宝贝，她是我坚持这么久的动力，她也是我最终选择放弃的契机。为女则柔，为母则刚。前者我没有做到，我想这也是她有而我没有的特质，所以没有投其所好不得他的喜爱。可是我自问后者我做到了，并且我可以很自信的说，我是一个好母亲，我能给萌萌的都给她了，不能给她的我也很努力的争取着，尽管失败了。但这场在外界看来从始至终的闹剧，你知道的，是我用骄傲换来的，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和努不努力没有关系。如果说遇见陈灏燃花光了我上辈子所有的幸运，那萌萌就是我这辈子所有的幸运，他是我的初衷，可是却不是我的归宿。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再好不过了。
苏小陌想起和乐珊珊看过的一部西部片，片名早就不记得了，乐珊珊当时的一句话她却记忆深刻，其中有幕场景是一个牛仔崩完人之后吹一吹枪口的烟，乐珊珊当场被迷得不行不行的，直呼帅炸了，以至于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乐珊珊总是模仿伸手做手枪状，最后总会潇洒地吹一口气，扬长而去。就算是第一次告白被拒后，她也是擦干眼泪抬高头颅转身就走，又酷又艳且美。
乐珊珊是个矛盾体，她一方面讨厌某些人的行为，另一方面却低微地为心爱的人降低自己的格调。比如：她最讨厌那些为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姑娘，最后她为了顾子阳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苏小陌不赞成有一种说辞：我们终究都会成为我们所讨厌的人。凡事都冠以“终究”、“都会”名义的，都过于果断和主观臆想。没有什么事都会理所当然的“终究都会”，就拿乐珊珊来说，离婚对她来说就是涅槃重生，她会成为自己喜欢的人，因为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喜欢，那她凭什么还期待别人来爱她。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两人的爱屋演变成了一家三口，好在萌萌也是乖巧可爱，就算是顾子阳最近的笑容也多了。
只是萌萌每天都会好几次拉着苏小陌的手指，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苏小陌总会不厌其烦地回答：“爸爸妈妈就快回来了，他们也想萌萌呢。”
萌萌嘟着嘴说：“他们才不想萌萌了，我觉得我不是亲生的。”说这话的时候就会失落地伸出两只肉呼呼的食指不安地对着。
苏小陌点了点她翘得可以挂水壶红艳艳的小嘴，“才不会呢，妈妈明明总会和我说‘我最爱我们家萌萌了，她说萌萌是她的心肝儿。’你说这话妈妈该伤心了喔”
“真哒？”萌萌眼睛亮晶晶，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恩。”苏小陌忙不迭无比慎重其事的点头。
或许是萌萌问了好几次爸爸妈妈都没有回来，后来终于不再问了，不习惯的苏小陌主动问她，她舔着甜筒，天真无邪地笑道：“我觉得跟着陌陌也不错，我每天可以多吃一个甜筒，还有零食。”
苏小陌顿时无语凝噎，看着萌萌嘴唇一圈的奶渍，她暗想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萌萌了，可是每次萌萌扬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时，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原则如顾子阳的人还不是对萌萌束手无策，这么一想的顿时她心里平衡了。
“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响起。
苏小陌正纳闷声音的来源，只见萌萌娇羞的捧着自己的小肚子，懊恼地拍了拍它，真是的，淑女的肚子才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呢。
看到萌萌小人精的模样，苏小陌忍住笑意，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扬声对在书房里办公的顾子阳道：“我饿了。”
顾子阳看了下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七点半了，直接叫外卖？转念一想，家里正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还是算了。
取下眼镜，客厅里的电视正播放着动画片，萌萌一手环着苏小陌的脖子，一手拿着零食往嘴里送，还不忘分享给自己的好朋友吃，苏小陌也理所当然接受萌萌的投食，时不时随着动漫剧情默契地哈哈大笑。
顾子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茶几上的零食收好，“等下就吃饭了，不许吃零食。”生生在两人哀怨的眼神中淡定退场。
在厨房洗手做羹汤的顾子阳，听到从客厅传来的笑声，微微一倾身就可以看到和睦温馨的画面。
“吃饭了。”顾子阳将饭菜端上餐桌，就等这句话的两个人，一听马上从沙发上起身。
顾子阳挑了挑眉，黑瞳眯起，“去洗手。”
闻言两人怯怯地伸出手乖乖地放在餐桌上，眼巴巴地望着顾子阳，“我们已经洗过手了。”
顾子阳煞有其事地俯身仔细观察起来，苏小陌待他看完手心还把手背翻转过来，萌萌见状也效仿她的动作。
“恩。”顾子阳认真检查完后终于首肯。
“欧也！”萌萌得到信号，也不需要人抱，自己便呼哧呼哧爬上了椅子，乖乖地任苏小陌把她的围嘴围上。
“我要吃中午那种甜甜的水。”萌萌高举着右手道。
甜甜的水？还不等苏小陌明白过来，顾子阳就把热好的粥端到萌萌餐桌前，她这才明白，原来甜甜的水是指加了糖的白粥啊，她实在是被小朋友的表达给折服了。
看来萌萌还是改不了嗜甜的习惯，苏小陌不放心地问道：“她中午就是吃的粥，晚上还吃？不抗饿吧。”
“没事，以她肠胃的消化能力，绝对还有夜宵。”顾子阳不以为然地道。
好吧。她没考虑到这方面。
萌萌迫不及待地用短小的肉手指着眼前的粥，焦急地说：“陌陌！陌陌快点，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
这个小吃货喔！苏小陌笑着把粥端到她面前，舀了一勺，张嘴吹着，还不等她吹冷，一张红艳艳的蓦然伸过来，“嗷呜。”
苏小陌吓了一跳，看向萌萌，她一口就把粥咽下去了，还回味无穷吧唧了一下嘴，桌子下的肉腿晃来晃去，见状苏小陌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吸取教训的苏小陌，把碗端离萌萌的位置，待粥能入口了，才伸到她面前，柔声道：“来，张嘴～”
就这样在投食和吃食间，一碗粥很快只剩下半碗，到后面的速度越来越慢。
“吃不下了。”萌萌推开了面前的勺子，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道。
苏小陌这才停止了喂食，端起顾子阳给自己盛好的饭，这时候顾子阳早就放下了碗筷，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带萌萌以来，她发现自己食量大增，吃得多消化也很快。只怕等乐珊珊来接人的时候，就会看到两个小胖纸，虽然某位小淑女不承认自己是个胖妞。
萌萌的注意力早被电视里的声音吸引，小屁股在椅子上不停地扭着，她的半个屁股都挪椅子外。
顾子阳双手抱胸地注视着萌萌的一举一动，“萌萌，你先去看电视吧，不过只能看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是给苏小陌进食的时间。
得以解放的小朋友马上“跐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径直奔向客厅。
“对了，我妈拿咱俩的生辰八字去算了一下，大师说我们是天生一对。”顾子阳摩挲着水杯道。
正吞咽的苏小陌被呛住了，捶着胸口，故作温怒地看着顾子阳。
顾子阳慵懒地把手中的水递给她，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她。
苏小陌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阿姨怎么也信这些啊，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在一起一年都不到就谈婚论嫁尚早了吧。
其实顾子阳听到顾母的第一念头也是太早了，他们还年轻，但是老一辈就不是这么想，他们如今生活安稳，唯一的牵挂就是他的终身大事，用顾母的话说：你们赶紧结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趁小陌年轻，身材也好恢复，也趁我和你爸都年轻，能帮你们带带小孩，你们可以各自在外面拼事业。
之前他也没有在意，觉得目前的二人世界刚刚好，可是看到苏小陌喂萌萌吃饭的时候，或许女性天生就自带母爱光辉，那是顾子阳转念一想，有个两人的爱情结晶也不错。
“怎么，你需要时间来理解我？”顾子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苏小陌戳着盘中的饭，声音娇柔地解释：“不是啊，只不过结婚太早了。”
顾子阳深眸里的温柔不加掩饰，“结婚怎么还要看早晚，你迟早都得和我结婚，那我何不早点行使我的权利。”说完还意味深长地从头到尾把苏小陌审视了一遍。
苏小陌如坐针毡，在顾子阳不怀好意的眼神，她有一种全身赤裸的错觉，她眼神左顾右盼的躲避他强烈的目光，支吾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那个，等乐珊珊的事处理好了，再谈我们的事。”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好吧！不过现在不宜把她逼得太紧，毕竟乐珊珊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别千万对婚姻心生恐惧。
反正对于苏小陌他是势在必得，顾子阳气定神闲地点头，苏小陌虽然不知道他轻易妥协的缘故，不过她是长吁了一口气，能拖延多久就拖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