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爱情是个好东西，你应该值得拥有
时间飞逝，转眼间顾子阳已经离开半个月，半个月有多久？久到苏小陌对网购的沙发过了新鲜感，久到枕头上早就没有他的味道，久到她们班的课程已经讲了三个单元。
明天又是周末，苏小陌实在不想宅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她难能主动地打电话约乐珊珊去逛街。
乐珊珊在听筒里不厚道地调侃她：“你是不是独守空房欲求不满了，来，揉拧我，我给你安慰！”
即便是习惯了乐珊珊的口无遮拦，苏小陌还是脸皮一热，尤其是那个女人没羞没躁地刻意发出诱人的娇喘声。她有点怕乐珊珊不看场合，嘴上没个把门的，由着自己的心性想表达什么就不加修饰直白的说出来。
晚上，照例和顾子阳视频，两人把今天的行程报备了一下，说了一下琐碎的零碎事，相对无言又舍不得挂电话，于是隔着电脑屏幕，顾子阳在那头办公，苏小陌在这边备课。
这一贯成为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你不在我身边，但我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你，虽然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冰冷的屏幕，但我们爱着对方啊！
苏小陌忙完，敷着面膜，手撑着下巴，看着那边认真工作的样子，和居家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冷静而内敛，无形中给人一种距离感。
“那个欧阳淼有找你吗？”顾子阳头也不抬的问道。
苏小陌神色一滞，眼色飘忽的回道：“找我了。”
“恩。”顾子阳终于舍得抬起高贵的头颅，那声音拖长着尾音，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不过，我很明确的表示我和他不可能，他已经明白了。”还不等顾子阳说话，苏小陌自觉地解释清楚。
就知道会有人趁虚而入，“乖，你做的很好！”顾子阳松开攥紧的拳头，大手搁在屏幕上摸着她头的模样。
苏小陌将手附在屏幕上，用指尖轻描着他掌心的纹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横亘在脑中的话突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顾子阳嗓子一紧，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生疼得厉害。
苏小陌将顾子阳脸上的愧疚之色尽收眼底，忙收敛情绪岔开话题，“我明天已经和乐珊珊约好要去血拼，就用你给我的那张黑卡，你可不能心疼喔。”
“傻姑娘！”真是个让人心疼地傻姑娘。
苏小陌不愿看到顾子阳眼中的疼惜，她现在很好，真的很好，所以她希望他也能好。
苏小陌把面膜揭掉，状似漫不经心的道：“那个，我想睡觉了，好困啊！”掩嘴打了一个小哈欠。
顾子阳怎能看不透她拙劣的演技，好笑地摇头，“那好吧，做个好梦。晚安！”
“晚安！”
关掉视频，苏小陌看着电脑桌面，那还是她亲自设置的，是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苏小陌不喜欢拍照，顾子阳是唯恐避之不及，除了必要的学生照就是毕业照，在家里还真找不到他的照片，不管苏小陌是软磨硬泡他都不愿拍照。
这一张珍照，还是趁他睡觉的时候苏小陌偷拍的，照片上他的一脸无害，乖巧地像个乖宝宝，而他的脸畔是她五官扭曲的鬼脸，那种刻意的挤眉弄眼的作怪，和他帅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后来她拿给顾子阳看，没想到他倒是非常满意，还说要设成手机屏保，在苏小陌的再三撒娇下才退一步做了电脑桌面背景。
电话突然响起，苏小陌接起，“喂，您好。”
“苏小姐你好，我是林雅萱。”对方自报家门。
林雅萱，这是一个不陌生的名字，她从乐珊珊的那里听过很多次，只是她怎么会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她又是何意。
“林小姐，有什么事吗？”苏小陌开门见山问道，她们之间连虚与委蛇都没必要，她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也是因为一个男人。
林雅萱语塞，她没想到苏小陌会这般直接，不消片刻一改之前的态度，直截了当道：“想必苏小姐也知道我打这通电话的用意，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这是要宣战吗？苏小陌知道明天将是一场鸿门宴，如果是之前的她，那她可能会怯场，不过如今她有一身的铠甲，又岂会怕她。
苏小陌难得穿了双高跟鞋，出门前不放心还检查了下自己的妆容。
到达约定的地点，苏小陌环顾了下四周没有看到那道倩影，找了一个靠窗显目的座位，距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苏小陌把手机拿出来，和乐珊珊发微信。
乐珊珊一听她来见情敌，热血沸腾说要来助威，生怕苏小陌会被欺负，苏小陌感动之余还是理性的劝阻了她。
始终不放心的乐珊珊于是给她支了很多招，苏小陌耐心地听着，尽管这些招都用不上，但她知道好友看穿了她的紧张，她的话语间都暗示着：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会飞奔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和乐珊珊挂电话没多久，林雅萱踏着款款轻盈的步态推门而入，缓缓走向了苏小陌。
苏小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惊艳，林雅萱是有备而来，身穿墨绿色蕾丝加上荷叶边鱼尾裙摆一袭长裙，既展现了身形线条曲线美，又拉长了腿部的线条。性感的蕾丝镂空的质感，若隐若现最是诱惑，尽显柔美的名媛气质。
她很高，这是苏小陌见到林雅萱第一眼最直观的评价，她应该有一米七，脚下踩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身高直逼男士。果然还是和乐珊珊在一起最舒服，乐珊珊也有一米七，她是那种去楼下遛个弯都要穿高跟鞋的人，独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穿平底鞋，尽管乐珊珊对她不穿高跟鞋这件事咬牙切齿，但还是一味地迁就她，当时乐珊珊特别得意地说：你看我有多贤妻良母，这双鞋子还是怀萌萌的时候穿的，幸好我高瞻远瞩没有扔掉，果然就派上用场了。
就在苏小陌打量林雅萱的时候，她也在打量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很平凡一女的，全身上下没有什么耀眼的地方，如果要说那就是皮肤很白，像颗鸡蛋没有任何瑕疵，让人觉得很舒服。
苏小陌起身迎了迎林雅萱，她一站起来就发现，和她一比自己还真有点小巧玲珑。
“苏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林雅萱抱歉地笑道。
苏小陌也笑道：“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林雅萱是在约定时间的前两三分钟才到来的，看来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这方面倒是和顾子阳契合，这也是苏小陌羡慕不来的，性格使然的事要改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林雅萱优雅地撩了撩垂在脸侧的头发，浅笑嫣嫣地道：“这么冒昧地约你出来，实在是我太唐突了。”
虽然她举手抬足间高贵典雅，脸上永远扬着得体恰当的笑容，苏小陌不是很习惯这种喜怒不形于色，她永远无法猜度笑容下面真实的情绪，看是平静无浪的海面，其实下面暗流汹涌。和这种人打交道很费脑。脑子这是个好东西，可是她没有。
苏小陌收起笑容，目光如洗的道：“林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雅萱浅酌一下咖啡，轻描淡写，“我希望苏小姐能离开子阳的身边。”那语气云淡风轻地就像是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苏小陌搅动着咖啡，没有吭声。
林雅萱看着对面垂首沉默不语的女子，在心里冷哼一声，道行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是她高估对手呢。不过她不会因此而心软，对手实力如此弱正中她下怀，省了她不少事呢，趁这次机会把苏小陌一次击溃。“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你和子阳终究不是一路人，爱情的宿命终究还是归于婚姻，子阳是你的最佳归宿，可是你于他却不是最匹配的，不论是在现在还是在将来，你在他事业上不能给他任何帮助，虽然我知道这话说的很伤人，但很抱歉，实话说出来都是很伤人的。”
闻言苏小陌不怒反笑，笑得肩膀耸动。
林雅萱被苏小陌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得，声调都提高了。苏小陌嘴角噙笑，抬起清曈迎上林雅萱犀利的目光，“我很认同你说的一切都是再正确不过了。”
苏小陌停顿了，几根白嫩的手指此刻正不安分的沿着杯沿转啊转的，收起了笑容，目光定在林雅萱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道 ：“我在想，林小姐如今是以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话呢？”
苏小陌似乎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般，巧笑嫣然，眼眸里流光溢彩。她没有错过林雅萱听到她话的惊愕之色，苏小陌自顾自地道：“和他确认关系之前我就问过，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因为我生平最是恨第三者。他当时说你只是他的朋友，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把你当做朋友而已，就算是没有我，他也不会接受你。所以呢，我在想作为朋友对我说那些话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林雅萱忽然觉得苏小陌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简单，上一刻还柔弱地如小白兔的人，这一刻就像个勇猛无比的斗士，眉眼倔强的像个捍卫自己玩具的小孩子，她现在虽没有拿武器，却用无形的话语把她的内心剖析地赤裸裸。
“可是，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在他最需要温暖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那时候你又在哪呢，现在他一切都好了，你又回来了，凭什么啊！你凭什么！”林雅萱语无伦次的追问，她知道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可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苏小陌眼眸中的光芒一瞬消逝，林雅萱这无疑是击中了她的软肋。她缺失的那六年，无论时光如何治愈，那将永远是她心中的伤疤。
不过，她在尽力弥补，用她余生所有的时间来弥补那六年的空白，“凭什么？我也问过我自己，我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后来我想清楚了，因为只有在我身边他才活得最像自己。或许在工作上我不能帮助他，但我有信心，和我在一起，我能让他笑得最开怀，活得最纯粹，睡得最深沉。这也是他想过的生活。”
顾子阳这种男人外人看来他野心勃勃，在商场上历来都是嗜血成性，但这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顾子阳曾无奈的表示，这是他不得不选择的生存方式。人人都抱有英雄主义，可是现实中哪里有什么英雄，而依旧有人值得被崇拜，不过是他们在认清现实后能和现实握手言和，调整自己的身体机制适应社会的规则。而大多数人则是沉溺在所谓的英雄幻想中醉生梦死，一边高举着理想的旗帜，一边抱怨世界太现实。
“在爱情中还有比物质、门户更重要的，那就是两情相悦，单单只靠一方的努力永远是不会幸福的。你不是他的衣裳上的蚊子血，自然成不了他心口的朱砂痣，因为他终究不是你的宿命。”
“林小姐，我知道，你很优秀，你应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想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男人，真的，爱情的滋味，真的很美好，你应该拥有的。”
面对苏小陌真诚的眼神，林雅萱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攥紧的手慢慢松开。
苏小陌抽出包里的手帕，拉过林雅萱的手，摊开她微微出血的手心，轻柔地擦拭着。
林雅萱下意识地抽了抽手，苏小陌突然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过于唐突，腼腆地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像她们家的小朋友一样，总是状况百出，我习惯照顾她了。”
苏小陌又想起什么着急的解释道：“那个，这个手帕是干净的，你放心。”
林雅萱接过苏小陌递过来的手帕，丝滑的手帕出奇的抚平了她的不甘，“我突然有点明白顾子阳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啊？”苏小陌没有听见林雅萱低喃。
林雅萱不顾苏小陌疑问的眼神，优雅起身，抚了抚有些微皱的长裙，思忖片刻，缓缓伸出手。
苏小陌看到眼前白嫩的玉手，不解地仰头看向林雅萱，苏小陌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释然。苏小陌笑靥如花，伸出手握住林雅萱的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林雅萱，谢谢你这年对顾子阳的照顾，真的很谢谢！”
林雅萱眉目上扬，俏皮朝苏小陌眨了眨眼睛：“那这次就你买单咯！再见！”说完优雅地转身。
苏小陌在林雅萱走后坐了良久，直到握在手中的水杯慢慢冷却，苏小陌才买单离开。
乐珊珊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小陌正抬头仰望蓝天，对着电话那头的乐珊珊有感而发，“今天天气真好。”
一听这话乐珊珊就放心了，不是所有的情敌都是面目可憎的，电视里的剧情还是太狗血了。
时间就如行云流水般流逝，苏小陌不用抠手指都能脱口而出与顾子阳分别的天数。眼瞅着顾子阳的生日就到了，可是当事人却毫无察觉，愁得那些发小都让乐珊珊代表来问苏小陌要怎么庆祝。
苏小陌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这是他们重逢后他的第一个生日，意义自然是不一样。
乐珊珊也看出她的顾虑，深明大义的拍着她的肩膀道：“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陈灏燃他们那边我来搞定。”
在乐珊珊的全力支持下，苏小陌开始了蓄谋已久的惊喜，提前了几天向学校请假，和代课老师交接了些工作，简单打包了些行李，踏上了给顾子阳惊喜的路上。
一下飞机，苏小陌把手机上顾子阳秘书杨宓发来的地址报给司机，怀着忐忑的心情向他飞去，此刻的心情很是矛盾，也不知道自己到来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
车一驶入别墅区，苏小陌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职业装的杨宓。
别墅的阿姨帮苏小陌提着行李箱，杨宓把苏小陌的指纹保存到大门的指纹锁系统里，体贴地把顾子阳的行程告诉了苏小陌。
苏小陌把自己的衣物放进顾子阳的衣橱里，看了看时间，距顾子阳下班的时间尚早，于是把别墅的格局转了一遍，顺着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满满当当的都是食物。
阿姨在杨宓的请示的提前下班，所以整个别墅只有苏小陌一人，苏小陌只得拿着一瓶酸奶四处的晃荡。
从落地窗看去一片绿意，原来别墅前面是一块绿地，苏小陌一下子就看中了其中的摇椅，心念所及，快步走了过去。
苏小陌在微风习习中就这样惬意地打盹，不知不觉手中酸奶呈自由落体运动，她却毫无察觉。
睡梦中感觉脸上有湿漉漉的触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脸上滑动，那冰凉的触感感觉让苏小陌一下子惊醒。
一张看眼，引入眼帘的是锋利的牙齿，苏小陌下意识伸手推开黏在脸上的舌头，隔开些距离苏小陌这才发现原来是只金毛。
这是一种毛发色泽漂亮的金毛，此刻它正讨好地摇着尾巴，围着苏小陌的脚打转，时不时用头蹭着她的裤脚。
苏小陌没有养过宠物的经验，但她对于金毛“暖男”的外号还是有所耳闻，对于眼前这种温顺的金毛，苏小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金毛一脸享受的眯着眼，苏小陌一停下，它后脚一用力，前脚悬在空中，还用前爪拨弄着苏小陌的手，把脸往苏小陌手中送，示意苏小陌继续刚才的抚摸。
苏小陌被它一系列的动作逗乐，亲昵的挠着它的下巴，它的下巴此刻正有一圈白色的东西，像是一圈奶渍，苏小陌一低头就闻到一股子酸奶的味道，一垂首，就看到本来还在它手上的酸奶，此刻已经残破不堪的躺在地上。
原来是个小吃货啊，苏小陌点了点它的冰凉的鼻子，没想到金毛以为苏小陌赞许它的行为，于是它的尾巴摇晃得更起劲。
苏小陌不明所以的看着金色的尾巴，才看了一会就觉得有点晕，这才转开视线。
点开手机屏幕，时间还早，足够她捣鼓出一顿晚餐了。
苏小陌起身向室内走去，身后的金毛一步跃起，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苏小陌停下来，躬身和它道：“我要准备晚餐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家主人该着急了。”
金毛瞪着一双无辜地看着苏小陌，还微微歪着头，似乎对苏小陌不解，苏小陌这才暗骂自己是笨蛋么，竟然指望一只狗能听得懂人话。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再耽误下去时间都不够。
顾子阳刚打开门菜香扑鼻而来，他不疑有他的把公文包随手放在玄关光处，弓腰脱鞋正欲换拖鞋，一双熟悉的白帆布鞋引入眼帘，还不等他细想，一只毛茸茸的生物迎向他飞奔而来。
苏小陌闻声出来观看，只见金毛兴奋地扑在顾子阳身上，庞大的身躯作出站姿，堪堪到了顾子阳的腰间，真的是很庞大，一只大手罩在他的头上顺着它的软毛。
苏小陌歪着头，天真无邪的扬声道：“回来了？”
突然天地间都失了色彩，一切沦为背景，顾子阳眼里只有那个围着围裙笑容可掬地人儿，忽然就觉得，心里某个一直空缺的地方瞬间被填满了。
顾子阳直起腰，眼里溢满着惊讶和欢喜，“恩，我回来了。”
“你去洗个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苏小陌说完就转身进厨房，她还惦记着她煲着的汤呢。
顾子阳不动声色出现在厨房，看见那个为自己做菜的女人，从身后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体内的疲惫奇迹般消失，“恩！我们家换洗发水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度，腰间的手臂紧紧地环箍着自己，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和提示，苏小陌就懂得顾子阳的情绪，内敛的人感动来得不动声色却声势浩大。这一刻他是感动的，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恩。”你看你都离开多久了，连家里的洗发水我都用完了，你还不回来。
顾子阳一脸惊愕地看着桌上的菜，一时禁愣住了。苏小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做了六个菜，目光闪烁，有点不好意思地不敢与其对视。
“我会负责把这些菜吃完的。”顾子阳信誓旦旦道。
摆好碗筷，正欲吃饭，苏小陌感觉脚边有毛茸茸的触感，微低头看到金毛叼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盆，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这是我朋友的狗，它叫‘哈皮’，他主人最近有事不能照顾它，所以暂时寄养在我们这。”说着就拿出一包狗粮。
哈皮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反应迅速地看向声音源，欢快地咬着湿漉漉的盆奔向了顾子阳。
怪不得它这么自来熟的在房子里肆无忌惮地玩耍，原来如此。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灯罩里洒出柔和的灯光，橘黄色的灯光里，俩人安静的进食，时不时默契地给对方夹菜，他们的脚下趴着一只眯着眼打盹的金毛，在灯光的渲染下被勾勒成一幅暖色调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