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千世界，唯你于我眼中独居
苏小陌看着通告栏上的成绩排名，“顾子阳”两个字毫无悬念出现在榜首，心怀忐忑的一行行往下看，终于在三十八名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名字。
皇天不负有心人，苏小陌无法表达自己此刻满溢于心的激动，她真的好开心。
“苏小陌，恭喜你啊！终于如愿以偿啦！”乐珊珊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用肩膀豪迈地顶了一下苏小陌，不过力度没有掌握好，导致苏小陌一个趔趄，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苏小陌稳了稳身体，乐珊珊打趣她“小样，看不出来啊，你那小身板底盘挺稳啊！”
苏小陌自动屏蔽乐珊珊的话“珊珊，我好像没有在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安啦！我本来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过不奇怪，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乐珊珊摆了摆手，拉着苏小陌直奔教学楼。
“那岂不是意味着接下来我们不在一个班了？”苏小陌刚刚还喜悦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乐珊珊看到好友明显的失落，心里一阵满足，虚搂着苏小陌不盈一握的纤腰，食指挑逗的勾着她的下巴，用痞痞地语气调戏“怎么，美人，知道爷的好了吧。”
苏小陌拍了拍腰间的手“和你说正经的呢！”
看到苏小陌恼了，乐珊珊终于收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其实我们班的名额是四十三名，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我。”
“嗯？”苏小陌一脸的纳闷。
“亲爱的，你还太单纯了，这世道有种潜规则叫走后门，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就是赖月京。这就是所谓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真的，你没有哄我？”苏小陌睁大着眼睛，用软糯的声音问乐珊珊。
那一刻，乐珊珊发现苏小陌是个真正美人，她美得不性感，她美得不狂野，她美得不明显，就像山间的幽兰，越看越发觉得耐看，就像此刻，当苏小陌那小鹿般清澈无辜的眼看着乐珊珊时，乐珊珊想如果此刻她是个男的，一定会把她紧搂在怀里一亲芳泽，真是太招人疼惜了。
乐珊珊强迫自己终止那略显龌龊的想法“我不陪你也没关系啊，以我们美人的魅力，想和谁交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乐珊珊一时语塞，词穷了。
“啊，我想起来了‘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哎！只怕有些人很快就会把我抛之脑后了吧！”一惊一乍的，苏小陌的心被她整得忽上忽下的。
不过好友的态度却让苏小陌彻底放心了，于是难得有好心情的回击“臣妾做不到啊！”
乐珊珊看着心情颇好的苏小陌，这小妮子竟然破天荒还口了，“哈哈，爱妃真是深得朕心啊！”
“今天我发现有钱并不都是坏事，至少让我们在一起了。”苏小陌发自肺腑的发表自己的想法。
俩人相携打打闹闹跑到了教室。
苏小陌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实则用余光把全场扫视了一遍，终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脚步轻快了不少。
学生们都讨厌学校那一套形式主义，特别是每个学期雷打不动的开学典礼。整个过程冗长而无聊，而同学们被勒令像木头人一样端坐在下面，何谓是木头人？就是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嬉笑，不许随意位移。
礼堂里人山人海，苏小陌和乐珊珊好不容易通过重重人群找到自己的位子，尽管苏小陌有先见之明穿了件很透气的白体恤，可一路走来还是汗流浃背，空气似乎在礼堂里都停止了流动，呼吸间都觉得氧气不足。
乐珊珊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终于感觉到有空气在涌动，稍稍有一丝的凉意，不过却更加的心烦气躁。
“我们学校未免也太抠了吧，小气吧啦地要死，三伏天气把我们囚禁在这里，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一下。”乐珊珊实在忍不住吐槽，坐立不安的在座位上嚷嚷着。
苏小陌底气不足地说：“心静自然凉。”
乐珊珊用“你是奇葩”的眼神看着苏小陌，“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啦，我今年三岁半了，你骗不了我。”顺便附赠一枚卫生眼给苏小陌。
苏小陌非常认同再认真不过地点了点头，乐珊珊的智商顶多也就三岁。
气得乐珊珊又想对苏小陌上下其手。
学校领导在台上一边用纸巾擦汗，一边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的尽力维护秩序“同学们，安静！安静！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全场躁动依旧。
校长终于亲自出马安抚民心“同学们，鉴于同学们如此活跃，我们就等大家讨论完了再正式举行开学典礼，你们什么时候安静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再开始。”
校长的气场就是不一样，一上场就震慑全场，更具杀伤力的还是他的话，刹那间，全场肃静。
“校长大人，劳烦把空调打开行吗？您老还有汗流，我们可是连汗都蒸发干净了！”响亮的声音在礼堂里竟然还有回音，声音刚停，苏小陌看到大家的目光同时投向她的后方，乐珊珊捅了捅她的手肘，“哎，看不出来月经还挺男人的嘛！”
校长那刚扬起的笑脸马上就垮了下来，他明显没料到有同学会在此刻补他一刀。“这位同学，谢谢你的提醒，这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我们马上就去解决，请坐下。”
随着空调的开启，室内终于降温了，舒适的环境容易滋生人的惰性，看到昏昏欲睡的乐珊珊，苏小陌把她摇摆不定的身子扶正，调整自己的身姿，让她倚得可以更舒适一点。
“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优秀学生代表——陈灝燃，上台发言。”全场掌声雷动。乐珊珊一听那三个字精神为之一振，身体反射性从苏小陌身上弹坐起来。
看到正襟危坐的好友盯着台上夺目四射的某人，全神贯注的就如同学习标兵一般，苏小陌忍不住嘴角笑意。
爱情就算是穿肠毒药，也还是有人甘之如饴。
乐珊珊痴迷了，台上的陈灝燃就像一个天生王者一般，自信，狂傲，睿智兼备帅气。有些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与生俱来就自带了，他这种人天生被造物主所眷顾，一切都完美到令人发指。而乐珊珊甘愿拜在他的脚下，即使不能陪他君临天下，却可安分的仰望他，只因大千世界，只有他一人入了她的眼，任旁人如何璀璨耀眼，唯他于她眼中独居。
陈灝燃说完径直走下台去，乐珊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直到没入后台。
“第一名不是顾子阳吗？上台演讲的怎么是陈灝燃啊！”不是她看轻陈灝燃，只不过很客观的就事论事罢了。
“听说本来是顾子阳来着，不过好像是家里有事来不了了，所以就让陈灝燃上咯，爱神肯定是听到我的心声了！”
“他家有事？什么事？”话说出口苏小陌有一秒的懊恼，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嘛。
“啊？”乐珊珊看着反常的苏小陌，不解昔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苏小陌怎么会过问他人的生活，“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八卦了？”
“关心一下同学不行啊。”苏小陌故作镇定，生怕自己露馅。
幸好乐珊珊没有往深处想“喔！听来月经说，顾子阳家的老爷子身体不适，全家现在都还在医院守着呢。”
“喔。”苏小陌心不在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吧，乐珊珊和赖月京现在闹得火热，苏小陌从俩人无休止的斗嘴中发现了两人的革命友情。不过也托赖月京的福，知道了不少顾子阳的近况。
听说他已经两天没有眯眼了，满眼的血丝；听说他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听说他近来清瘦了不少······听说他明天就要来学校了。
苏小陌旁听的时候一脸的淡然，可心情突然就失落了，越听越揪心，心里空落落的，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粗线条的乐珊珊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她也只是一句“大姨妈来访”云淡风轻带过。
当顾子阳面无表情走进教室的时候，苏小陌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下，他真的清瘦了不少，脸色也略显苍白，一脸的倦容。
赖月京非常狗腿地迎上去，把顾子阳的书包接过自己手上，用近乎谄媚的笑容看着他，顾子阳却一言不发，陈灝燃走及身前，一言不发地把手放在顾子阳的肩上拍了拍，顾子阳虚弱的回以一笑。兄弟就是即使你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却能懂你!
苏小陌知道自己的灵魂终于可以归位了，他来了，她就好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苏小陌拜托乐珊珊帮忙请假，病因：大姨妈造访期间，血气不足，体虚。
“你大姨妈的周期都有一个星期了吧，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乐珊珊纳闷地问道。
苏小陌把桌上并不凌乱的书整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大概是这几天的生活作息有点乱，所以就延长了，没事的。”
“也是哦，不过也只有这个理由请假老师才不会问三问四，不过庆幸的是我们班体育老师是女的。”乐珊珊不疑有他，一脸奸笑地伸出魔爪伸向她的肚子“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苏小陌极其受不了乐珊珊猥琐的样子，佯装很嫌弃她把这妖精推离了座位。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苏小陌缓缓的把头扭向后方，果不其然，顾子阳枕着手肘在课桌上休息。苏小陌把刚买来的热牛奶捧在手里，起身轻手轻脚站在顾子阳桌旁。
顾子阳睡得好像极不安稳，即使是睡觉中，眉头还是紧锁，眼睛有一圈的蓝黑色的眼晕，在苍白脸色的反衬下愈加刺眼。
苏小陌好不容易才压抑自己，那双想上前帮顾子阳抚平眉间褶皱的手，把手中的牛奶放下，咬了咬牙正要离开，不料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眼里。
顾子阳的睡眠本来就浅，周遭的一点小动静就会干扰到他，其实早在苏小陌走到桌前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实在是太累了，懒得睁眼。
顾子阳看了看手旁的牛奶，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苏小陌。
苏小陌本来还手足无措的，在顾子阳的眼神下反而淡定下来了，她有什么好心慌的，虽然写过情书给他，不过是匿名的，所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心思会被他知道，更何况她现在真的很纯粹以同学的立场在关心他。
苏小陌垂眸，双颊立马变得酡红，轻声细语道“看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刚在超市的时候随便帮你买了瓶热牛奶，你要不要喝？”
顾子阳颦了颦眉，不自觉地嘟囔“我最讨厌牛奶了！”
“啊”苏小陌没想到顾子阳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的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一脸正经的说“只要不对牛奶过敏就好了。”说完，不等顾子阳回答就转身走了。
顾子阳盯着苏小陌那纤细的背影，还是拿着那瓶牛奶喝了下去，还是讨厌的味道，不过却是很温暖的味道。就像它主人给他的感觉，天生对女人没好感的顾子阳，对苏小陌竟然不讨厌。
“苏小陌，下课去办公室把作文本发下来。”语文老师上完课，下达命令，妖娆地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走出教室。
上次考试苏小陌的语文成绩位列班级第一，班主任就把语文课代表的重任委以苏小陌。
苏小陌捧着作业本在楼梯间被一个行色匆匆的美女撞了一下，本子作天女散花状散落一地，美女赶紧道歉，帮忙拾本子。
“你是高二（1）班的？”美女指着手上的作业本问苏小陌，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啊。”美女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女生一个前扑，差一点就把苏小陌扑倒在地，“同学，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苏小陌强忍着被女生长指甲掐痛的手臂，忙不迭的点头。
女生把一个信封强塞在苏小陌怀里，撂下一句“麻烦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班的顾子阳同学，谢谢！”
话一说完就在苏小陌目瞪口呆中绝尘而去。手舞足蹈的，给苏小陌一种她要奔走相告的错觉。
苏小陌在风中凌乱了，无奈地看着信封正面有一颗火红的爱心，再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本子，认命地把本子拾起来。
怎么交给他呢？苏小陌被这问题难住了。一是没有勇气，二是她不愿意也不想亲手把别人写的情书当面交给顾子阳。可是她已经答应人家了，想反悔但佳人芳影已难觅。
苏小陌盯着手中的作业本，一个想法涌上来，立马就付诸行动，把信封放在了带有“顾子阳”的本子里。
“啊！！！我真的要疯了！”还没进教室就听到赖月京的咆哮声。
苏小陌看了看笑作一团的乐珊珊。只见陈灝燃问道“这厮怎么又疯了？”
乐珊珊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嘚瑟道：“他和我下棋，输了。”
“什么？他可是象棋高手！”赖月京除了那张不错的皮囊之外，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的棋艺，毕竟也是在全国比赛上拿过奖的人。
赖月京看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弯月的乐珊珊，加之发小陈灝燃还插了一脚，愤愤不平的说：“她学会之后完全不按套路来！”
“我怎么不按套路下棋了？”乐珊珊不服气了。
“你的兵可以走两步？”
“我那是特种兵！”
“你的炮可以翻两座山？”
“现在科技发达了，增加距离了！”
“你的车可以拐弯？”
“你见过不会拐弯的的车吗？”
“你的马可以走目？”
“我那是千里马！”
“你的象可以过河？”
“你见过怕水的象？”
同学都被两人的对话逗乐了，连顾子阳和陈灝燃也忍不住笑了。赖月京却被乐珊珊气得够呛，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
乐珊珊说的头头是道，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错的，挺符合逻辑的，陈灝燃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岳珊珊。
都是青春年少的人，对异性也是充满了好奇，就在第一天岳珊珊上台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底下男生的惊呼以及口哨声就说明了一切，私底下男生都心照不宣把她选为班花。
早在高二还没开学就有人听闻她的传闻了，高一年级来了一个新生，一来就把蝉联两届校花的学姐给轻易拉下神坛。
陈灏燃审美没有问题，岳珊珊是好看的。花季年纪，一张瓜子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满满的胶原蛋白，乌云般的秀发，发育良好的身形，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男人的理想型也不过如此。
也难怪男同学对她蠢蠢欲动，摩拳擦掌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他陈灏燃的理想型偏偏就不是岳珊珊，但是笑靥如花的芳容谁能说不赏心悦目。
没发觉自己已成为他人话题的乐珊珊，完全陷入陈灝燃的魅力中无法自拔。这是乐珊珊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样子，无论以前她和赖月京有多闹腾，他也是冷眼在一旁观听，从没像现在这般笑得温暖。此时乐珊珊想到了一句特文艺的话：谦谦君子，温其如玉。他没有顾子阳的锋芒毕露，他没有来赖月京的偏执激狂，他更没有自己的大悲大喜。从某个角度看，他和苏小陌是同一类人：不张扬，无大悲大喜，不动声色，无欲无求。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离他们很近，但有时候又觉得离他们遥不可及。
乐珊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多愁善感起来，不过这一切都在看到陈灏燃嘴角的酒窝时消失殆尽，陈灝燃笑起来竟然会有浅浅的酒窝，乐珊珊对他的笑容完全没有免疫力。多么美妙，最喜欢的人脸上的笑容是因为自己！就让她姑且怎么认为吧。
顾子阳把作业本搁在一边，看都不看一眼，苏小陌只得好意提醒他：“顾子阳，老师说你这次的作文有几个小问题需要注意一下，她都写在批语里了。”
顾子阳拿起作文本，第一时间就手感不对！本子变厚了！一打开，一封粉红色的信封跃入眼帘，抬头看了看正在给同学们发作业的身影，一头秀发长及腰间，随着举手抬足间轻轻跳跃着，顾子阳的心神也随之晃动。
她有一头漂亮的头发，以前坐在她后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乐珊珊总是喜欢对她上下其手，尤其喜欢蹂躏她那乌黑秀丽的头发，偏偏赖月京又在他耳边轰炸：“难得能在学校看到长发及腰的女生，咱班的苏小陌还是有当小萝莉的潜能。”可不是吗，一米六不到的身高，一张娃娃脸加上一双鹿眼，不就是一个小朋友吗。
每当苏小陌动作幅度稍大一点，她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就会在空中荡来荡去，有时她转身传作业，顾子阳都能闻到她发间淡淡洗发水的味道，每当这时候顾子阳的心都痒痒的。
顾子阳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拆开信封，习惯性地看了看落款，信的内容还没有被阅读就被人揉成一团，呈抛物线丢进垃圾桶里。
还真是小看她了！顾子阳轻不可闻地嗤笑一声。
“没想到你还有当月老的爱好！”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传到苏小陌耳朵里，那嘲讽的声音让苏小陌收拾书包的动作停了下来。
“啊？”苏小陌看着顾子阳双手插兜，丢下一句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苏小陌一头的雾水，他好像是在生气？
苏小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珊珊，走了啦！”听到下课铃声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乐珊珊同学，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这么沉得住气？
“等会儿！等会儿！”乐珊珊继续在座位上磨磨唧唧。
乐珊珊时不时的瞥瞥窗外。
“嗯？”苏小陌很是不解。
“我要干一件大事！”壮志凌云的语气怎么就那么让人害怕！大事？可不可以不要带上她？她不做坏事的。苏小陌真的好想逃，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苏小陌试探道：“我能不能先走？”
乐珊珊头也不抬，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不能！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你怎么可以缺席！”
苏小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每次不好的预感都该死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