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怕对手耍贱
一家之主的气势令两人敢怒不敢言,江媛抿着唇看向江悦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悦悦,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上楼休息吧。”江巍年和蔼着脸朝江悦微笑,江悦嫌恶地搓了搓手臂赶紧上楼。
她不怕对手耍横,但怕对手耍贱呐!
听到楼上房门关上的声音,江巍年才放缓声音对妻女说:“你们也早点休息,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爸!”江媛仍旧不甘心,“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江巍年本来就火大,他觉得女儿现在还在火上浇油:“那你想怎么样,想被她再掐住脖子拎起来?你嫌今天丢的脸还不够多吗!你抄谁的不好,偏偏抄她的,还被她当众揭穿服用违禁药,你这是把自己的脸送到她脚下任她踩!”
“我,我不知道是她……”江媛被江巍年指着脑门骂,缩着脖子心虚的想解释。
“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你这脑子里整天装着什么!”江巍年气极扬手要扇江媛耳光被蒋淑梅哭喊着拦住。
他用力推开妻子,警告地说:“你给我看好她,这段时间别出去丢人了!”说着,怒气冲冲离开大厅。
书房的门被用力关上,蒋淑梅抱着江媛的手受惊的抖了抖,等确定安静下来了,她才哭着问女儿有没有事。
江媛不说话,眼里的阴郁令蒋淑梅哭得更大声了。
她边哭边伸手捶女儿,嘴里埋怨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一个害人扫把星,自从她回来后我们就没遇到一件好事,全都被她搅黄了……人家张教授今天明明都要开口收你了,那贱人偏偏在关键时候跳出来捣乱……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看不得我们好,她自个儿又不学琴,人家张教授收徒关她什么事……”
蒋淑梅每一句责怪都令江媛的指尖插入手心几分,她紧紧咬着唇,脖子上的青筋鼓出来。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江悦十倍百倍的偿还她今天受到的屈辱!
楼上,房间里,江悦坐在床上打坐,通过这几天观察,她发现这房子里看守最严的是书房。
平日里挂着锁,外面还装有摄像头24小时盯着,那里面一定藏有江巍年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她打算夜探书房。
等到午夜过后人体最疲乏的时候,江悦悄咪咪的从房间里溜出来。
她用技术让摄像头画面暂停,然后撬开锁轻松钻进书房。
这间书房曾是爷爷使用,也是她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她知道书房里还藏有一间密室。
江悦径直来到书架前,用手机的灯光照了照,果然看到书架第二排第三本书上比周围的书干净很多,看来江巍年也知道有密室。
她伸手动了动那本书,密室的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江悦小心走进去。
同一时间,熟睡中的江巍年从梦中惊醒,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江悦走进密室,映入眼帘的是贴着“囍”字的大红被褥,她眼圈瞬间泛红,爷爷说过要请手艺人给她做最好的嫁妆,等她成亲的时候亲自送她出嫁。
她现在就站在自己嫁妆前面,可为她置办嫁妆的爷爷去哪了?
江悦伸手轻轻触摸大红“囍”字,这是爷爷亲手贴上的吧!
不知是时间久了还是没贴牢固,“囍”字忽然飘落在地。
江悦赶紧去捡,这时,她发现一张碎纸片压在装喜被的袋子下面。
她捡起来仔细辨认,应该是一张报纸残缺的一角,两根手指宽度,周围有烧毁的痕迹,猜想是江巍年在书房偷偷烧毁报纸的时候不小心遗留进来的。
直觉告诉江悦这东西有用,她小心收进口袋里。
就在这时,她听见书房的门有响动。
江悦暗惊,是江巍年来了!
江巍年打开灯仔细查看书房,再三确定没有人闯入后暗暗松了口气。
他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怀疑起什么,他抬头看向第二排第三本书,隐隐觉得那本书似乎被人动过。
江巍年绷着脸先是锁好书房的门,防止有人闯进来或者逃出去,然后从书桌抽屉最底部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他快步来到书架前挪动书打开密室,“轰——”随着密室的门打开,江巍年握着枪小心翼翼走进密室。
密室的空间不算大,只有二十几平米,又被嫁妆占了大部分,显得更窄了。
这里根本藏不了人!
江巍年走了一圈没有看到异常,他皱了皱眉头,难道自己真听错了!
如果此时他抬头就会发现江悦像只蜘蛛一样双手双脚撑着墙壁悬挂在他的头顶上。
江悦屏住呼吸,直到看到江巍年慢慢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
差一点就被逮到了!
等了许久确定江巍年已经离开书房后,她才小心谨慎的摸出书房。
回到房间,江悦拿出那张报纸碎角,根据上面残缺的文字上网搜索信息。
很快,她找到了记载着相同文字的整页报纸。
她在众多文章中细细寻找,终于发现可能有用的线索——报纸的左下角有一篇新闻《丈夫车祸意外死亡,妻子携患儿苦寻真相》,内容是妻子怀疑丈夫死于谋杀,坚持多年带着患有脑瘫的孩子跪在街头哭诉请求相关机构查明真相。
虽说是新闻,但文字内容很知音风,把丈夫惨死妻子遭遇种种苦难写得很是博人同情,其中引起江悦注意的是妻子挂在身上的申冤牌子上写的丈夫名字和照片,正是当年给爷爷治病的那名医生。
是巧合吗?
江悦觉得不是!
她觉得这是爷爷给她的指引,这个女人一定是解开爷爷死因的关键,她要找出这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江悦先去季家给季爷爷治疗。
苏婉和季云骁都不在,汪医生在房间里给季爷爷做检查,看她进来,汪医生神情很是激动地说:“江小姐,你可真是妙手回春,季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可惜这段时间我忙着筹备交流会的事没有机会观摩,实在太遗憾了!”
季爷爷躺在床上朝江悦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丫头,辛苦你了。”
“季爷爷,你别这样说,你从小待我跟亲孙女一样,我希望季爷爷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江悦双手握住季老爷子伸过来的手柔声劝:“季爷爷,你再忍耐一些时间,等我彻底把你治好了,你就可以跟以前一样去打高尔夫球了!”
季老爷子不住点头,可心里知道自己多年卧病在床怎么可能还能跟以前一样,顶多身体没那么难受而已。
不过,只要能达到这一点他已经感到万幸。
自从他病倒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又没有精力去做其他事,躺在床上跟躺在棺材里差不多。要不是惦记着孙子季云骁还没有跟江悦成亲,他早都想自行解脱了。
活着,有时候反而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