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谋
之前叶云哲的话已经让千点点对这个金大夫有所怀疑,再看现在金百草的反应,几乎证实了这个金百草有不可告人的事,千点点欲起身质问李硕的下落,叶云哲看出了千点点的意图,伸手按住了千点点的手,不着痕迹地摇了下头。
叶云哲笑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他的伤你多费心了“,说着把锦囊递了出去,金大夫把锦囊接了过去,虽然他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平静,可是千点点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得意之色,金大夫留他们两个过夜,然后便离开了。
在房间里,千点点踱来踱去,叶云哲看着她不安分的样子好笑道“你别转了,我头都晕了。”
“你怎么这么泰然自若,万一他拿蛇芯草跑了怎么办,李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千点点担心的说
“时候未到,蛇芯草最厉害的莫过于解毒和制毒,等会儿我们顺着蛇芯草留下的印记,自然可以找到他们,我在想今天那个姓金的一直不让我们见李硕,我猜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人没事儿已经离开了,连金百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种是他已经死了,金百草无法交代,所以才用了缓兵之计,总之现在我们只要盯住金百草就行。”
千点点原本也没主意,心烦意乱的,听完叶云哲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还好有叶云哲在自己身边,仿佛有了主心骨,不然千点点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千点点看着叶云哲发自真心的说”谢谢有你陪我,因为有你在这里,我心里踏实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千点点只是单纯的感谢叶云哲,但话一出来,却显得暧昧的多了。
叶云哲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千点点千点点,有点绕口,我以后还是叫你点点吧”
千点点心里嘀咕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今夜无月无星,天空中聚集了很多乌云,似乎预示着今晚将是不平之夜。晚饭过后,金百草就带着锦囊离开了,让千点点他们好好休息。
金百草的叮嘱,千点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金百草刚一出门,千点点就悄悄地跟了上去,金百草早就料到会有尾随,于是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甩掉了千点点。
千点点心情郁闷的回到医庐,叶云哲看她回来了,打趣道“我说了不用跟踪你偏不信,像金百草那么狡猾的人会不知道有人跟踪。”
“最讨厌跟人打交道了,一肚子的心眼!”千点点气哼哼的说。
叶云哲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叶云哲起身对千点点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到了门口,叶云哲递给千点点一块黑布,叶云哲解释“这个是用虹盲蛛的蛛丝织就而成,你把它蒙在眼睛上,不仅可以夜视,还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千点点乖乖的戴上,果然漆黑的院落此时再看犹如白昼,路边的石子上有些东西在发光,千点点走过去,捡起石子,石子传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再向前看,隔一小段路就有发光的物体,顺着这些光亮,他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金百草竟然又回到了医庐,只不过他是从后门进入,光亮在一间僻静的房门前就消失了,千点点用唾沫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向里看去,空无一人。千点点推开了房门,就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陈设简单整齐,叶云哲猜测房间里有暗室,于是两个人开始四处寻找机关。
叶云哲和千点点就快把房间翻过来了还是找不到机关,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咚“的一声,叶云哲立刻追了出去,千点点顺着声音看过去,靠在墙边的笨重木床被石子砸出一道白色的小凹痕,千点点模着木床,试着推开它,叶云哲追寻无果后返回房间,千点点示意他过来,两个人一起把床往旁边推,这床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比铅块还重,任凭两人如何用力,竟纹丝未动。
看样子用蛮力是不行的,千点点绕着床转了几圈,发现木床周身光滑非常,一丝缝隙都找不到,整张床浑然天成,千点点觉得不可思议,再往上看,床头的二龙戏珠雕花在平滑的木面上显得格外突出,千点点抚摸着这些凹凸不平的雕纹,到龙头那里千点点发现其中的一条龙没有眼睛,千点点指给叶云哲看,叶云哲即刻拿起笔在龙的眼眶里点了一只眼睛,木床开始往旁边移动,露出一个方形的口,从口看进去,有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
叶云哲先下去,千点点跟在叶云哲的身后。石阶很长,走了大约一盏茶,台阶到底了,眼前是一条隧道,一个拱形的门洞就在不远处,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浪袭来,再走近些能看到红色的火光在墙上跳跃,忽明忽暗的,灼热的气流扑在脸上,千点点想着他们怕不是进了烧砖的土窑,从洞口偷偷住里看,土窑里空间挺大的,还摆满了各种药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笼子,笼子里关着各种小动物,个个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再往里,靠在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上面都贴着小标签,应该是金百草炼的丹药。密室的中央金百草背对着千点点他们,在金百草面前有一个大大的非常精致的炼丹炉,丹炉里赤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这时金百草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在鼓捣着什么,千点点终于看清了炼丹炉,在奔腾跳跃的火焰中有一只公鸡大小的红鸟,这只鸟不停地在挣扎企图冲出火海,但是它的脚被铁链拴着,脖子也被锁套套住,两边翅膀被缠着铁丝强制伸展开,就连身上都缠着三四根铁链,火焰将红鸟整个吞噬,它身体的每一处每一根羽毛都在燃烧,包括它身上如线团般的锁链也在大火中烧至通红发亮,丹炉的另一边千点点看到了装有蛇芯草的锦囊。金百草转身走到锦囊跟前,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叶云哲见势不妙跳了出来,金百草听到动静立马转过身来。
千点点被金百草的样子吓了一跳,金百草的脸上戴着一个魔鬼面具,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金百草恼怒地问。
千点点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质问道“少废话,李硕呢!?”
金百草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或许死了吧”
“你!”千点点气的说不出话来
叶云哲握了下千点点的胳膊,然后面对金百草问道
“李硕自始至终都没有中毒对不对?”
千点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也跟着再问一遍“对不对?”
“对,那是我将计就计骗你的!”
“金百草,你千方百计要得到蛇芯草,到底为了什么。”
金百草仰天大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取了蛇芯草亦汁亦血的毒液放入炉中粹炼,我的火鸷烈鸟就大功告成了,只要有了火鸷烈鸟的七昧真火,再加上我的丹炉,我就可以炼出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丹药、神器、灵兽通通不在话下,全部为我所用,到时天上人间,唯我独尊。”
叶云哲摇摇头,走上前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根本驾驭不了凶猛、桀骜的火鸷烈鸟,而且火鸷烈鸟是灵兽,你这么对它,还指望它听命与你,我劝你趁早收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金百草冷笑道“我早已在它的体内下了毒,当然会对我惟命是从,我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不如认我为尊,将来。。。。。”
千点点直接一团火焰打过去,金百草一个侧闪避了过去,恼羞成怒道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还差一点就完成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大业。”说罢一把将面具扯下丢在地上。
金百草把双手伸向炉口,炉中的火像两条蛇一样蜿蜒爬出聚集在金百草的掌心,金百草双掌齐发打向叶云哲他们,赤色的火蛇张开血盆大口冲了过去,叶云哲和千点点连忙跳开,火蛇转头又攻向他们。千点点怀疑金百草和水蛭精是不是一家的,怎么都喜欢用“舞蛇”战术,还没开始打呢,就累了个半死。叶云哲从两条火蛇的夹击中侧身飞过,火蛇张开大嘴向叶云哲吐出火柱,叶云哲双脚在墙上蜻蜓点水似的一蹬,完美的避过,落地时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剑。
千点点第一次看到叶云哲使用兵器,手持长剑的叶云哲一改之前的不羁,表情冷峻,眼神锐利,仿佛变了一个人。叶云哲单手持剑直指金百草,眉眼稍稍一皱,剑鞘随之而出直直刺向金百草,金百草身手敏捷一个后空翻避开剑鞘,剑鞘插入墙中,纹丝不动。千点点看清了叶云哲手中的剑,剑身通体晶莹,犹如水晶一般,周围发着白色的寒光,既凌冽又美丽。
现在千点点打出的星火统统都被对方的火蛇吞噬更加助长了其火焰,其他的法术又道行不够,千点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平时是有多懈怠。叶云哲和金百草你来我往打的难分难解,千点点趁机去拿蛇芯草,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金百草发现,他一掌打向千点点,千点点躲闪不及竟傻傻地站在原地,火蛇吐着火信冲向千点点,燃烧的火焰在千点点乌黑的眼珠上发光发亮,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的火蛇被叶云哲掷出的水针刺中发出“呲呲”的声音,火蛇把头转了过去,千点点拿起锦囊快速逃开了。叶云哲把剑横放在胸前,剑悬浮着,叶云哲一掌打在剑柄底部,剑直直的朝着火蛇飞去,随后化身为一条水龙,叶云哲的水龙和金百草的火蛇,一清一浊在房间里缠斗撕咬,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李硕从石阶上飞身而下,并向空中的水龙砍了一剑,水龙遇到极寒的剑气身体慢慢冷却结冰,叶云哲明白了李硕的用意,水龙像藤蔓爬竹竿似的一圈一圈往上绕着火蛇,所到之处俱结成冰,火蛇被锁在螺旋状的冰柱之内,动弹不得。趁势,叶云哲和李硕同时斩向火蛇,两股剑气汇集成股强大的力量正中被冰龙困住的火蛇,火蛇立马迸的粉碎,金百草受剑气重创,弹出了老远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李硕用剑指着他,金百草开始跪地求饶。千点点把装有蛇芯草的锦囊拿起来,打开,可能是知道千点点是来救它的,蛇芯草没有向千点点吐信子,它缓缓的爬出来,顺着千点点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停了下来,千点点笑了笑,细看起来蛇芯草还蛮可爱的。
金百草哀求道“各位大神请放小人一码,小人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千点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金百草的面把所有的笼子都打开,然后说“你害死了那么多的生灵,现在有什么资格重新做人?”说完狠狠的砸起了他的那些瓶瓶罐罐,金百草欲起身阻止,叶云哲用剑抵在金百草的肩膀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后低下了头,好遮住满眼怒火
李硕看着丹炉里的火,对金百草说“熄灭炉子里的火,把炉子里的鸟放出来”
金百草压制着怒气回答“除非你们放过我,不然总归是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叶云哲轻轻的把剑挪到金百草的脖子那,顺带着划了一条血痕出来,“总归是死,但死法可多了去了,我始终留你一口气,一种一种试试如何”说完剑光一闪,金百草的小指便被削去了,千点点在一旁惊住了。
金百草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走到炉火边,趁别人不注意,突然向炉中注入一股真气,如火上浇了油一般,火焰瞬间大涨冲出炉孔,叶云哲他们避闪到一边,金百草伸手抓过千点点肩上的蛇芯草捏在手中。金百草站在炉孔边捏着蛇芯草,蛇芯草扭动着身体不停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