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离开凌霄城

    婚礼结束后，新娘子来到凌依舞面前，双手交叠，深深对她鞠了一躬——如果不是她帮忙，估计就连司仪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小姐，谢谢你。多亏了你，我们的婚礼才能顺利进行。”

    “不客气。”凌依舞眸子弯起，望着新娘子这张熟悉的面孔，眉头一皱——刚才司仪还没喊出新娘子的名字，袁姗姗就跑过来搅局，她不知道洛少的新娘到底是谁——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们大多都不知道。

    不过，她却总觉得，这个女人自己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好意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她微笑地望着新娘子，声音中带着丝丝疑惑，“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我姓季，叫雨柔。请问你是……不会吧，凌歌后？！”季雨柔望着眼前的凌依舞，惊讶地握住了她的手——刚才她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根本没有注意到凌依舞的出现。

    凌依舞也惊呆了，她不知道她们的计划竟然进行得那么顺利——秦洛凡的新娘子，竟然是季雨柔！

    “季医生，你成功了，对吧？”凌依舞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低喃，“我早就知道你能做到的。现在没有我的帮忙，你不是一样和他走到了一起吗？所以，无论何时，你都不应该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人或事情——一切皆有可能，如果你成功了呢？再说，即使这次你的追求以失败告终，你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你享受了整件事情的过程。”

    “嗯。”季雨柔的视线缓缓转移到了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顾颖莎身上，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小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呢？是不是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不是的，没有，”顾颖莎缓缓牵起她的手，望着她脸上的泪痕，皱起眉头，担心地问，“姐姐，你刚才为什么要哭啊？看到你哭，莎莎和唯唯也想哭了！姐姐你这么漂亮，哭成了大花脸多难看啊！别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观察得这么细致——她都已经努力地让脸上的泪水消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却还是被她发现了。想起刚才袁姗姗的那句尖刀一般的话，季雨柔禁不住再次红了眼眶——但是她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自己的悲伤影响到孩子们的心情。毕竟，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应该开心才对！

    “我没事。只是因为我今天结婚，太兴奋了，喜极而泣而已。”她轻轻抚摸着顾颖莎的头发，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我叫季雨柔，小妹妹，你呢？”

    “我叫顾颖莎——等一下！姐姐，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季雨柔，怎么了？”她望着小颖莎脸上诧异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笑。

    小颖莎激动地望向凌依舞，放声喊着：“妈咪，原来这位就是在4年前救过你的医生雨柔姐姐啊！”

    “是啊，就是这位姐姐及时救了妈咪，要不是因为她的救助，妈咪那次可能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凌依舞抚摸着小颖莎的头，温柔地答。

    “依舞。”

    这时，秦洛凡缓缓转过头，望着她——也许是刚才被袁姗姗惹急怒吼的缘故，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哑，但依旧非常温柔——

    “你过来一下好吗？”

    凌依舞应声走了过去——直视着满面笑容的他，她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4年前——那时他在电梯里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可以感受到他满满的诚意。可那时她只是一心想把火扑灭，挽回顾玖。所以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是一句冷冷的拒绝——现在想想，在拒绝他的时候，她其实可以委婉一点。如果不是自己之前一直拒绝他，而是和他说清楚的话，他在4年前可能就不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了。

    “什么事啊？”她轻轻对他微笑，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可以抱抱你吗？”他伸出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凌依舞低下头，迟疑了一下。最终，她缓缓钻进他的怀中，这对曾经错过的恋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依舞，我和雨柔今天就要离开凌霄城了。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我还有关心你的权利吗？我是说……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当然了。”凌依舞说到这里，禁不住落下了眼泪，“对不起，是我害得你那么疯狂，那么痛苦！”

    “别这么说。”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抿抿唇，用那双温柔的眸子深情地望着她，“依舞，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对我说实话，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如果这之后你有需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到那时，我就算飞也要飞回来——依舞，我爱你。虽然我不能保证把我独有的爱献给你，可我发誓，你永远都可以拥有属于我对你的那份爱——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借给你。”

    他低下头，似乎想吻吻她的前额。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资格。所以最终他还是没有做出这个动作。

    “对了，依舞，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他拿出刚刚的那张照片，有些为难地望着她，似乎不好意思开口，“那个……”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要我的签名照！”语毕，凌依舞从包里掏出一支黑色中性笔，接过他手中的照片，然后流利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凌歌后——这张照片是你送给我的最美的礼物。”秦洛凡接过签名照，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和遗憾，“别哭了，没关系。好了好了……”

    “好，那么……洛凡，再见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不知道被他安慰了多久，她才拼命忍住泪水，回到顾玖身边，轻轻地啜泣。

    “好了，别哭了。”顾玖搂着她，提起她的下颌，收起微笑，成熟稳重的声音中蕴含着满满的霸道，“凌依舞，刚才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我第一次见别人对你说这么多！还有，凌歌后，我也想要签名照！”

    他不等她回答，双手环住她的腰，迅速吻了上去。

    凌依舞紧紧抱住顾玖，享受着和他接吻的过程——这两对深爱的恋人终于顺利走到一起，虽然之前也有些许遗憾，可这都是难免的——他带着他们曾经的悲伤和遗憾离开了，可他却一直惦记着她，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再次和她相见，重新为她带来专属于她的快乐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