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十分幸福
“我哪里来的脸面去和人家慕容家的人说?”
安隆道捏了捏鼻梁,“安雨虹,你这是铁了心要去嫁慕容家?”
安雨虹没有说话,现在她已经是怀上了旁人的孩子,这也没有任何办法了。若霖坐在床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安雨虹,总觉得她是一手好牌,把自己打入了地狱。明明是高贵的嫡女,却要去倒贴了做妾,实在是可惜了,自己做妾都已经是人生巅峰,这人竟然还上赶着去给那种暴力男做妾。这件事情虽然是让安隆道气的不轻,但也只能是这么的不了了之了,谁也没有办法把安雨虹肚子里的孩子怎样,只能是让她嫁入慕容家,至少孩子是有个家了。毕竟安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慕容家也算是欣喜的把安雨虹迎回家了,这彩礼和嫁妆都是按照规矩给了,安隆道好歹也是有些好脸色了。贺晴柔为了送行,也特别准许出来送送安雨虹,毕竟是妾室,这大婚宴席都是没有的,连喜服都只能是妃红色。安雨虹似乎是不介意,她为了嫁给自己心目中最爱的男人,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贺晴柔哭哭啼啼的把安雨虹送走了,自己也终究是能放心了,女儿出嫁,这心里虽然是诸多不舍,但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安隆道看着安雨虹跟着那喜轿就那么的渐渐离去,想必,安隆道心里也是复杂的很。慕容家到底还是吃香,这安家的嫡女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他们做了妾室,不过这也确实是有些用处,现在人人都知晓安家和慕容家联姻,安隆道在官员面前,也终于是能站起来一回了。虽然这嫁进去的方式有些不大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但还是能够让安隆道舒服一阵子。这清闲的日子还没过多久,这西北就传来了战事,说是匈奴造反,刚好遇上这送行安雨桥的禁卫军,这禁卫军只零零星星跑回来几个,其他的都在西北阵亡了。想也不用想,这安雨桥是真的死在了匈奴的手里。“什么?”
安隆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颤了颤,“这……这怎么会这样?”
“父亲……”安雨桐扶着安隆道,说道,“节哀吧……”“尸首呢?”
安隆道抓着那禁卫军的衣领问道,“我儿的尸首呢?有吗?”
禁卫军从怀里掏出了一片衣裳的破布,说道:“我们到的时候,只剩下这个了。”
安隆道接过那破布,低声的哭了起来。“雨桥怎么会这样呢?”
安隆道抓着那些禁卫军的,不放手了,“你们是不是故意害死我儿子的?啊?你们是不是就看我不顺眼啊?”
“安大人……”禁卫军也不知晓现在该如何是好,他们虽然是能理解安隆道的心情,但他这样,也是让自己没法动弹了。安雨桐默默的拉开了安隆道,说道:“父亲,他们护送的人,也算是尽力了,你看他们都是一身的伤,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父亲……”“不!”
安隆道拼命的摇头,说道:“雨桐,我……”安雨桐不知为何,现在安隆道竟然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恐怕是抽鸦片抽成傻子了吧。“你们先回去吧。”
安雨桐无奈的说道,“对了,顺便禀告皇上,父亲一切都好,让皇上不必担心了。”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一切都好的样子?“父亲。”
安雨桐回过神来,安隆道已经是晕过去了,安雨桐传来了姜长林,把安隆道交给了他。姜长林无奈的叹气道:“大小姐,这件事情……你说要不要告诉夫人?”
“我这就去说。”
安雨桐也怎么也没想到,这安雨桥的命竟然是这么的不好,去了一趟西北,刚好就遇上了匈奴,这还被匈奴盯上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不知晓贺晴柔知晓了这件事情,她会是个什么反应呢?安雨桐一想到这里,不禁也有些期待了。有的时候安雨桐自己也想过,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至少对自己恶心憎恨的人,是格外心狠的。“是谁?”
贺晴柔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让霜儿去看了看情况,霜儿从门缝看了一眼,脸色有些紧张兮兮的,说道,“夫人,是……是大小姐。”
“什么?”
贺晴柔皱眉说道,“不行,不准让她进来。”
“母亲为何不让我进来呢?”
安雨桐说着,就已经是推门而入了,贺晴柔皱眉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的不懂规矩?谁让你进来了?”
“母亲别这样啊。”
安雨桐笑道,“你这样我可要伤心了。”
“滚!”
贺晴柔的脾气也彻底被激怒了,“你还想说什么?”
“上次你还没告诉我,嫁妆的事情是如何了?”
安雨桐笑道,“现在还不打算说吗?”
贺晴柔把脸一扭,看起来是真的不准备告诉安雨桐了。“那好吧。”
安雨桐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现在我也有件事情告诉你,安雨桥死了。”
贺晴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西北战事本就没有平定,刚好西北匈奴造反,把安雨桥误伤了。”
安雨桐微笑道,“真是可怜了我的好弟弟,连个全尸都是没有留下来呢。”
“你……”贺晴柔手心都出了汗,“我雨桥怎的会……”安雨桐无所谓的说道:“现在父亲都已经是晕倒了不省人事,母亲你恐怕也是撑不住了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贺晴柔都快要疯魔了,“你是不是把我逼死了,你才高兴?”
“我不想逼死你。”
安雨桐凑近说道,“我要亲手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贺晴柔冷笑一声,说道:“那我倒是成全了你。”
“还不够。”
安雨桐掐住了她的脖子,说道,“你现在告诉我嫁妆的下落,不然,你知晓我会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
贺晴柔这个时候也不枉讽刺,你口口声声说的为母亲,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我只是不想让那些钱,落在你这种人手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