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任由抢夺
安雨桐也不知晓应该从哪里补贴这里的空缺,银子到底是从哪里来?还是得先解决贺晴柔那边的事情吗?拿到那些嫁妆的现钱,再来处理店铺的事情?不,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准许自己这么多了,自己若是再浪费了这些的时间,恐怕留给自己的,是更加艰难的事情。其他小铺子的掌柜自己大约都见了一面,都和李叔的想法差不多,在安家手底下被贺晴柔掌管着实在是难受的紧,定是要投靠旧主的。当年母亲留下的好人缘,也让安雨桐办事利落许多,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从贺晴柔那里抢夺过来店铺的掌管权。那些用来补贴铺子的银子,应该都是被贺晴柔私吞了吧,仔细想想也知晓,这扬州整个贺家,都是通过贺晴柔的一己之力撑起来的。让安雨桐最不能忍受的是,这些都是属于母亲的东西,怎能就任由了她抢夺?“哎哟,小侯爷,你可回来了。”
永宁侯府的老管家看到夏逐流,连忙一路小跑过来,上前迎接,“老爷等您许久了,赶紧进去吧。”
夏逐流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自己与父亲的关系,因为这种事情感觉是愈来愈疏远了。夏逐流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踏进了永宁侯府,这侯府实在是气派的很,夏逐流是侯爷的嫡子,自然是宝贝的很。从小严格教导,夏逐流也算是长成的有模有样,但给夏逐流的童年也留下了些不可磨灭的创伤。自小亡母,父亲的严格让夏逐流不得不在侯府中摸爬滚打,逼迫着自己成长起来。虽然夏逐流也知晓,父亲对他严格,同样也是因为爱,但如今他也格外的渴望能够拥有自己的自由,能够让父亲明白,他也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如今侯府也有了新的夫人,膝下有着两女,秦卿没有儿子,也差不离把夏逐流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小侯爷从扬州回来啦?”
新来的夫人叫秦卿,性子也算乖顺,见人都是轻柔的,夏逐流对于这个继母也都是尊敬,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了。夏逐流点点头,秦卿看着屋里说道:“你父亲在里头等你,待会儿你进去的时候,千万别惹得你爹生气啊,好好说话,好歹是这么久都没见了。”
“好。”
夏逐流点点头,秦卿说的话,夏逐流好歹是能够听几句进去。夏津仄坐在内屋的主位上,这下夏逐流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难以言喻,自己为了逃脱他,去了扬州,现在又被抓了回来,倒不知晓该怎么做才好了。夏逐流看到夏津仄,缓缓的行了礼,说道:“父亲。”
“你现在还知道我是你爹。”
夏津仄的语气虽然十分平缓,但还是能够从咬字的感觉来看,他在暴跳如雷的边缘徘徊,夏逐流也并不想刚回家就和自己的父亲吵架,夏逐流毕恭毕敬的端了盏茶,上前说道:“儿子不孝,前些日子由于忙着杭州的事宜,实在是没法回来和父亲讨论婚事。”
“你知晓你有婚事讨论,就故意向皇上领了成命,逃去了杭州是吧?”
夏津仄不愧是他的爹,夏逐流那些小心思,他用脚趾都能想得到。夏逐流笑了笑,把茶端到他的面前,说道:“父亲,这姻缘的事情,是急不来的,你说这天下人娶亲,可都是一辈子的事情,自然是要慎重了。”
“我是你爹!”
夏津仄不领情,“你说我给你物色的都是大家的嫡女,怎么不好了?哥哥都是知书达理,你说你要自己喜欢的,这么几年了我也没看你带回来一个!”
“父亲,”夏逐流皱眉道,“我还想建功立业呢,娶妻多麻烦,父亲,就算是娶妻又能如何?我四处游玩都比成家舒服。”
夏津仄气的一拍桌子,吼道:“孽子!我养你养的这么大,就是让你这样放荡自由的吗?传宗接代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夏逐流这辈子最厌弃的就是有人限制自己的自由,夏津仄这般步步紧逼,让他喘不过气来,更别说让旁人来管自己的一辈子的婚事了。“罢了。”
夏津仄根本没看那茶,直接起身说道,“今日就给我安分点,家宴之上,别给我丢脸。”
夏逐流低头,沉默着,他心里思绪万千,夏津仄一句话都不会听了自己的,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永宁侯府的举办的宴席,自然是风风光光,许多大家的公子小姐都来了,夏津仄四处与熟人打招呼,夏逐流无心这些事情,只是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逐流哥哥。”
夏逐流本以为自己能安心的享受自己的独自时光了,但从身后又传出一阵娇柔的女声。夏逐流有些后怕的回过头,怎得京城永宁侯府请宴,把她都请过来了?来的人,正是华阳郡主,秦元姵。“你怎么也来了。”
夏逐流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女子身份自然是尊贵,她是皇帝的幼妹,自小就被封了君主,锦衣玉食,简直是人人羡慕的身份。秦元姵笑了笑,说道:“自然是特意来看逐流哥哥了,听闻你今日回京,刚好侯爷也打算大摆筵席,我就知晓能在这里见到你。”
夏逐流扯了扯嘴角,表情也逐渐有些扭曲,这下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才好?“也没什么好见的。”
夏逐流想与她拉开距离,众目睽睽之下,男女授受不亲。但秦元姵似乎并不在意那么多,径直上前与夏逐流手拉着手,说道:“逐流哥哥怎么了?对元姵这般的冷漠?从前你可不是这般?”
夏逐流猛地把自己手抽出来,一想起从前的事情,夏逐流也是头疼的很。毕竟她是郡主,座位侯爷,自然也有许多进宫的机会,在宫里头见到秦元姵,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儿,便打小就玩在一起,后来夏津仄渐渐的事宜少了些,自己也与秦元姵甚少交谈。看到她的一瞬间,其实夏逐流还是有些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