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欺软怕硬
若芸被打的话都说不出口,捂着脸,只能是任由安雨虹对着自己发泄。自己就是做了安家丫鬟的命,这还能改变什么呢?安雨虹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若芸脸上多了好几道手印,头发也乱了,手臂上还有还有好几条安雨虹的指甲的划痕。“奴婢请小姐别生气了。”
若芸低着头,对安雨虹磕头求饶道。若芸咬着牙,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安雨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了她,依旧是横眉瞪目的看着她说道:“你知晓错了又如何?那个jr若是知道自己错了,那我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小姐不妨去告知了夫人。”
若芸抬起头来,为安雨虹出谋划策。若芸的性子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对着安雨虹,只能是被任由宰割。安雨虹微微顿了顿,说道:“倒也是个办法,看那jr回来,还能如何?让母亲在父亲耳边吹吹风,这安雨桐自然是完蛋,我就不信,她这样还能继续待在安府?还不如给我早点滚回农庄!”
安雨虹看着若芸跪在地上担惊受怕的样子,也终于是气焰消了一些,说道:“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若芸起身,站在一旁,zz兢兢的看着安雨虹。“收拾一下吧。”
安雨虹看着屋子里满目狼藉,“等我回来,要看到一尘不染的房间。”
若芸擦了擦眼泪,对着安雨虹点点头,低声说道:“是。”
安雨桐酒足饭饱过后,也想接着这股高兴的劲儿,拉着茴香四处逛逛,毕竟自己实在许久没有回到扬州,这里十多年了,也确实变了不少。安府也不再是从前那个破旧的院落,现在都已经是气派的府邸,安雨虹一想到这是自己母亲一直努力的结果,现在鸠占鹊巢,实在于心不甘。“小姐,你还记得这里吗?”
茴香陪着安雨桐四处走走,来到了一处阁楼,这里已经是各种文人雅客的聚集地,时不时的就有人在此y诗作赋。母亲从小也是大家出身的闺秀,确不同于那些女子一般只是阅读女德之书,安雨虹的母亲,从小书也看的杂,可谓是一d才女。母亲从前也作过几首诗,从小安雨桐就喜欢母亲抱着自己y诗,只不过奈何母亲早就已经初为人母,为rq,不宜抛头露面,让旁人都知晓深闺之中竟然是有这般才情的女子。安隆道倒是知晓如何运用母亲的才华,母亲虽说是个女子,但所作的诗,都不比那些男子所作的要差半分,安隆道也拿着母亲亲手写的诗,抄写了一遍,上交给了皇上。果不其然,皇上龙心大悦,安隆道如此有才华,自然是升了官。母亲作为安隆道的妻子,自然是十分欣喜了,但是也并没有让安隆道回心转意,一边表面讨母亲欢心,让她继续为自己的官职规划未来的道路,一边与贺晴柔tq,可谓是生活滋润的很。安雨桐完全没有办法原谅安隆道这样的所作所为,自己的母亲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安隆道坐在这样的高位,不都是母亲一手将他捧上的吗?“小姐?”
茴香见安雨桐一声不吭的,有些担忧,“是奴婢唐突了,不应当与小姐提了这些,让小姐想起了伤心事。”
“无事。”
安雨桐抿嘴一笑,“都过去了,现在伤感从前也都是无用功,现在我是为了母亲,要为她报仇雪恨。”
茴香动容的看着安雨桐,安雨桐继续说道:“走吧,别看了。”
那阁楼早就不是自己与母亲的天下了,怀古伤今,也只是会让自己更加沉浸于过去的痛苦罢了,对于现在的安雨桐,已经不需要那些痛苦支撑自己。在农庄的安雨桐,已经想象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能够终有一日,回到江南,将过去安家亏欠母亲,亏欠自己的东西,tt还回来。安雨桐也早就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儿,自己已经长大,母亲的容貌,都在自己的记忆力逐渐淡忘了。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小姐,天色暗下来了。”
茴香提醒道,“我们得快点回去,不然老爷定是要生气了。”
安雨桐不禁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资格生我的气?他配做我的父亲吗?”
茴香微微愣了愣,没有继续接话。不知为何,自己今日脾气这般的控制不住。安雨桐深呼吸了一会儿,说道:“罢了,回去吧。”
“是。”
茴香看着安雨桐的脚步加快,小跑才追上她。安雨桐回到安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安雨桐一踏进府门,安隆道就皱着眉,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安雨桐对着安隆道行礼道:“见过父亲。”
“这么晚回来,哪里去了。”
安隆道的表情全然都是不满。安雨桐虽说是不介意安隆道到底是生气还是难受,但自己若是要完成复仇,还是得在安隆道面前表现得好才行。“这么晚了,一个女子出去还能做什么?”
果不其然,这尖锐刺耳得声音,自然就是安雨虹了。安雨虹轻蔑的勾唇,似乎是在炫耀自己所拥有的资本。她才是这个家的嫡女,就算是父亲,也定是站在自己这边。“许久都未回江南了,也想四处看看。”
安雨桐特意用了一种十分惹人怜爱的语气说道,“我也不想让父亲为了自己和母亲难受,本来并不打算说的。”
安雨桐说罢,还作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安雨虹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安雨桐竟然来这一出?谁都知晓,就算是安隆道嘴上不说,他心里依旧是对原配夫人心有愧疚的。安雨桐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安隆道这样的小人,就算是表面的惺惺作态,安雨桐也要让他无话可说。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安隆道定是不会对自己如何了。安雨虹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这还实在是太嫩了一些。“父亲!”
安雨虹有些着急了,生怕安隆道不训斥安雨桐,“她今日在宴席上对我大吼大叫,让我难堪!那个飨客楼的厨子都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