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眼睛就是尺，这是天赋
第二天上午，何不为没干别的，就在街上溜达。
他前世就是城市漫游爱好者，而这个小猴妖更是整日无所事事，在十里八乡来回窜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今天妖们发现何不为很奇怪，一点也没有平时偷鸡摸狗的模样，反而在每家门前不断地游走。
直到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事，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这才走到下一家。
“猴崽子，找死呢吧。你往哪看呢？”
一个嫂嫂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胸口上看了看，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即从院子追了出来。
不一会，另外几个院子也传来了妇妖们的喝骂。
“这小猴崽子，毛还没长全呢，净不学好。”
“滚，再看把你卵蛋捏爆了下酒。”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大的？小屁孩。”
……
何不为落荒而逃。
到了中午，这些妇妖们就会听到院子中“咣当”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
出屋一看，只见地上放着的，正是自己丢失已久的“水瓢肚兜”。
瞬间所有嫂嫂们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虽然仍是恨得牙痒痒，但捡起“水瓢肚兜”看到没有损坏，气也就消了一半。
妖族对这些本就看得不重，更何况他们这些只结了妖丹，还没化形的妖怪。
真要讲究，也得是化形之后，家里还得是富裕妖家才行。
她们这些穷苦妖家根本没那个条件。
“猴崽子还算有些良心，知道给嫂子们还回来，总算没白把他养大。”
“不过，再有下次，还是要打断腿，三条都打断。”
妇妖们收起“水瓢肚兜”，骂骂咧咧地回屋了。
【天道功德+1】
【天道功德+1】
【天道功德+1】
……
何不为这时正在庙里高兴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多亏了前身的小猴妖炼出了这双眼睛，要不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出哪个大小的水瓢肚兜是哪位嫂嫂的。
我的眼睛就是尺，这算天赋吧。
【天道功德：10】
够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推演面板。
【开始推演。】
系统半天没有反应，等得何不为有些着急了。
不会是系统坏掉了吧，还是这个系统想要黑掉他的功德。
不会吧，区区10嫂功德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约是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屏幕终于有了显示，何不为大喜，急忙看去。
【推演成功。】
【推演功法：淬体经，品阶：玄阶】
【功法说明：妖族基础体术，用于凝炼妖身，乃上古妖族入门修习功法】
【淬体经分九重境界，入门一重，可强健体魄，增涨气力；修至三重，可裂石，力及三鼎】
【修至五重，可淬炼体内污浊；修至七重，可淬炼妖丹，体生妖元灵法】
【修至九重为大成，可凭妖身力抗天劫，成就妖仙】
上古妖族功法。
何不为的脸上笑意更甚。
虽然只是入门修习功法，但却肯定能修到妖仙境界。
要知道自巫妖大战之后，妖族已经没落了，根本不能与上古妖族在洪荒中的地位相比了。
许多功法都已经失传或是残缺了。
即使是现有的功法，除了最最基础的，其它的都被有钱有势的家族所掌握，为的就是与他们这些贱民小妖拉开差距。
没成仙的，都是小妖，在这洪荒之中，只能算是个蝼蚁。
只有成仙了，才有资格成为……强壮一些的蝼蚁。
以现在妖族的境地，内部有各方势力内耗，外部有各族打压，现在连成为强壮蝼蚁的资格，对于小妖来说，都是奢望。
“入门功法又怎么样？成为妖仙就有实力获得更高级的功法，反正我能推演，怕个鸟啊。”
随即他又调出了系统面板。
【姓名：何不为】
【修为：妖丹期】
【妖术功法：无，境界：无】
【妖体功法：淬体经，境界：一重（0/10）】
【天道功德：0】
果然，新功法还得从头练起，而第一重起步就是10嫂功德。
得嘞，打工妖的命，继续干吧。
“嫂嫂们，等急了吧，我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十里八乡之间，不时便能看见何不为被一帮“嫂嫂”们追得抱头鼠窜。
只因为他的眼睛总是在她们胸前打量，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甚至有时还能听见“啧啧”两声赞叹，似乎在口中低声品评着什么。
不过当日中午或是晚上，就会有她们丢失的水瓢肚兜从天而降。
而且最为让她们惊奇的是，这么多的水瓢肚兜，竟然没有一家送错。
那猴崽子的眼光竟然狠辣如斯！
渐渐的，这件事在乡间都传开了，每次何不为从乡里走过时，嫂嫂们都会捂紧胸口，掩嘴偷笑，对他指指点点一番。
更有甚者，例如牛头常二哥那般，连地都不耕了，整日就坐在门前。
只要何不为从门前经过，他的一双牛眼就能喷出火来，要不是何不为跑得快，只怕屁股上的毛也要被燎没了。
不过，这些乡亲们对他，大多只是口头上的责骂，厉害的最多是头上砸两个包，打断腿的事情倒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小猴妖毕竟是他们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虽不如自己孩子亲，但多少也是有感情的。
长大了之后，这性格的确是顽劣了一些，不招妖待见一些。
日夜垂涎嫂嫂们的美色也的确是不应该，但爱美之心妖皆有之，这是妖之常情。
这群五大三粗的嫂嫂们掩嘴偷笑的时候，直说不至于因为这些事要了他的猴命。
至于各家的那些男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那些荤段子，怕是比这还要刺激百倍，对他小小惩戒一下，也就罢了。
当他拿着最后两个水瓢肚兜爬到一家墙上时，发现这家的院墙上，竟然还晒着一对崭新的水瓢肚兜。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再看看墙上的，心里犯了难。
只剩最后两个了，都还完了之后，他的功德也就都挣完了，再想弄功德，也不知该去哪弄了。
他看着那对崭新的水瓢肚兜，心中暗道：
“要不然，在嫂嫂们身上，可持续……循环发展？”
一边想着，他的手一边向着那里伸了过去，当手指刚刚触碰到崭新的水瓢肚兜时，眼角跳出一条提示。
【天道功德-1】
尼玛！！！什么玩意？
这还能减的？
我还没偷到你减个瓢啊……额，你减个毛线啊。
正在这时，村口处传来一阵喧闹声，许多妖怪村民惊慌地向着自己家里跑去。
一时间孩子哭声，各家叫喊声乱成了一团。
何不为将手里的仅剩的两个水瓢肚兜左右一边一个，丢进两户院中，从墙上下来，好奇地看向村口那边。
只见一位白发老壁虎急匆匆地拉着自己的小孙子往胡同里躲。
“圈儿爷，您老妖家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白发老壁虎一见是何不为，脱口便说道：
“是你啊，先别偷你嫂子的肚兜了，赶快藏起来，外族来收门人了。”
听到“外族”与“收门人”这几个字，何不为的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