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席间细谈，儒家的境界与修行。
“你不是说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张为民笑呵呵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说说而已嘛，你怎么这么认真！就不能给我们彼此之间留一点空间吗？你这样真是让我喘不过气来！
打小报告这事，虽说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收益也是很丰厚的。但此事一旦闷头做下去，那就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请问大人，为何大人不亲自上书朝廷，反而如此曲折行事？让卑职送这些罪状自无不可，但是以什么样的名目呢？是以卑职为主要举报人举报呢，还是说奉了大人您的命令······”
要知道，这事儿虽然功劳不小，但是做了此事，传扬开去，自己也就自绝于官场了。试问哪个上官想下面有个随时收集证据，随时举报你的人一直存在呢？又不好意思明说，说你别太过分了，大家谁没点问题？不光如此，表面上还得夸你，做得好，小伙子挺棒，不畏强权，不卑不亢！背后就孤立你，因为你第二天上班左脚先进门而被穿小鞋。
而且做这事儿，还十分的危险！夏流行事虽然还算低调隐蔽，但在各种渠道下，外界已经得知夏流把信送到巡抚手中了，没看见，敌对势力都死了好几波，多少好手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信中具体写了些什么，但作为一个反派，疑心病重，草木皆兵是基本职业素养，阻止你就肯定没错，更别说是贩卖兵器，私通敌国这种诛九族的大罪！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夏流必将招来雷霆打击。
之后，只需要紧紧盯着荣锦城城主府，看看从中进出的所有人，有谁前往京都，不管是何种借口理由，那都不用猜，肯定是打小报告去了！
“自然是你自己发现的证据，自行举报的了！”张为民义正言辞地道：“本官和总督大人，合作多年，关系和睦，必不可能相信这些鬼话了！”
呵呵，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相信你也能明白，有的时候，做正确的事儿，并不一定能得到正确的结果。这里面的东西，虽是证据确凿，但，一定就能扳倒那封疆大吏，位列二品大员的一道总督了？就算是绝境，他后面的靠山，也会保他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只要不是造反当场被逮住，这样的所谓证据，再来一叠都没用，什么？你说物证？不好意思，物证存放的资料房走水了。什么？你说人证？心狠一点的：不好意思，水土不服，证人染疾去世。有点良心的：用钱用好处收买人证，或是威胁。毕竟，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受到伤害吧！
更别说那总督卢维 ，做这蜀州道一把手多年，不知为幕后靠山做了多少事，上了多少贡，这么大个钱袋子，不可能轻易放弃。正如前文所说，如今这大离王朝，在外，群狼环伺，在内，千疮百孔。若是逼得太急，卢维着急上火了，来一手裂土封疆，都是有可能的。因为有着军方中人参与，这大离王朝西南方向的屏障——蜀州道的兵权，在谁手中，还是两说呢。
心思急转，想了许多的夏流，望向张为民：“大人需要多长时间？”
“最少要半年！”张为民道。
夏流若有所思：“那好，我就为大人拖住这半年！”
“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忧，东西你呈上去，到了陛下手中后，陛下短时间内一定会隐而不发，直到有了两全其美之法，万全的把握后才会动手！矛盾并不会马上爆发，所以，你所面临的危险，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大。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当能找到方法规避风险。”
你可真瞧得起我！
“大人回返后继续与那人虚与委蛇，是想让危害减到最小？事发后，万一那总督投了敌怎么办？到时巡抚您可是脱身不得！”我不解。这人呀要是到了最后时刻，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别是杀了你这小老儿祭旗哦，那我以后岂不是没靠山了？
“你呀，到底局限于眼界！卢维最后可能会有一万种结局，唯独没有投敌这一项！要知道，蜀州道紧邻南边越地南昭国。南昭国虽号称全民皆兵，带甲六十万。但在我们看来，那还是山地野人，不通教化之辈，所以不足为虑。我们的威胁一直是那北方的辽国，西边的夏朝，东方的大楚。”
“更别说南昭国的疆域只有我大离王朝三个道的大小，其中更是多山地树林。就算卢维最后投了敌，还能比这一道之地总督的地位更高吗？去了，也只是被那越王猜忌，下场凄惨。”
“我回去，万事照旧，策反一些人，再收拢自己的力量，做为内应，才好平稳收尾！半年时间就已经足够！”张为民肯定道。
你是去收什么尾啊，你这是等着摘桃子呢！要不是你不想起兵灾波及百姓，为了百姓着想，我高低非得整两句不可！张为民接着道：“他们私通敌国，买卖军械，是为了壮大自身，以此获得海量钱财。这笔钱，正好充了国库，用之于民！不可外流，或是让他们中饱私囊！至于我的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的身边亦有高人守护，再说了，本官虽是文人，也是有着第二大境第三小境——仁者境的修为在身，自保无虞！”
咩？你还是个高手？
原来这儒家修行，并非和武者，道门一样，专注于修炼真气。而是经过第一个大境界后，专注于养一口浩然正气。从第二个大境界开始，分别为：修身境、浩气境、仁者境。第三个大境：立德境、立言境、立功境。之后的第四大境：大儒境。第五大境：小圣境。以及传说中的第六大境——儒圣境！
浩然正气在身，妖邪难进。而其中的仁者境，虽不是像人们所认知的那样“仁者无敌”，却因为有一颗仁心，在自身气场内，敌我双方都很难升起杀心。非是高一个层次，或是大毅力之辈，很难摆脱这种情绪上的桎梏。
我提醒道：“大人，话虽如此，但还是要防止总督及其背后之人，养寇自重，让那雁北道朔北城之事在我们身上重演才是！”夏流虽然一心想提高修为，上那顶端瞧瞧风景，但做人也是有着底线的。这块土地，曾经让原身之父为之付出一切，最后身死。所以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能少受点苦难，还是少受点好。
“我自醒得。”张为民眼神示意陈峰，只见陈峰从怀中拿出一本功法，放在桌上。
“我既然不让你过多受那康王府的好处，自然也会补偿你，这是武者第二大境的修炼秘籍。你拿着吧！”
这······我用不到啊，我有更好的，《通玄道藏》这么香，能看上你这玩意儿吗？
张为民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犹豫排斥：“看来你也有着自己的机遇啊，如此一来，倒是我多此一举了。至于补偿一事，之后再另行补偿吧。”
其实，我是想让你换一份！如果没有其他的，这功法也可以要啊，你怎么还往回收呢？说你呢，陈峰！怎么这么实诚呢，拿都拿出来了，这点体面都没有吗！
这里其实是夏流不知情，前世知识大爆炸，网上信息共享，什么都能了解。而这个世界，文字是财富，功法更是得用功绩来换，越发显得珍贵。
“好了，说完正事，聊点其他的。”张为民自斟自饮：“你觉得当今众皇子中，谁最有希望克继大统？”
噗！又来？这顿饭还能不能好好吃了！
夏流来到这个世界虽一月有余，但大多数时间都在那座道观之中度过。出来后又是经历搏杀，疾驰赶路，没个安定的时候。所以了解到的这个世界的信息极为有限。连皇子有哪些都不知道，只从前言中，听出了如今皇位有力竞争者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其余一概不知。于是便随口回答道：“大概不是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吧。”
当小爷我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夺嫡剧是白看的？我穿越前都还在追剧呢！这种桥段，竞争夺嫡都摆在明面上来了，再加上皇帝的那一句话，添油加醋，养得一手好蛊。这后边的剧情，必然是大皇子二皇子竹篮打水，然后让真命天子渔翁得利呀！不是这么写的剧本，那编剧的功力都不行！
“哦？”张为民眼中精光一闪，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很是畅快。“哈哈，有趣，有趣啊！好久没听到这么有趣的回答了！陈峰啊，你得多学学小夏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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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夏流正打算离去，和陈峰二人快要行到前厅之时，被张为民叫住。
“你不是想知道那二位皇子之后是怎么回答陛下的吗？”
哦？夏流来了兴趣。“卑职洗耳恭听。”
“面对陛下的那句话，大皇子当即向陛下保证，会重用康王，遵循父命。倒是那二皇子，回道陛下会长命百岁，这太长远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兴许那时康王都已经老的归隐了也说不定。”
“现在，你还认为两人都不能荣登大宝吗？哈哈，去吧。”张为民说罢，便回了内院书房，继续办公去了。
哦，有点意思，一个蠢，毫无城府。一个耍着小心眼。但，这些有用吗？
“卑职告退！”
两人离开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