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朋友？
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又拍了拍红毛，“说啊？你特么是聋了吗？”
红毛不耐烦的说：“哎呀，我知道了，我说。 ”
红毛看着陈医生小声的说：“陈医生，你这里有没有堕胎的药？”
声音不轻不重，不大不小在整个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在红毛嘴中，说的是那么的随意又正常，就像吃饭要拿筷子，喝水要拿杯子一样的。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坐在角落的曹歆，投去厌恶的表情，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反感这个社会青年。他们说的话，就像地沟里的污水一样，总是充满着恶臭和肮脏。
陈医生想也没有想，说：“没有，你们走吧！”
“哎……”叹了口气，又善意的提醒：“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最好去医院，别瞎吃药。”
黄毛懒散的摆了摆手：“好，知道了。”
陈医生正准备说些什么时，黄毛吊儿郎当的嘀咕：“我他妈要是有那个钱，还来你这里吗？”
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走吧，看来这里不行了，又他妈浪费老子时间。”
陈医生摇了摇头，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任由他们吊儿郎当的离开。两个社会青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看着曹歆。
黄毛吊儿郎当的说：“哟！妹子，别用你那令人讨厌的眼神，看着我。”
见曹歆没有反应，还是那样充满仇恨的看着自己，心中倒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艹，怎么我今天见的女的，都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我他妈找谁惹谁了。”
身边的红毛说：“哎呀，好了，走了，还有正事呢。”
“哎，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算了，走吧。”踏出门的黄毛又转身，看着许衫说：“嗨，哥们儿，你管好你女朋友，她这样子，容易得罪人。”
许衫说：“要你管？”
黄毛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吊儿郎当得插着裤兜走了。从他们走后，有一种错觉，空气中都有些令人厌恶的感觉。
许衫喊了一声：“陈医生……”
许衫又来到玻璃柜前拿出100元递了过去，“多少钱？”
陈医生接了过来：“一共58元，早晚一次。”
拿过药和找的零钱，许衫就和曹歆正准备离开。这时陈医生叫住了他们，“唉，等一下。”
许衫问：“怎么了？陈医生。”
陈医生说：“你们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可别学他们。”
许衫点着头：“放心不会的。”
陈医生说：“你女朋友还小，你呢也还小，有些事，不能触碰，你们现在的年龄，还远远承担不了后果。”
曹歆就像是触电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耳朵明显的红了起来。脸颊两边也渐渐浮现红晕。
许衫说：“啊？不，不是，我们……”
“哎……”陈医生叹了口气，手背在后面朝里面走去。
许衫想要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向身边的曹歆，“我们走吧。”
“嗯嗯”曹歆跟在许衫身后一步一跳的走出了诊所。
门外是灰蒙蒙的天，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独有的味道，站在门口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冰冷刺骨，打在皮肤上。比起刚才诊所里，外面倒有一种清新的感觉。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通透了不少。
曹歆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虽然衣服依然厚实，但也能看清少女的腰线。许衫自顾自上前推着自行车过来。
“你饿吗？”许衫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嗯？”被突然问到饿不饿，刚才还没有感觉，瞬间感觉到肚子里空空的，点了点头，“有什么好吃的吗？”
许衫手扶在自行车座位上，说：“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
曹歆想了想，“嗯……”笑着说：“只要好吃就可以了。”
许衫自信满满，“好，坐上来吧，我带你去一家我们这里的特色店，几乎每一个人都尝过他的手艺。”
许衫骑着自行车又骑到了学校附近，在一家小巷口停了下来。“到了。”
曹歆下车后看着前面灰暗暗的小巷口，疑惑的问：“在哪里呢？”
许衫指了指前面杀鱼档口那，说：“喏，在那里。”
顺着许衫指的方向看去，“哦。”由于光线很暗的原因，第一次来的曹歆刚才还以为是其他档口，在卖一些土特产之类的。走到跟前才知道，这是一家凉皮店。
在店门口摆放了一张两三米的木板，在木板上面铺放着各种各样的土特产。比如黑木耳，洋芋块，半边菜，魔芋豆腐……以及一些香料。
“你确定是这里吗？”曹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问。抬头看了一眼早已发白的门头，上面的字迹在微光中勉强能看清“凉皮”两个字。
“我经常在这里来的，不会错的。”许衫拉开门帘走了进去。曹歆也跟了进去，店面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许衫随意的坐在了靠边上的位置。曹歆坐在了许衫的对面。
“阿姨，两碗凉皮，大份。”许衫冲着里面说了一声，从厨房里面传出一个大娘的声音。“好……”
曹歆轻声提醒：“我微辣，我吃不了太辣。”
许衫点了点头，起身向厨房走去，回来时拿了两个鸡蛋和一瓶茶壶，给曹歆倒了一杯，“尝尝，这时这里的荞麦茶，暖胃。”
“嗯嗯，谢谢。”接过水杯暖了暖手，又从书包里拿出60元，递了过去。“这是刚才的药钱。”
“不用，没事儿。”许衫摆了摆手，曹歆把钱放在了许衫旁边，笑着说：“谢谢你，但是这个一定要收下，我不想欠别人的。”
“好了，两碗凉皮。”大娘放在了桌子上，又用手指着另一碗说：“这碗是不辣的。”
曹歆礼貌的说 “谢谢阿姨”
许衫把桌子上的钱揣了起来。“吃吧”又把面前的煮鸡蛋推了过去。
“谢谢”
曹歆推了推，“我有些吃不完，给你分点吧。”
“好。”许衫挑了几根，“尝尝怎么样？”
“挺好吃的。” 曹歆吃了两口，味道真心不错，自己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凉皮，扯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油，又给许衫递了几张。
门帘被撩起来，一股冷风渗透进来。在暖气的店里显得异常的刺骨。
“老板，一碗凉皮。打包。”妇人说完就坐了下来。
许衫转身看了看，笑着说：“大姨好。”
妇人看见是许衫笑着说：“许衫，你也在这里。”
曹歆也礼貌的打着招呼：“阿姨好。”
“好好好” 妇人看着面前乖巧漂亮的曹歆，脸上喜欢的样子掩饰不住。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问：“许衫，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吗？”
“咳咳……”许衫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呛的咳嗽了两声。
曹歆羞涩的说：“阿姨，不是的，我们只是同学。”
“阿姨都懂，都懂。”妇人一副“我知道”的表情，“许衫，什么时候又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也不跟大姨说说。”
“我……这，没有，我们只是同……”许衫说了一半，里面老板拿着打包好的凉皮走了出来，“打包的凉皮好了。”
“好，谢谢老板，钱放在了桌子上了，还有他们两个的。”临走时又对许衫说：“什么时候领着女朋友来我家坐坐，大姨给你做好吃的。”
许衫说：“嗯，知道了大姨，你慢走哈。”
曹歆脸颊烫的厉害，“他，他竟然还承认。”心里越想脸颊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