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判官笔
看他这样,我立马就猜到,这家伙肯定又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
自打阴阳龙凤兜和生死棋后,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安生。
行走古玩江湖,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我立马追问孙二狗是否认识张教授。
孙二狗虽然想撒谎,但是眼看瞒不下去,只能干脆承认。
原来,三年前,孙二狗本是在市区开了一家古玩店,专门做的是道上的正经生意。
至于为啥流落到农村走散货,这就要从一个叫判官笔说起。
三年前,重庆某个校区内,发生了一起可怕的事件,在那校区挖出了一个神秘的宫殿,是用糯米打造而成的。
历经无数岁月,没有人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而着手的正是张教授和他的女儿。
二人领着一支勘探小队,钻入殿中。
只拿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支判官笔。
据说那笔很邪门,只要触碰,就能断人生死。
而张教授的女儿,就是无意中触碰,如今昏迷不醒。
孙二狗当年发现后,起了歪心思,联合两个同行,说是收阴商,可以帮忙治疗。
代价就是那判官笔,张教授急于救女儿,立马同意了。
于是将判官笔给了孙二狗,结果这家伙立马带着判官笔就跑了。
张教授听到这消息,就报了警,孙二狗也就被通缉了。
所以这么多年,他只能在乡下淘散货,真是够缺德的。
我听到后,觉得这家伙真恶心:“你小子就是个混蛋。”
孙二狗叹气:“小哥你别说,老子的确错了,后来我把笔也还给了张教授。”
我问他为啥,孙二狗说那笔的确是恐怖,同行的两人都死于非命,而他也差点中招。
这倒是让我很感兴趣,那判官笔有点意思。
“孙二狗,你小子跟阴物这么有缘,是啥命格?”我问道。
要说能和阴物打交道,却能全身而退,说明这家伙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孙二狗也不隐瞒,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跟爷爷学过看面相的,一通算计,发现这老小子竟然是五衰命。
这命格说白了就是阴命,一辈子干的都是死人的行当。
也就明白为啥孙二狗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了。
一听是这面相,孙二狗苦笑:“你爷也说过,老子天生就是吃这饭,易小哥,你要不收我做徒弟咋样?”
我犹豫了下,阴物值钱,但孙二狗这性子太招人恨了。
所以我也懒得理会,问他那死去的两人都是咋死的?
孙二狗想了想,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心脏。
我立马会意,心想去张教授那,应该要判官笔看看。
于是让他赶紧安排,明天出发。
孙二狗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同意。
隔天一早,我们开着那辆二手夏利,经过五六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重庆。
这座山城在一零年那会,条件还不是太好,房屋大多稍有破旧。
好在林国忠已经提前打通了关系,到了重庆后,我打了个电话。
于是和孙二狗驱车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
可到了这,孙二狗就有点踌躇不前了,非常紧张。
我看出问题,拍着他肩膀说:“别紧张,那张教授应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孙二狗苦着脸:“可别,那张教授最小心眼了。”
正说话间,小院大门一开,从里头走出一个老头子。
戴着眼镜,头发花白,透着一股书香气。
一见到老头,孙二狗哆嗦了下,立马低头。
我赶忙下车,老头正是张教授,他很爽快的上来握了下手:“易家后人,林国忠跟我提了。”
我笑了:“张教授,这一趟来,您应该知道我们是干啥的吧?”
要说聪明人做事就是简单,张教授点头,正邀请我们进屋子。
突然发现了驾驶室的孙二狗,张教授顿时脸色一变,一拍引擎盖。
“孙二狗,是你!”
“张教授,别来无恙哈。”孙二狗赶忙下车,跟哈皮狗一样凑上去套近乎。
张教授气的要动手:“你这混蛋,骗子。”
我立马从中斡旋,让张教授不要生气,一番劝说后。
张教授这才冷静下来,但看孙二狗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进到屋子,张教授让我们坐下,此时我知道得尽快解决问题。
于是立马拿出了生死棋,说是想拜托他解决一下残局的问题。
而当张教授听明白事情的因果后,瞪着孙二狗。
“替他解因果,我不做。”张教授拒绝。
孙二狗此时耷拉着脑袋,就差跪下来了。
我立马求情说:“张教授,你别这样,有事好商量,要不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紧接着,我将判官笔的事一说。
张教授当时就双眼一亮:“你真愿意要那判官笔?”
那玩意的厉害我听闻过,犹豫了下后,立马点头:“您破了生死棋,我帮您解开判官笔,咋样?”
这个交易看似是对等的,但我看张教授突然笑了。
心里头顿时不安,不对,这老教授有猫腻。
果然,张教授一拍大腿:“好,不过我也不占便宜,这生死棋,我花十五万收了,咋样?”
一听到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我顿时兴奋了。
卧槽,林国忠还是有点用途的,值得。
“好,成交。”我立马让孙二狗将残局摆好。
张教授盯着茶几上的生死棋,起初并没在意。
但随着观察后,他表情愈发凝重:“四劫循环,生死棋道,有点意思。”
“能破吗?”孙二狗有点紧张。
事关自己的生死,岂能不在意。
而张教授没理会他,说是需要一天时间破解残局。
趁着这个功夫,张教授让我们先去附近酒店住下,同时朝我要了个手机号码。
出门后,孙二狗嘀嘀咕咕,估计在说张教授的坏话。
我让他别这么小心眼,这心态走哪都招人恨。
孙二狗也没辙,我俩只好先去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
同时转悠了一下山城的风景,然后回到宾馆歇息。
可到了大半夜的时候,一通电话把我给吵醒了。
电话那头,是张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点凝重:“易小刀,来一趟。”
我一听,忙问啥事,但张教授却不明说,同时让我不要带孙二狗。
看样子,似乎有秘密要告诉我。
无奈,我扭头看着孙二狗在打呼噜,只好穿了衣服,然后悄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