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筒子楼闹鬼
为了查明真相,我请求老太婆带我去筒子楼。
这老太婆身子骨不便,眼神透着沧桑,朝着我们上下打量。
“你们真不是可恶的土夫子?”老太婆再次问道。
“大娘,我们真不是,你看我,就是个大学生,是个好人。”我撒谎道。
若不是踏入阴商,我这一刻或许还在南方某所大学读书。
但世事难料,人这一生有太多变故。
老太婆领着我和孙二狗,来到了几百米开外的筒子楼。
从外形来看,和其他地方的筒子楼没啥区别,唯一的缺点就是破,外墙龟裂,青苔丛生,如同鬼屋。
一间间老瓦房早已经塌陷,只剩下几间还算完整。
老太婆说今晚上就会闹鬼,让我们尽量别出来,说完,她就管自个走了。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谨慎,总之我知道,这老太婆没说实话。
筒子楼很阴森,大白天都能感觉到有寒意。
这地方风水很破,我俩进去后,孙二狗当时就打了个喷嚏。
那种感觉,和之前在发廊的时候,有一点相似。
“易小哥,你有多大把握能破了阴物的邪气?”孙二狗心怀忐忑。
“七八成吧,不过现在看到这筒子楼,我心里有数了。”
起初因为觉得这阴阳龙凤兜邪门,心里不安,但自打见了这筒子楼后,我就明白了。
龙凤胎,阴阳刺绣,怀中褓,百年不灭阴灵起。
爷爷曾说过,阴物大凶,在于生前的孽缘。
孙二狗不解:“啥意思,这筒子楼有咱们要的东西?”
眼前的筒子楼,三层瓦房,一排老屋,每一间都特别的邪性。
我没回答孙二狗的话,而是用右手,一遍一遍的摸着每一块砖,每一扇木门。
半个小时后,我对孙二狗说:“咱们做个约定,这一趟完事,阴阳龙凤兜要归我所有。”
孙二狗都快哭了:“易小哥,别说肚兜了,你让老子把内裤给你都成,要梅姐的也成。”
这老东西说话不正经,我也不废话,让他准备四样东西,石灰、柳树叶、木人桩拨浪鼓。
孙二狗麻利的去弄东西,此时我正好在三楼的位置,低头一看。
老太婆正抬头看着我,那一双沧桑的眸子中,却有一种死气和无奈。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却又没有明说。
等到孙二狗将东西弄回来后,我俩将石灰捣鼓了下,在筒子楼的走廊上撒了一圈。
然后将柳树叶均匀的撒在筒子楼四周,围城一圈,最后将木人桩和拨浪鼓放在筒子楼跟前的空地上。
孙二狗不解:“易小哥,为啥这么做?”
我解释说:“石灰镇邪、柳树遮阴,今晚上就知道了。”
孙二狗很佩服,说比我爷都厉害。
我知道他这是恭维,论阴商的本事,我比爷爷差远了。
接着,我们就把那一件红肚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筒子楼空地上。
做完这一切,我们俩就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房间休息。
这地儿偏僻,当年没啥娱乐项目,所以我俩也显得无聊。
等到天黑后,孙二狗就趴在老木床上睡觉,这家伙没心没肺,到哪都能睡。
而我呢,则是侧耳倾听,夜晚的筒子楼,死寂的可怕。
经过百年摧残,风水阴气而生,伴随时间的推移,就愈发能够感觉到寒气的侵入。
等到了夜里十来点左右,我突然间感觉到外头有动静,咯噔一下。
知道是阴阳龙凤兜闹鬼了,果不其然,走廊上立马就传出了脚步声,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透过大门缝隙,我看到地上的石灰有一个个脚印,当即头皮发麻。
立马将孙二狗给踹醒:“别睡了,闹鬼了。”
孙二狗不耐烦:“别瞎说,我正抱着梅姐呢。”
这狗东西,竟然做春梦。
气得我一巴掌,孙二狗委屈,说咋了,我指了下外头。
他立马听到了脚步声,瞬间站起来,全身发抖,连打寒颤。
我俩赶忙起身,死死的堵住大门。
外头,此时很是恐怖,有婴儿的嬉笑和打闹,甚至还有哭声。
但更让我感觉到头皮发麻的是,外头的脚步声正冲着我们来了。
“见鬼了,怎么还有孩子的哭声?”孙二狗问道。
我骂他糊涂,阴阳兜,龙凤胎,老子那木人桩和拨浪鼓是摆设吗。
不过那脚步声朝着我们临近,隔着一扇门,突然间就戛然而止。
我头皮发麻,此时我和孙二狗就站在门后边。
能够感觉到门上传来的寒意,但我俩都不敢开门,脑子里不自由想象出港片那恐怖情节。
一个恐怖的女鬼,或者恐怖的婴儿正趴门缝边盯着你。
这种感觉很强烈,孙二狗死死的牵着我的手,气得我甩也甩不开。
靠,难道那东西正盯着我们?
就在我刚想抬头看看情况时,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哭声袭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在静谧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隐隐约约间,传出铛铛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拼命厮打一样。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最终伴随女人无力的哭喊而结束,恢复一片死寂。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有二十分钟。
我和孙二狗死死的牵着手,不,是这老家伙抓住不放。
好不容易又过了半小时,我才甩开说:“孙二狗,你他么胆子真小。”
孙二狗苦涩一笑:“先别说了,老子好像要尿了。”
说着,他立马坐在地上,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隔天一早,我打开大门一看。
惊恐的发现,走廊上,那些石灰已经凌乱不堪,上面有大量的脚印。
但同时还有两排小脚印,脑子顿时有点懵了。
筒子楼中间,木人桩已经被破坏,拨浪鼓不知所踪。
我俩赶忙下楼,顺着筒子楼一通寻找,发现柳树叶烧了不少。
孙二狗四周找了一圈后,也没发现那阴阳龙凤兜。
“易小哥,肚兜呢?”
我瞅了眼四周,立马顺着边上摸索,指着一块松散的红泥土说:“在这。”
这红泥土有青烟冒起,柳树叶烧焦,我知道红肚兜就在里头,于是让孙二狗赶紧找人来挖。
这地儿我不熟悉,不过好在孙二狗找了垃圾场的两个大叔过来帮忙。
刚挖了十来分钟,就传出咚的一声。
两个大叔惊恐的说有东西,我凑上去一看。
发现竟然是一个半米多高的水缸,深深的掩埋在泥土中。
水缸被墨网缠绕,上面贴了一道符,可能是年头久了,泥土带着猩红的血色。
缸口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众人都很害怕。
虽然大白天,但是这玩意透着阴寒。
孙二狗慌了,问这是啥。
我哪知晓这么多,于是试探性的用右手一摸,当即整个人就跟触电一样。
阴寒的气息顺着手臂蔓延全身,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