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手搓灵宝,梦回上古
“这一战,至少能免去我百年苦功……”
太白金星证道成仙数千上万年,哪怕在天庭一众神仙当中,资历都属于极为深厚的那种。
眼界、见识自不必提。
至于李修道,虽然年纪尚轻,但却贯彻佛道魔三家,彼此相互借鉴印证。
三界当中少有人可以比拟。
这番斗法,两人心中领悟便即顺着道术神通自然而然地传递出去。
李修道固然凭借太白金星的经验,在白虎七杀上少走了许多弯路。
但太白金星的收获亦是匪浅。
飞剑闪烁,在空中纵横往来,越见灵动,但是剑上的锐气却是越来越重。
到得后来,森白长剑在与李修道的斩仙刀连续碰撞上千次后,居然昂然发出一声清鸣。
灵光飞快汇聚,将要生出一点儿性灵之光。
“这是……?”
李修道喃喃低语。
这幅景象,他并不太陌生,分明是法宝焕发灵识,将要进阶灵宝的标志。
但要知道,太白金星手中这口剑可连法宝都算不上,只是件他临时用法力凝结而成的法器。
虽然本质不俗,但却没有祭炼过哪怕任何一道禁制。
将其视为一道法术反而更加贴切。
如何能够连续跨越两大阶,直接成就灵宝位阶?!
李修道固然惊讶,太白金星只会比他更甚。
灵宝虽然难得,但是以他的资历、法力,想要祭炼件出来,还不是太过困难。
只不过就算祭炼成功,对太白金星实力以及道行增长也没有什么明显长进。
他又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与李修道交手一次,居然就得了这件最为契合白虎七杀道法驱御的灵宝。
一直以来,太白金星之所以表现得如此人畜无害,甚至对于李靖等窃取玉帝权力,败坏其威严的神仙,也极少有直接翻脸呵斥的情景。
除去是他修行所需外,主要还是他法力有所欠缺。
凭借其一己之力,远远不足以完成镇压群仙,匡扶玉帝的任务挑战。
但是现在有灵宝在手,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别的不说。
最起码外面正与黑袍打得激烈的哪吒,他就有了将其就地斩杀的把握。
在此之前,太白金星充其量只是可以击败对方。
但是斩杀浑身是宝,战力在天庭排在前五之位的哪吒,那就十分困难了。
而且……
不仅仅是哪吒,天庭其他神仙也是一样。
他们元神早已上了封神榜,无论被斩杀多少次,都可以重新幻化重生。
虽然斩仙飞刀与白虎七杀这类先天杀伐大道专门克制这种情形,但是太白金星之前的法力道行却不足以破开封神榜的防御。
很有意思的。
虽然有大道之争,但是太白金星对李修道的杀意却不是很重。
最起码,要排在天庭那些神仙之后。
天机微妙,几乎太白金星练成灵宝的同时。
凌烟阁外,黑袍与哪吒的交手,也已经到了最后一锤定音的阶段。
黑袍右手黑杖划圈,将哪吒放出的诸多法宝一并圈禁在里面,然后反弹而回,反而向哪吒飞去。
元神黑莲亦是夹杂在其中,暗暗飞出。
哪吒斗战经验丰富,自是不会被这种障眼法影响。
在黑袍划圈的同时,就已经意识到不妙,抢先一步……
拉弓射箭!
而且还不是一次射一箭,而是一并放出三箭。
三根长箭,化为三道流光。
但没有在空中转向分开,而是齐齐朝着黑莲正正撞去。
数十里距离而已。
但无论是对于无天的元神黑莲,还是震天箭。
都不过是一个闪烁的事情。
眼见得两者就要撞上。
李修道与太白金星,心有灵犀地同时罢手,然后同时纵出凌烟阁,各自拣选一方。
太白金星选择迎向了黑袍放出的元神黑莲。
至于李修道,则是突然出现在三支震天箭的前行轨迹之上。
双方选择看似与常理不符,但是细究起来,却是有着极深的渊源。
太白金星心中虽然无限愿意拿哪吒祭宝开始。
但是最起码不是现在,是他在凌霄宝殿邀请哪吒与其一道下界的。
自然也就有了一份相应的责任。
另外,看黑袍与哪吒你来我往对了那么多次,太白金星对无天的道法也是十分好奇,想要见识见识。
在他看来,无天的小乘魔法与封神榜力量属性颇有些奇异。
除去先天杀伐之道外,几乎没有破解的办法。
如果自己能够打破黑莲,那么大概率也就能够斩破封神榜,将其中的神仙一并放出。
这件事,不比斩杀一个哪吒要重要许多。
至于李修道,在黑袍放出黑莲的同时,他就彻底确定对方与小乘魔法创制者之间的关系。
无论哪吒是被其击杀,还是怎么……
势必都会影响人道当兴系统发布的任务。
李修道自是要加以拦阻。
更何况,他对乾坤弓、震天箭这套法宝。
此是上古人皇轩辕氏亲手所铸的神兵,内蕴人道功德,对李修道有着无尽妙用。
如果顺利,说不定就能一窥上古人皇的风采。
说来麻烦,其实不过只是一瞬的时间。
李修道早就已踩踏着莲花出现在震天箭之前。
右手一拂,带着道佛光,将三支震天箭一并囊括在内。
看似佛门神通,但借着佛光的遮掩,人道之火已经悄悄运起,渡入道震天箭中,将哪吒原先加持其上的法力清除干净,然后打上自己的烙印。
震天箭顿生变化,然后形制大变。
其尾部雕刻的陈塘关总兵这个早已数千年不用的标志放出。
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丝丝缕缕的金光,从震天箭身上外放出来。
在将哪吒的法力彻底清除干净后,震天箭原本隐藏最深处的秘密,在沉寂了数千上万年后。
终于迎来了出世的时机。
一瞬之间,李修道脑海当中凭空多出许多信息。
与其说是信息,倒不如说是一场大战更为妥切。
两方穿着无比简陋的服装,手中持握着最为粗糙剑道的品质,正在舍生忘死地厮杀争斗。
只有两人,端坐在战阵中央,目不斜视,眼中唯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