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誓
惊讶的不只有何安，也包括此刻咬着银牙，绝不肯发出一点旖旎之音配合何安的宫千雪，当她听见司海阁投降，自己的姐妹落于敌手，美眸当即显现慌乱、担忧以及浓浓的鄙夷。
“司海阁…易轩那厮竟然投降了，真是毫无气节！枉我以前还觉得他为人正直不阿，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宫千雪唾弃道。
“嘿……”何安缩腰，随后突然暴起，掉下防备心的宫千雪一不注意，一声悦耳且酥媚的仙乐脱口而出。
“我倒是觉得他做的对……”何安起身，将宫千雪整个人抱起来挂在腰上，正对着叶婉霓说道，“一个人的气节、底线、正义与整个宗门所有弟子的生死存亡相比，孰重孰轻？他明知阻挡不了我的步伐，抵抗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为了宗门弟子的存亡选择了投降，有何不可？难不成一定要拼个玉碎，就为了世人称颂他司海阁的大义？相比司海阁，难道千雪仙子你做的就是对的？”
“你……”宫千雪听到何安如此说，哪还不知道他在借此讽刺她拒绝当何安的侍奴的事情。
“我可以当你的侍奴，但要我一整个宗门都成为你的奴宗是不可能的事！我冰月谷的弟子们才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女子，要她们屈躬卑膝还不如杀了她们！！”
“这只是你的想法不是吗？”
清脆的拍声回荡在车辇之间，宋心诺与叶婉霓二人视若不见，又或是习以为常，车辇之中的几人全都是何安的人，自然不会让何安感到一点顾忌，反而这样被人正视会让宫千雪感到不能接受，因为曾经作为故友的叶婉霓就在她身前几米处，但自己却正被何安绌支，表情与细节全部落入叶婉霓的眼中。
“你怎么就知道你的弟子们都愿意为了名节舍命？而且你们真的能保全名节吗？你们拒绝本公子唯一的下场就是落入合欢宗手中成为魔道公器，那样你们就能保全名节了？无非是留下些许宁死不降的好名头罢了，但你冰月谷的下场却会被世人所知且津津乐道，甚至还会流传出很多你冰月谷的画本、秘史之类的，会永远永远的下去，远比你们那点好名声流传的更久更远！”
何安的话，如同巨锤一般重重的撞击在宫千雪的心扉，她知道何安所说的就是真的事实，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安的条件实在是让她不能接受，但不接受的后果却是更加的不可想象。
“好了好了～”何安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动作也平缓很多，还轻轻的帮她擦拭眼角晶莹的泪珠，亲吻他的脸颊，然后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也许做本公子的侍奴不是那么的不可忍受呢？你看本公子除了好色一点还有什么大毛病吗？又没有古怪的癖好，平时才不会虐待你们，也不会大锅炒……”
“大锅炒是什么？”宫千雪轻问道，声音细的如同蚊蝇一般。
“就是一群人一起玩，你除了被本公子玩，还得被另外的人玩，有大锅炒癖好的人就是这样，喜欢看女人被一群人轮着玩。”何安笑着解释道。
宫千雪美眸中闪过一丝恐惧。
“当然……”何安继续说道，“你一个人肯定无法让其余的六人也答应这样的条件，你现在只需要一个人臣服便好，其余的六人本公子自会让她们一一臣服，不用你去劝说，如何？”
“我有一个问题……”宫千雪美眸直视着何安，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何安的腰一直都没消停下来。
“说。”
“你修行了阴逻采仙诀对吧？”
“……你居然知道了？”何安很是诧异，因为这件事他很少对人说。
见何安承认，宫千雪眼露绝望。
“你明明可以可以阴逻采仙诀强行奴役我的，如今我毫无修为，应该根本抵御不了你的奴役才是，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么多？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对吧？”宫千雪绝望的道。
“是，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阴逻采仙诀并非完美，虽然可以跨域修为的差距控制女修，但是假如女修有强大而清晰的反抗意志，那么即便最后真的强行控制成功，也会极大的损坏女修自我的意识……就如同你眼前的叶婉霓一样。”
现在的叶婉霓，就仿佛一具只知道服从的绝美人偶，一点也看不到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位玉女飞凤的姿态。
宫千雪笑了笑，笑容是那般的凄苦无助，她明白何安是为了得到完整的她才说了这么多，设计了这么多，但也正如她刚刚所说，她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保不保留自我本身的意志。
“我答应……但是你也必须遵守你先前的誓言，不得让外界人知道我冰月谷是你的奴宗的事情，我冰月谷的名声不能坏，也不得戕害我冰月谷的弟子……而且这个约定必须要有期限！冰月谷不可能永远是你的奴宗！”
“可以，期限就……两千年！对于元婴强者来说也就换了两三代而已。”何安点头，应下了这个承诺。
这承诺可没说两千年后不能续约，到时候若是还想冰月谷服侍，大不了再攻打一次，他有信心到那个时候会攻打的更加轻松。
“两千……你！”宫千雪没想到何安张口就两千年，但看着何安并不打算商量的神情，只得继续说道，”另外……我其余六个妹妹，她们的选择我不干涉，即便她们拒绝了你，你也必须遵守先前的承诺！”
何安眉毛微挑，宫千雪这句话显然是为了给其他几位冰云七仙争取机会。
“我拒绝，别得寸进尺了！”
说着，何安重重的给了她一记颜色，让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是没有争取的能力的，要不是何安托住了她的臀部，她险些就没抓稳掉了下去。
“啊！那……那一千年，不能再多了！”宫千雪咬着银牙说道，何安那一记太狠了，仿佛撞到了她的心窝里，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但她还是想要为了冰月谷的未来尽力去争取。
“一千年？可以！”
何安很是爽快的应下了，随后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道誓约卷轴，丢给了宫千雪。
“现在，缔约誓言吧，这是心神誓言，绝不可违背的！”
宫千雪接过卷轴，缓缓拉开，上面清晰的字迹跃入她的视野，那是何安早就为她拟写好的誓言，看着那不堪入目的字迹，宫千雪哀婉至极，犹豫再三也没能开口。
而何安已经将娇躯重新放回床上，准备趁着这最关键最重要的节点结束这一轮。
何安的再度侵略，终是让宫千雪彻底死心，开口读起了誓约上的文字：
“我，宫千雪，冰月谷谷主，在此立下『不可违背之誓』！
只要何安愿意唔唔……”
宫千雪的话语被打断，因为看着宫千雪如此庄重肃穆的念着向他臣服的话语，实在是让他克制不住。
“只要何安愿意……不将冰月谷……战败的消息啊……告知天下啊啊！不残害唔唔……冰月谷的弟子，不将弟子交给……合欢宗处…置……让冰月谷一如…既往！我宫千雪…愿意…愿意……”
当看到那两个字时，宫千雪却是如何也念不出来。
“愿意什么？！说啊！”
最关键的时刻，也是何安最激动的时刻。
外面的螭龙转回巨大的龙头，看向车辇的方向，澄澈的龙眼中闪过惊讶，飞行的速度也不得不放缓了少许，自它成为何安的出行坐骑以来，还从未感受过如此惊人的力量，之前只是车辇摇摆，让它不得不分出心神去维持飞行的稳定，但是现在力度都能透过车辇传递到它的龙躯上，让它不得不上浮才能抵消一些车辇下沉的力量，可见何安是多么的用力。
螭龙呼出一口白气，好似在叹息一般，如果不是被何安的父亲何傲抓了过来，它堂堂一龙族公主哪里会成为何安的坐骑呢？
看着车辇中的动静，螭龙暗暗发誓，绝不能在何安面前化作人形，不然怕是也难逃如此下场。
而车辇之中，宫千雪终于是念出了那一句：
“我宫千雪…愿意成为何安公子最忠诚的雌犬，绝不违背他的任何命令！听从他的一切要求！满足他的一切需要！绝不做任何有害何安的事情……
誓约定于心神之上，此生绝不违背……”
最后的话语说出，何安也终是到了极限，这可能是他穿越以来，最让他舒心的一次。
何安戛然而止，但力量却丝毫没有卸下，就像是灌篮爆扣一样，当篮球扣入篮筐之时，周围的观众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呼喊，而灌篮者也会紧紧的抓紧篮筐架子，全身力量都积蓄于身体之中，享受着爆扣得分的那种顶级的胜利体验，队友以及观众的呐喊就是最顶级的助燃剂，就如同此刻耳边宫千雪檀口中的轻轻的哼声一样！
车辇中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只能略微的响起极其轻微的“噗嗤”声。
两人都未言语，宫千雪黛眉紧蹙，银牙紧咬，长长的睫毛贴在脸颊之上，微微颤抖，显示她极不平静的内心，小腿脚踝更是弯作了弓形，玉臂环抱住何安的脖子，呈现罕见的紧抱不放的姿态。
数分钟后，何安的声音从车辇中飘出：
“改向，先去司海阁！”
螭龙听见声音，立刻改变飞行的方向，朝着司海阁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