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画面二:
打小,给我印象里最深的还有几个镜头,也一样是关于家乡里所谓亲人的一些抹不去的记忆。
老爹是个矿上的工人,我出生那些年,矿上是最辉煌的时候,不比现在的一些好县城差。当时家乡里的亲戚,和父亲母亲真心相交的真没几个人。很多人只想着就是借钱,或者是从我家蹭点什么东西,沾点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时候,这些人可以翻脸胜过翻书。老爹勤恳努力,就是死要面子,在亲戚面前永远拉不下面子,基本就是有求必应,而且基本不考虑自家情况。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住着个单位房,上面隔了一个阁楼,姐姐睡阁楼,我还跟父母一块睡。有个亲戚来家里借钱,89年的时候跟老爹借5000多块钱,说是买拖拉机,大半夜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喊醒父母,就差下跪了。老实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亲戚,说明跟我家关系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父亲还是把积攒多年的积蓄借给了他。有几千块还是老妈带着我们姐弟几个从老家来矿上投奔父亲,卖牛的钱。当时老家镇上的8间商铺才2000多点,老妈要买父亲不让。2000年的时候,那几个商铺单租金就已经是一个月一万多了。从此我错失了一个做富二代的机会。只能说好人做不得,直到现在,那个人也没有把跟我爸借的5000多块还给我家。
然后就是每一次我为什么不喜欢跟父亲回老家,因为老家人那些势利眼的确有点夸张,有东西有钱给就笑脸相迎,没有的话就冷言冷语,的确没有办法让我对这些所谓的亲戚产生亲近之心。
还有一个画面就是我小叔隔三岔五的就会到我家里打秋风,各种理由借口跟我爸拿钱。是的,不是借钱,是拿钱。少则几千,多则几万。我爸这死要面子的性格,耳根子又软,好几次是我妈为了保住我跟姐姐的学费被我爸打了。
父母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两个人在一起相依为命挺多年,老实说养大我们挺不容易的。一辈子善良的人,不仅养大了我们姐弟三个,供我们念书,而且还把几个表哥表姐养大。农村生存环境太差了,几个表哥表姐基本上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我爸条件相对好一点,所以赡养他们的责任也一样落在了我爸妈身上。爸妈从来也没有要求过什么回报,一直默默的付出。但是将几个孩子拉扯大以后,也只有大表哥偶尔会来看望一下我爸妈,其他几个表哥表姐现在跟我家里基本也没有了什么联系。只能说给我和姐姐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影响太大。
画面三:
我打小就害怕蜘蛛,这要从我大概5岁的时候说起。当时我们的童年可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玩具,还有游乐园什么的。我们当时就是一群孩子成群结队的去山里、草丛里、河里去玩,抓虾捕鱼捞田螺抓螃蟹,摘各种野果。有一次跟我二姐一起出去玩,一群孩子就我最小,在一个草丛里就迷了路,我当时心慌了就没方向的乱跑。当时的草都高过我很多,跑着跑着就跑到了荒林子里,看见估计有个八九个五彩斑斓的大蜘蛛,在距离我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不夸张的说,矿山野林子什么都有可能出现,蜘蛛连腿一起,估计比当时的我还大,我吓懵了,啕嚎大哭之后我二姐总算找到我,带着发懵的我飞跑着离开。自此之后,看见蜘蛛我就害怕,头皮发麻。这也是我到目前为止,能让我产生恐惧心里的少有的东西之一。
话说比较原始的地方,出现的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证明的,我记得九几年的时候矿山修建二级公路,就在炸山开路的时候,从一个老棺材里炸出一条约莫有三米长,碗口粗的蜈蚣,可惜当时没有可以拍照的手机,当时就在报纸上刊登过,那条蜈蚣被炸出来的时候头部以下的部分基本被炸雷管炸断了,只有个胆大的师傅开着铲土机把这蜈蚣铲着送去了动物园,不过报纸上说是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山里还有一种蚊子,可能山区里的人也见过,巴掌大的蚊子,看着都觉得可怕。虽然说书上一直都说那种蚊子只吸树汁,但是看着那尖锐细长的吸器,我想如果往人的脑门子一插,那还有命在不?想想都觉得后脊发凉。
还有就是我家不远处有个水库,也不知道修建多久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承包的,反正里面的鱼很大,也听说过两次比较特别的事情。有一次是夏天的时候,这个是我一个发小跟他叔叔一起去捞鱼,听说当时给了水库的人20块,人家允许他们随便捞。后来回来的时候他们却是被人追着打着跑回来的,细细才知道,他们捞到一条长着金须的鲤鱼,那鱼比一个小孩还大,被追的太紧,他们就砍了个鱼头拿了回来,我们看见了才知道,的确有那么大的鱼,当时心里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现在都还在想,那玩意以后是不是真的会跃龙门成龙。
还有关于水库的就是大家熟悉的水猴子了,也是老人家嘴里经常说的水鬼。在水里力大无穷那种生物。记得矿上有个书记的儿子,在水库游泳的时候溺死了,尸体捞上岸的时候,听说脚踝的地方有抓到紫青的颜色,有可能是被拖下去的。老书记不干了,直接准备了20多台抽水机,没日没夜的抽,抽了2天总算把水抽干了。然后偌大的水库里,除了鱼虾蟹和一些水里的生物比如黄鳝什么的,还真看见了一只外形像猴子一样的生物。最后这玩意吃了无数颗“花生米”,被老书记给除了。我们也没啥感觉,只凑个热闹图个新鲜,顺带弄几条鱼回家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