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差点死在他手里
c国,静园。
明亮的房间内,两道身影重叠交缠。
窗外磅礴的雨声与室内暧昧的撞击声交相辉映。
男人五官深邃,黑眸凌厉,上身衬衫齐整,领口微敞,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打在女人光裸的背部、腰间。
女人头戴着眼罩,身着清凉的黑丝睡衣,手指按紧了墙面,纤弱的身子如暴风雨中被浪翻卷着的木板飘摇欲坠,初次的疼痛席卷着全身。
顾因紧咬着唇,不断提醒自己,她要忍。
他是目前唯一能帮助她的人。
随着男人一声动情的低喘,淋漓的战场告终,顾因浑身像被车碾过一般的疲累,倏地瘫软滑落在地上。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冷地不带一丝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刚刚震动数次的电话,他沉声开口,语气不容置喙,“你家这个小女佣,我要了。”
挂断电话,他又抽出几张纸巾,施舍一般地丢到她身上,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见他隐入门后,顾因长长地松了口气,强忍着隐隐的痛楚,艰难地扶着床边起身钻进被子中,静静地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水声。
项天朔,c国最大财阀项成雄的长子,接任项氏总裁位置没几年,便功绩赫赫、声名远扬,如今人人都要尊称一声项少。
她听闻他好美色,便做了详细的筹谋准备,才不显刻意地在宴会上吸引到他的注意,成功被送到他的床上。
如果能偷偷借到他的力,哪怕是一点,她的家仇就有希望能报。
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
很快,水声停止,洗手间的门被拉开。
男人身上随意地披着件灰色浴袍,袒露着小麦色的胸肌,未完全擦干的头发还带着些水汽,却依旧难掩英俊冷冽。
他淡淡地睨了一眼床上的顾因,点上烟支末尾的猩红,屋内很快烟雾升腾。
顾因看着他的背影,深吸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身上简单地裹着轻薄的被单,径直向洗手间走去。
突然,胳膊被狠狠一扯,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整个人被紧紧地抵在墙上。
窗外,一声惊雷炸裂。
她纤细的脖子被男人紧紧握住,忍着剧痛抬眸望向他眼底的阴鸷,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倒流。
项天朔仅用一只手便毫不费力地禁锢着她,声线冰冷至极,“说,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完全不同于刚刚云雨时的模样,此刻的男人仿佛来自地狱索命的使者,顾因眼睛倏地瞪大,随着他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她只能拼命摇头,嘴巴不停张合着来提示他她说不了话。
无数红血丝开始漫上眼球,窒息的感觉不断冲击着神经。
她好难受……
蓦地,项天朔冷笑出声,“呵,忘了,你是个哑巴。”
他放开了手,却离她又更近了一步,紧紧地将她抵在自己和墙之间,一字一句,在她的耳畔轻吐着热气,“没关系,小哑巴,你打手语,我看得懂。别怪我没告诉你,上一个对我撒谎的人,死,无,全,尸。”
下一秒,他解除了对她的禁锢,拉过身边的椅子坐着,一双黑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得到释放,顾因脚一软,便从墙上滑下来,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
什么公子哥……
什么好色之徒……
她还什么都没做,就差点死在他手里!
今天在晚宴上是她故意设计才能接近他的,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
该怎么办……
一阵思绪飞转之后,顾因缓过来了气,用手语打着——我现在手语还不太熟,我能用纸笔或者手机吗?
项天朔看懂,起身拿过纸笔甩给她,看着她蹲下捡起纸笔,贴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开始写字。
他留在她肩膀、锁骨的痕迹依旧分明,裹在她胸前的床单越来越松……
男人眸底加深,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
五分钟后,酒杯见底,他看到了如她样貌一样清秀的字迹,一目十行地捕捉关键信息。
顾因,a国人,是个孤儿。
全家意外丧生后偷渡到了m国。
最近被毒哑了拐卖过来做佣人。
她写得清楚明晰,就连目的都写得赤裸直接——
她想傍他。
项天朔看罢,抬眸望向顾因,见她眼神清明、坚定,又含杂着一丝被人误会的委屈,宛如一只柔柔弱弱的小鹿,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他竟突然就有点想去相信她了。
还没等他作出什么反应,眼前的小女人有些焦急地比划起来——我没有撒谎,顾家在a国也曾有些名气,你可以去核实。
手落下,顾因紧张地盯着他,不敢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反应。
她真的没有撒谎,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而已……
项天朔拿出手机对着纸张拍了张照,随即看向她,眸底深邃地让人读不太懂。
忽地,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盒子,向她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