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湍急水流
进入通道,在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后,几人对于这是逃生通道的想法,已经没了多少怀疑,一路走来,他们可以说踩着骨头在向前的。
“看来,世俗一脉的人也不是太团结嘛,外围的人被当成了拖住隐世一脉的棋子,而靠近逃生通道的人反而先跑了,只是他们似乎低估了隐世一脉的杀人速度,也高估了自己这边人的实力了。”踏着尸骸,陈泽打量着四周,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而脑海中的统爷似乎也有所感触,感慨了一句:“最难测是人心啊…”
对此,陈泽也深表赞成。
……
与此同时,在血色森林外的一处河床内,一群身披各种各样兽皮,脸上画的白一道黑一道的土著与几名联邦人员正在此处看着河床斜坡上的洞口。
“啊呜呜,拉力机挂,嗨啊耶喔无…”几名土著对着山洞指指点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一旁,一名救援组的人盯着机器看了会,抬头看向队长道:“队长,他们说这个通道是进入血色森林的唯一安全通道。”
“你问问他们,这通道有多长。”那名联邦队长目光如刀,眼神死死的盯着洞口,或者说盯着洞口内的一具具白骨尸体。
“哇卡里,鸡鸭徐娅无畏…”
“辛迪加瓦,啊力气不容…”
…
“队长,他们说按照我们的测量单位的话,起码有上百多公里,具体的他们也说不准,他们还说,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了,说里面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那名队员和土著叽叽喳喳半天后,对着一旁的队长说道。
“队长,这长度救人的话,是不是太浪费…”见队长没有回话,那名手持机械的队员突然开口道。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队长一个眼神给吓住了,低下了头忙着自己的事不敢再出声。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小心思,但是,这里是我做主的救援队,那么就给我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否则就给我滚回去。”队长收回目光,语气平淡的道。
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却让的周围一些人手中的动作一滞,额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
队长徐晓见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这四家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在军中安插人手已经这么不遮不掩了吗?
“通知下去,带上几套呼吸装备跟我进去。”徐晓看了看时间,转头对着下属吩咐道。
……
通道内,陈泽几人停了下来,并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而是李晓楠四人肚子开始叫了起来,原本陈泽还不在意,继续在前面带路,直到四人的肚子此起彼伏的演奏起一曲交响乐,陈泽才满头黑线的停了下来。
把已经所剩不多的淡水和烟熏肉分给几人,又在原地点燃了一把火,陈泽干脆原地休息起来。
…
祭坛内,在第三层上方,一处巨大的空间中充斥着水流,原本充满水流的空间内已经平静了数千年,而在这一刻却在不断的冒着气泡。
随着气泡的不断加剧,祭坛第四层开始震动起来,于此同时,第三层的顶层石块开始大块大块掉落,水流疯狂涌了下来,仅仅片刻功夫便向着逃生通道口涌入。
…
与此同时,正在吃着东西的陈泽忽的脸色一变,《九门天葬》第一门突破后,不止给陈泽带来了强大气血和肉身,连带的陈泽的五感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这声音?”陈泽皱眉仔细倾听,过了会忽的笑了起来,对着几人道。
“准备好,我们要被迫加速了。”
闻言,四人一愣。
“被迫?”
“加速?”
孙进和侯明飞一人一句,愣愣的道,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哦,对了,你们憋气功夫怎么样?”陈泽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是问道。
这一问,原本就听不明白的三人更加迷糊了。
“轰…唰…梳梳…轰…”
正准备问明白的四人忽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脸色一僵,转头一看,一股巨大的水流正向着四人迎面而来。
四人脸色顿时一阵苍白,这样的冲击力下,就以目前四人的状态,这一冲估计就得重伤,更别提什么憋气了,而这通道具体有多长几人跟本不知道,可以说是前途一片黑暗了。
陈泽迈步走到四人面前,神色严肃的道:“我会挡住水流的第一波冲击,你们在后面看准时机,跟着水流走。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陈泽就这么站在了四人的身前。
四人见状,一时间竟然愣住了,随后也一想也是,五个人被水冲出去,只有陈泽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背锅侠呢?事后在一通报,赚了名声,转移了注意力,两全其美。
水流在通道中翻涌奔腾向前,就如同一条巨蟒在蛇道中发现了猎物,张着狰狞的獠牙向着陈泽狠狠冲撞而来。
陈泽双手环胸,微蹲,双脚用力扎于泥土之中,整个人就如同一道挡板,挡在了水流前进的方向上。
“嘭。”
随后只听一声闷响传来,陈泽整个人被水流积压的不断向后,双腿在泥土之中如同犁地一般,在泥土上留下两道痕迹。
“玛德!”陈泽暗骂一声,这股庞大的水流所带来的压力和冲击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即便是如今的他,也抵挡的十分艰难。
水流被陈泽这么一挡,缓和了许多,水流的冲击力大幅度下降,陈泽身后四人见状,也不耽搁,深吸口气,一头扎进了窜过陈泽的水流之中,隐没不见。
陈泽见状,也不再支撑,向后这么一倒,抓准时机吸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也消失在那湍急的水流之中。
没了陈泽的阻挡,水流越发狂暴向下,就连原本的通道似乎都在这股水流的冲击之下逐渐扩大。
而五人,在水中随着水流翻来覆去,快速向下。
李晓楠四人此时只觉得全身酸疼,眼前的场景不断的旋转变化,就如同被扔在了一个大型洗衣机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