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贵喜院来了两个丑丫头
“啊嚏……啊嚏……”朝夕一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小蛮急的伸手摸。
“有那么夸张吗？看不清我？”朝夕笑了。
“看见了，看见了，小姐你的牙好白呀！不是，是你的脸好黑！”
小蛮边说边捂住自己惊讶的大嘴。
“有多黑？”朝夕问。
“像锅底灰那么黑，小姐你要多笑笑，不然找不着你咋办？”小蛮认真地形容着。
“小姐，你中毒了吧？怎么办？”小蛮又哭了。
“我没事，我只是想把自己变丑点，没想到用力过猛啦！”
朝夕又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幸好她们始终背对着那些之前被关着的姑娘们。
不然被吓到的不止小蛮一个了。
“等下，我这就再调调颜色哈！”
说着朝夕又开始进入巫术冥想。
渐渐的，脸色没有刚才黑了。
有点接近浅棕色。
小蛮像看朝夕变戏法一样，脸上的表情从哭泣到很惊讶，再到笑了出来。
“小姐，你把我的脸变红色的吧！”
“不行，那是关二爷的模样。”
“关二爷又是谁？”
朝夕刚想回答小蛮，就见舱门打开了。
一胖一瘦两个大汉走了进来。后边还有很多拿着绳子和刀的人，留在了门外。
先前关着的姑娘们突然乱了起来，哭的哭，喊的喊，还有求着要回家的……
门口站着的胖子像巡视小猫一样，一脸的不屑，突然他看向了朝夕和小蛮。
“不是，这两个是谁送上船的？这咋这么冒昧呢？”
“我看看账本！”瘦子连忙翻手里的册子。
“这两个不仅不要钱，还是搭了二百两银子送来的。”瘦子很快在册子上对上了号。
“嗯，这么说，即使卖不出去，也赚了。哪有这样的好事？”胖子疑惑。
“有……有个要求，就是卖进越大的青楼越好！”瘦子回答。
“大点的地方？难喽。一会儿看看情况吧！”胖子说着，又打量了一下朝夕主仆。
很快，他们将姑娘们排着队送到了甲板上。
朝夕和小蛮排在了最后。
另一艘船载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婆子，来到了这边。
一番讨价还价后，姑娘们都被买走了。
朝夕和小蛮始终无人问津。
“这两个谁要？领回去当粗使丫头也好。”
众买家回头，都摇了摇头。
“那个，不要钱。”胖子最后说出来底线。
“那我要了！”这时一个看起来40来岁，圆脸，一笑还有两个大酒窝的女人，走了过来。
胖子和瘦子是认识她的，“贵喜院”的老鸨，以前的贵喜院属于众青楼里中档的水平。
最近两年，大不如前了。
本来不太符合“越大越好”的条件。
但是朝夕和小蛮，一个黑不溜秋，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真的是能有人接手就不错了。
于是，朝夕跟小蛮互看了一眼，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跟着老鸨下船再说了。
因为是拐卖来的姑娘占大多数，所以老鸨们都会拿些银子，给她们去衙门买个“身份”，类似落个户籍。
然后再捏着这些填写地址为青楼的户籍表，来管理这些人。
“贵喜院”的老鸨看看朝夕和小蛮，觉得没必要花银子给她们办户籍，不如先使唤着。
以后没什么大用处，赶走就是了，也不浪费银子。
多说给口饭吃罢了。
于是直接领着她们回了“贵喜院。”
进了主厅，此时是下午，客人并不多。
老鸨进到一个单间后，开始询问朝夕和小蛮：
“看你们的穿着，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难道是跟自己的族人走散了？”
“姐姐真的好眼力啊！我们的确来自山里的部落。”
“我是族长的侄女，因为第一次进城，丢了钱又迷了路，所以就被歹人卖到了船上。”朝夕连忙说。
“无论你们来自哪里，我收留了你们，你们就不能白吃饭。”老鸨一脸严肃地说。
“姐姐放心，打扫、煮饭，端茶送水。这些我都会干。”小蛮说。
“瞧你们的小嘴还挺甜的，我哪里是姐姐啊！你们可以叫我花妈妈。”
“花姐姐，在我们联系上家人之前，我们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自知长相影响贵喜院的形象，一定不给您找麻烦。”
“等到能回家的时候，也一定让家人包个大红包感谢您。”
老鸨听了朝夕后边的话，宽心不少，毕竟贵喜院现在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新买回那三两个人，值不值得。
反正这两个不要钱的，貌似还挺值得。
“你们叫什么名字？”老鸨又问。
“我叫唔西迪西，她叫玛卡巴卡。”
朝夕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西，什么卡的，啧啧，听听这名字就很怪。”老鸨一脸的记不住。
“你就叫西西，她就叫团子吧！”
朝夕和小蛮轻声应了。
“团子负责早晚去厨房帮忙，西西你负责照顾我们贵喜院上届的花魁。”
恰好原来干这活儿的两个丫头，模样还算水灵，老鸨前天刚给送到画舫去了。
这回捡来两个，正好补上空缺。
老鸨安排完就忙去了，还让人给她们端上来馒头和粥，吃饱了再去做事。
趁着附近没人注意她们，小蛮说：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逃跑啊？”
“跑？没银子，就是出去了也寸步难行。”朝夕看了看周围说。
“既来之则安之，先想办法搞钱，再筹划着去京城！”朝夕打定了主意。
“什么？还要去京城啊？小姐，咱们有了钱不是应该先回军营吗？”小蛮不明白。
“京城里一定有人怕我回去，才会把我卖这里来，这是想毁了女孩子最重要的清白。”
“我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越怕我回京，我就越要回去！哼！”朝夕冷笑了一声。
来这里的第一天嘛，总不能偷懒，吃了饭。小蛮就去厨房帮忙了。
而朝夕呢，由一个端茶的小二哥带路，来见传说中的上届花魁。
“能伺候花魁姐姐，真是我的幸运呢！”朝夕故意跟小二儿说。
“哎呀啥花魁啊！都是过去的风光了。”小二四下看看无人，才接着说:
“本来是大好年华，攒够了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从良。谁知道就因为前年云公子夸过她舞艺卓绝，就清高了起来。”
“一副非要等云公子纳她做妾室的样儿，结果人家云公子那可是京城的贵公子，谁还记得她，这不，她就苦等再见一面……”
“不肯接客，渐渐的没银子给原来的妈妈了，就被打出来了。是花妈妈收留了她。”
小二儿低声讲了个大概。领着朝夕就到了后院一处小楼的门口。
小二哥喊了声：清莲姐姐，妈妈新送来个照顾你的丫头。
半天没人回应，小二哥就表示自己先回去了。
朝夕道了谢，心想:这还是个单相思痴情的主儿，按捺下好奇。
敲了敲门之后，轻轻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