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交锋
“林歌，段青枫是不是你杀的？”
45楼审讯室，段正义坐在林歌对面，第六次问他。mchuangshige
“不是！”
林歌坐在凳子上，双手被手铐铐住，眼睛蒙上了一条黑布。
段正义挥了挥手，站在林歌旁边的狄建忠伸出左手抓住林歌的头发，让他呈仰面状，一团水在他掌心浮出，很快变成脸盆大小。
他把水直接扣在林歌脸上。
猝不及防的林歌的口鼻瞬间涌入大量水，呛的他剧烈咳嗽挣扎起来。
三十秒之后，水被狄建忠收回。
“咳咳～”
林歌摊在椅子上，半身湿透，猛烈咳嗽。
“继续！”
不等他缓过神来，他再次被按住头，一团冰冷的水将他的整颗头颅包裹住，水不断地从他的七窍挤进去。
寂静、黑暗、冰冷、窒息……
狄建忠似乎知道林歌的极限在哪里，当林歌就要窒息时，水再次消失了。
“咳咳！！”
林歌边咳嗽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林……”
“不……”
“唔……”
段正义没有问完的问题，林歌来不及说出的答案，狄建忠的水，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
“早点说实话，便少受些罪。”
“咳咳……我说过了，不是我……”
“继续！”
“唔……”
“想清楚了，就敲桌子。”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狄建忠如同一台“水刑”机器一般，忠实地执行着命令。
他也不知道自己开启了多少次天赋能力了。
但精神世界的月能，到现在已经消耗了一大半。
这只是个二阶天赋啊！
一个低消耗的二阶天赋，能把一个二阶沐月者的月能消耗了大半，可想而知使用的频率有多高。
而林歌，在第二十次的时候就已经不挣扎了。
他仿佛认命了一般，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水糊他脸上。
段正义盯着唇齿发白，面色青紫，气若游丝的林歌，心中一沉。
这个小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林歌，我知道是你杀了段青枫，如果不是我没有证据，你早就死了。”
“这么说，我活着还要感谢段部长的大公无私了？”
林歌瘫靠在椅子上，声音虚弱道。
“确实如此。”
“段部长，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个婊子。”
狄建忠一拳轰在林歌的肚子上，轰的他整个人连带椅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噗！”
林歌喷出一口夹杂着大量水的血，艰难地靠墙坐起身来。
“咳咳，哈哈哈哈！”
林歌边笑边喘着气，缓过来之后，他接着道：
“你一边对我用私刑，一边却说着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不就如同一个婊子一样，又当又立？”
“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可以对一个人使用明令禁止的手段进行逼供，东调局可真是个公正严明的好组织啊。”
“伶牙俐齿救不了你。”段正义冷声道。
“段部长，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向刑罚军如实上诉。”
“你在威胁我？”
段正义目光微凝，眼中寒光闪过。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以为你还能出去？”
“谁知道呢？”
“叫唐城进来。”段正义冷冷道。
“是！”
狄建忠出去，很快又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相阴柔，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部长，您叫我？”
“我有事问他，让他开口。”
段正义指着墙角的林歌道。
唐城偏头看去，心中一惊。
这个人是谁？
竟然让段部长亲自动手？
“部长，这……不符合规定吧！”
“出了事我负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我们每次出手都要记录的。”
“放心，这次不需要记录。”
唐城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段正义的意思。
这次的审问，恐怕不同寻常。
“这……”
唐城面露难色，还是没有轻易答应。
某些沐月者的天赋非常奇诡，有的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意识，诡异莫测，隐秘难寻，令人防不胜防。
此类天赋作用巨大，尤其是对于破案来说，是其它天赋无法比拟的。
但很多针对精神意识的效果过于歹毒，且具有强迫性。
东调局因为使用这种天赋的缘故，造成过很大的伤亡。
为了避免有人滥用天赋能力，东调局特别规定，掌握此类天赋的沐月者，每次出手，必须记录其详细过程，时间、地点、原因、结果等都要记录。
如有违反，一律重处。
很不巧，他觉醒的天赋就是这种。
“今天之后，我可以把你调到信息组。”
“真的？”
唐城眼睛一亮。
维安部下设五大组，分别为巡查组、执法组、审讯组、后勤组，信息组。
其中巡查组和执法组是一线人员，不仅辛苦，而且危险，待遇最好；审讯组的安全性比前两组高，但待遇差一点；而后勤组和信息组最为安全和轻松，但待遇最差。
但对于他来说，信息组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因为轻松，因为安全。
特别是信息组，日常工作就是维护天网和记录、发布各种信息。
他只是个没有野心，没追求，只想好好找个班上的社畜。
他甚至都不想成为沐月者。
由于天赋的缘故，他被分配到了审讯组。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组。
因为里面有太多让他恶心的事。
“嗯！”
“只是我的实力……”
“他的月能量级只有两万一。”
“好！”
唐城咬了咬牙，点头答应。
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而且这个人的月能量级比他低了整整四万，以他的精神体强度，碾压他应该不难。
作出决定后，唐城走到林歌面前。
精神体透体而出，钻进林歌的精神世界内。
当唐城来到一个辽无边际的巨大空间时，直接懵逼了。
“这……怎么可能？”
唐城疯狂眨眼，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他也是二阶沐月者，可精神世界也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唐城喃喃道，朝着发光源走去。
当他看到悬浮在空中，散发着银白光芒的菱形晶石时，又呆住了。
“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