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废除联姻
皇帝反问他,“你们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怎么还没习惯吗?今日竟然让我出面废除联姻?”
“大概是儿臣错把喜欢当成爱,而她感情生变,请父皇成全。”说话同时沈渊漓低头作揖,不想再提起苏千凌。
“当初执意娶她,如今一个错把喜欢当成爱,一个又感情生变,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两个同床异梦的夫妻,又岂能朝朝暮暮?儿臣累了,管不动她,更不想再提起她。”
“既然如此,那依你废除便废除,准奏。”话音刚落,皇帝转而又担忧地看着他,“听说你那天回府的路上遭遇了黑衣人袭击是吗?”
“父皇不必过多担心,我会把他们幕后指使者给揪出来!”他断然也不会放过沈轩宸以及沈子翰。
“那你自当小心!”
“儿臣明白。”
当真正的和离书随着宫里的公公送往户部尚书府,户部尚书又再次前往太子府讨个说法,户部尚书意外地吃了个闭门羹。
门口守卫侍卫恭敬地说道,“大人,请回,我们太子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户部尚书问,“太子妃在里面吗?”
“太子妃”这三个字在这里是禁忌,侍卫的脸色忽而转黑,冷冷回复他,“回禀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太子妃。”
竖日,户部尚书又来拜访才知太子前脚刚出门练箭。
通过两次的被拒之门外,户部尚书也已知悉他们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再无挽回余地,他不得不叹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沈渊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虽偶有贪念苏千凌,却也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终究是放下了,每日晨起专心致志地练起法术,卓卿尘则从旁指导,只有自身强大,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任这些人摆布。
至于苏千凌他们定然是不能再踏进太子府一步,那里警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蚊子都有去无回。她也知沈渊漓将休妻之事诸告天下,从此以后他们将再无任何瓜葛,心底里不知为何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像是失落
至于那些没有法术的倒霉蛋黑衣人早已被侍卫们抓拿,没想到他们是一支敢死队,当着侍卫们的面全都含毒自杀了。
而追踪黑衣人的线索断了,沈渊漓不得不从其他方面入手寻找沈轩宸的把柄,只要能扳倒他。
一个月后,沈渊漓经过苦心修炼,术艺终于学成,他伸手将距他们三丈之遥的石桌与石凳吸附过来,与卓卿尘一并落坐,动起了围棋。
卓卿尘欣慰道,“尊上其实不是不会法术,只是因为不知被他们仙族用何方法抹去了关于魔神的记忆,转而来到了寻隐国。如今尊上已懂得如何运用,我们是否可以将他们三伙人都反杀了呢?”
沈渊漓并没有正面回复他,反而关心起沈轩宸的动静,“你最近外出暗访可搜集到沈轩宸窥窃神器的把柄?”
通过一个月的摸查暗访,卓卿尘对沈轩宸也以掌握了大部分证据,“最近藩镇频频被割据,明面原因是刺史失职,各州没有军队,不能管辖本州事务,实际上是沈轩宸暗中集结兵力。”
“一石三鸟之计,我必须得去会一会他们。”说话期间,沈渊漓嘴角边同时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
再说苏千凌他们一伙人躲在离太子府对面不远处的一座客栈上,透过窗口,几人天天轮番盯紧府内动静。
苏千凌疑惑地问,“我们观察他一个月了,他足不出户,他又能去哪里杀人?你们是不是错认好人了?还要继续打算找机会把他杀了吗?又或许魔宫中的才是魔神?”
曲弦赋只相信占星术,断然不可能对魔神产生什么信任,故驳斥道,“旁人可以认为魔宫中的魔神是魔神,我们仙界的占星术从未出错过,它指向这里必然是这里,说不定魔宫中的魔神他一手操控的傀儡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厢话音刚落,太子府大门口终于缓缓打开,他们看到了足月未出的沈渊漓与他的亲信卓卿尘。
他们一同乘坐车辇往宫中方向走去。
这行为又让他们不甚了解,一个月前,沈渊漓唯一一次出门便是去往宫中请皇帝出面下旨让他们和离,如今又去皇宫作甚?
当他们准备继续跟踪沈渊漓时,忽然注意到形迹可疑的几名小厮提着一些贡礼走到门口,他们与侍卫交谈了几句,侍卫们便放行了。
见状,他们兵分三路,苏千凌和亭雁去往宫中,曲弦赋趁机独自查探太子府,而秋花影、琉月星则原地继续观察太子府门外动静。
当曲弦赋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众多侍卫耳目,也打破卓卿尘布下的结界翻墙溜进了太子府一路尾随着几名小厮。
其中小名小厮忽而喊肚子疼想要上茅厕,曲弦赋觉得他最为可疑,便又选择了跟踪他,他一路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频频回头,曲弦赋躲在一旁花草中才避免被他发现。
结果他却什么也不干,就纯粹是上了个茅厕,上完茅厕还一脸放松的表情,这顿时让曲弦赋顿时大失所望。
曲弦赋再也不想看见他,转身又去寻找抬着贡品那几人。
他们把贡品安置在西厢殿一间杂物间便走了,曲弦赋进去翻箱倒柜了一阵,除了金银珠宝以及布匹之类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苏千凌那边也一无所获,毕竟她们没法进去大殿,只得藏身在屋顶上远远观察。
大殿内,沈渊漓颔首作揖,“父皇我有一事禀报。”
“有话直说。”
“藩镇节度使原本是为抵御外敌,慑服敌国,近年却缕缕遭割据,这会影响到寻隐国社稷安定,不如我着手出兵消除藩镇之患,重振朝廷权威,捍卫寻隐国荣耀。”
“这确实是一个不可忽略的隐患,准奏。”
竖日,沈渊漓便带上大批人马前往藩镇,就在他们走后第二日,沈轩宸与沈子翰便火急火燎地赶往宫中,向沈渊漓参了一本。
沈轩宸严肃说道,“父皇,你有所不知,你把一部分禁军兵权交付与他,这是在助纣为虐呀!他怕是想谋权篡位夺取天下!”
“此话怎讲?”
一旁的沈子翰也点头附和,“沈渊漓以削藩为借口获得禁军一部分兵权,一边收拢藩据势力趁机暗中自立扩展地盘,如此一来势力越来越强大他便能拥兵自重,再与外邦勾结里应外合,不就威胁到父皇您吗?”
“他身为太子,这位置对他来说无异于唾手可得,又怎么会干出这种起兵造反这种事情来呢?”皇帝一开始半信半疑,口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我们怎么苦口婆说父皇是断然不相信的,不如让我们去太子府搜查一遍,看是否能搜到一些蛛丝马迹。”
被他们一说,此事便如鲠在喉,他往后定然不能再高枕无忧,为此不得不听信他们的谗言,经内心斗争片刻后沉吟道,“你们且去搜,有什么发现立刻告知于我。”
“是,儿臣领命。”
两人双双告退,又带了一批人马一同直奔太子府。
由于沈渊漓与卓卿尘不在府内,沈轩宸与沈子翰把太子府搞得翻天覆地,全都乱了套。他们让十几个侍卫则负责四处寻找证据,府内下人吓得魂飞魄散,惊声尖叫,到处乱跑,但最后依旧不得不在两人控制下与侍卫们一起下跪。
终于经过侍卫们凿地三尺似的排查,在茅厕找出了一件龙袍,又再西厢殿杂物房里一个外邦贡品的音乐盒夹缝中,发现了一封与外邦勾结意欲谋权篡位的证据。
沈轩宸与沈子翰又将这两件物证带进了宫中,交与他们的父皇看。
皇帝左手捏着信件,确认这是沈渊漓的字迹不会错,在他阅读至末尾,他的表情已隐隐动怒,右手握拳猛砸案桌大喝道,“混账!你们俩前去将太子捉拿问罪!”
“儿臣领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奸计得逞后彼此打了个眼色,躬身退下。
如此一来,他们不单能掩盖割据籓镇的举动,还能光明正大的铲除异己,不可不谓妙哉!
再说沈渊漓利用铁腕手段,调兵遣将,指挥军队与节度使卫梓里势力厮杀战场,卫梓里不敌节节败退带着侍卫仓皇出逃至沙漠边缘,正当沈渊漓乘胜追击即将让节度使伏诛之际,忽而一名府邸上的侍卫骑快马前来禀报。
侍卫落马,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沈轩宸带大批人马前来籓镇,据说是奉命捉拿反贼、反贼太子!”
沈渊漓起身走到侍卫面前负手而立,他狐疑地问,“什么反贼?”
侍卫躬着身子头也不敢抬,一五一十地向他说明,“前几天,沈轩宸与沈子翰去府上搜查发现了私藏龙袍以及太子殿下你与外邦勾结的信件的证据。”
“报!”
一名侍卫又冲来慌张地说,“我们现在背腹受敌,恐难抵挡他们的进攻。”
“岂有此理,本王前脚刚走,这两人就在后院煽风点火,看来我不得不动用法术对付他们了。”说罢,沈渊漓握紧一只手,嘴边也跟着噙起一抹冷笑。
话音刚落,沈轩宸与他身后那批人马已经来踏入了沙漠形成了对沈渊漓的夹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