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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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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听到关于他死讯,千凌总隐隐不安,可又说不上来究竟为何抱存这般诡异心态,故而压下纷乱的思绪, 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地怒斥道,“你胡说!如果他死了,他又怎会进入寻隐国?”

    卓卿尘无视她的怒气,冷嘲热讽道,“仙界‘记忆修行法’果然名不虚传,还得感谢你突然以死来终结它,我才得以清醒过来,否则到蒙在鼓里就在寻隐国度过半生还说不准。”

    千凌又再重申一遍,“那就少废话,他究竟在哪里?”

    “我说得很明白,他早已经葬身在寻隐国。由于丧失了记忆,尊上根本不记得如何施展法术,就像一张未染的白纸,阎徒傲又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他们带着大批人马攻进寻隐国,他早就被阎徒傲活捉,后来我通过探子消息得知他已经死了,尸体被千刀万剐,洒在寻隐国每一处角落,包括你脚下的这一寸土地。”

    “我不信。如果你真对他忠心耿耿,又为何不去找阎徒傲报仇?”

    未等他开口,曲弦赋三人也闻声赶来,原本卓卿尘对付两个女流之辈定然有胜算,现在忽而多了三个,五对一的局面让他加剧了紧张感,未战却已经盘算着如何找机会逃跑。

    曲弦赋率先开口,“我们五个人对付你绰绰有余,你怎么也得说出他的下落,否则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明知对方人多势众,可卓卿尘的脸色却丝毫不见畏惧,反而双手抱胸讽刺他们,“你们仙族打着正义的一方,五对一说出去也不怕让人贻笑大方,出言不逊,咄咄逼人,又满口仁义道德,为何要屈服于伪君子?”

    “少啰嗦,对付尔等杀人魔头的爪牙,又何须以礼相待?等我们抓住你,你就不会嘴硬了!”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分说便联手对付他。

    纵然卓卿尘使尽浑身解数,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却怎么也敌不过他们五人围手连攻。

    没过多久,卓卿尘不幸战败了,被曲弦赋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倒地,在频频刀光剑影中也没找到机会逃跑,被琉月星按住肩膀,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苏千凌举着剑尖对着卓卿尘的鼻尖威胁道,“说不说?”

    卓卿尘咬牙冷笑,“你杀了我也没有用。”

    “魔宫一战,除了你和阎徒傲还有谁能近身魔神?我们从星术中得知他性命垂危,所以我相信有一部分谣言是可信的,阎徒傲将他砍了几刀,而你则救了他对吗?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你要是这么说,他都快要死了我不照顾他,我跑来寻隐国做什么?况且这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他的伤早就好了,你为何旧事重提?我们把他从水里救上来以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他无求生意志,醒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后来我觉得事有蹊跷,有没有一种可能,身为太子妃的你瞒天过海制造出一场假死,从而逃离太子势力以便永绝后患?如此我便独自去水中查探,才意外发现你人已经不在湖底。我不知道我为何失去记忆,又为何忽然恢复了记忆,当我再回到太子府,又发现太子也不见了踪影,所以我有时候会回来太子府查探太子的消息,太子府里疑点重重,毕竟我与沈渊漓本就不是寻隐国的人,为何我们莫名其妙出现在太子府里?”

    说来说去,他们的谈话又绕回了原地。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倒也把苏千凌说得哑口无言,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找出他话中的漏洞,径直愣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模样。

    “先把他关进柴房吧。”曲弦赋忽而说道。

    他们也暂时奈何不了他,不得已便暂时将他关进柴房里了。

    折腾了一天,他们几人也累透了,就暂时在太子府先住下了。

    为了不让下人看穿她并非“太子妃”,非常无奈地住进沈渊漓的寝宫。

    第二天,丫鬟急冲冲跑来,慌慌张张地向苏千凌报备,“主子,不好了,卿尘统领逃跑了!”

    苏千凌却不紧不慢地扶起丫鬟,笑吟吟道,“我知道了。”

    琉月星早就在昨天抓住他的时候偷偷地贴上了追踪符,所谓将欲夺之,必固与之,哪怕他改头换面,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找到他的行踪。

    是以若昨晚美美地睡了一觉,今天正好神清气爽地去捕捉猎物。

    卓卿尘卓卿尘一路逃回寻隐国的一处冰洞,在此期间,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追踪自己,可他频频回头却毫无发现。

    还在庆幸能顺利逃出太子府,殊不知当他脚步匆匆步入洞内,却看到石床上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沈渊漓的影子?

    他怎么不见了?是被人带走了,还是他醒了然后自己走了?

    此时卓卿尘身后的追踪符自动燃烧了起来,只是他并没察觉,只一心在冰洞内四处寻找沈渊漓的踪迹仍一无所有,故此他又离开冰洞,开始盲目地寻找。

    沈渊漓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冰洞里,穿着一袭白色深衣,搭配一件墨灰色图案的薄纱。从服装不难看出他又重回了寻隐国。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中间时隔了三个月,又为何独自一人躺在冰洞里?

    当然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定是有人把自己抬走的,那此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这么做?可左等右等始终未发现有人来,想到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就独自离开去寻找食物。

    沈渊漓穿过山路好不容易来到一处集市上看到活人心里难免喜不自胜,双脚不知不觉走到了卖包子摊贩前。

    卖包子小贩略带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披散着微乱的长发,大汗淋漓,灰头土面,嘴唇发干,此时正两眼发光地盯梢着刚出蒸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他这副一路风尘仆仆赶路的模样,最终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小贩拿起包子递给他,沈渊漓面带犹豫,“我身无分文……”

    “出趟远门没了盘缠不容易,你拿着吧,几个包子不值什么钱,我再给多给你几个。”说完他找来一张旧黄色的纸将五六个馒头包好又递过来,沈渊漓若再推辞,便是矫情,不由感激地说一声“谢谢”便接过了包子。

    食物在前,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走了三天三夜的山路早就饿得两眼昏花,自然是忘我地边走边吃,就连迎面飞驰而来的马车也全然不知。

    车夫猛拉缰绳,却为时已晚,马儿与沈渊漓撞了个满怀,他手里的馒头也被抛飞向空中,他也因而被撞飞出一丈之远。

    马儿受惊跃起,马车也跟着一阵颠簸,大皇子受到了惊吓而后骂骂咧咧地掀开帘子,打眼看去,看见一个行人趴在地面上,原来是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转头对旁边骑马的秦子衡恨恨说道,“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秦子衡转头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侍卫们一齐冲到前面围着他一顿毒打,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只是此时此刻他们手里没有刀,而只是挥拳相向,把他打得鼻青脸肿,遍地血迹……

    压肩迭背围观群何止一二百人,他们纷纷指责道,“大皇子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路人致流血,还有没有王法……”

    “暴君出行,太残忍了,几十个拳头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行人……”

    “幸好他不是储君,否则恐怕我们小命都不保呦……”

    国家的盛衰,在于人心向背,人们对大皇子种种恶行看在眼里,未来谁是暴君,谁是明君自然一目了然,自然站好了队。

    沈轩宸自然也听出了他们的讽刺,意识到如此会激起民怨,故无奈地摆摆手出言阻止,“你们都住手。”

    闻言侍卫们停下挥舞的拳头,然后原路折返。

    原本此事到此结束,怪就怪沈轩宸多扫了地上那人一眼,这一瞧不打紧,才注意他竟然是沈渊漓,真是冤家路窄!

    沈轩宸当即沉下面容,他朝秦子衡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派人跟踪他。”

    秦子衡还未想明白他的主子究竟意欲为何,直到他也瞥见此人的面容才恍然大悟,于是便喊道,“我们走!”

    沈渊漓自然也认出了他,也料想到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杀了自己,恐怕是怕他那身官服不方便下毒手,如此一来他今日恐有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沈渊漓顾不上浑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赶忙爬起身,旁边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布衣壮士见状,也顺手搭把手将他扶起。

    沈渊漓向他作揖,“谢谢壮士,壮士我想问一下,去太子府的路怎么走?”

    布衣壮士回答他,“这里离太子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你要去太子府做什么?”

    “我想找太子帮忙。”沈渊漓按住他双肩,诚恳地问。他想重掌太子身份,借助身份的力量,免得他们他们三番四次找自己麻烦。

    布衣壮士劝解道,“恐怕太子也帮不了你的忙,因为你遇到的这个人是大皇子,太子再如何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你且就此罢休吧,只能把伤养好便是。”

    他知道壮士不明白其实缘由,干脆把最坏结果穿达给他知悉,“如果今日我走不到太子府,那今日便是我的死期!望壮士好心告知。”

    “看你如此,不如我带你去好了!”

    “你还是不用去了,我怕你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不就一段不远不近的路?难不成路上有什么豺狼虎豹不成?还是你自己胆子小的缘故?”

    “壮士不信邪那就随我一起走!”

    壮士点头,“好。”

    两人聊天结束,便一起结伴同行穿街走巷直奔太子府。

    沈渊漓嘱咐道,“我们走大路,不要走人群稀少的小路。”

    只不过当他刚说完,十多名黑衣人便提着锋利的长剑从远处一处屋宇的窗口里飞窗而下,这些不速之客把街道上行人顿时吓得尖叫且四处乱跑,沈渊漓朝一旁的壮士大喊,“快去太子府向禀报卓卿尘,说太子在雍华街道有危险!叫他多带点人来!”

    布衣壮士趁他们还没落地,也已经随慌乱的行人连滚带爬逃离了危险地带,好在他溜得快已经加快脚程冲向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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