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里就不是家了
人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四个半小时后郎溪桥和梁静涵,杨小岩回到他的老家。
山川秀丽,水流潺潺。一路鸟雀鸣叫里开进一个热闹的小镇。过了几个麦田就看到奇怪的楼房。
杨小岩奇怪的问:“这是传说中的新农村吗?好有特点的小区,空气,风景都是城市没有的。不过有人买吗!这麦子熟了都放哪里啊?”
郎溪桥心里甜蜜蜜的,家乡毕竟是亲切的。梁静涵笑着说:“把粮食都搬楼上去,在屋里磨面,煮饭,烧柴火。”
郎溪桥想笑。杨小岩觉得是在逗自己,嚷嚷着:“瞎说,当我不知道啊?我也去过农村的。”
车子先经过妍妍的家门口。他们停下来,街上来往的人都注目观看。郎溪桥下来,衣服普普通通,倒没有什么。杨小岩和梁静涵一下车人们眼前就亮了。
梁静涵和杨小岩的着装都是城市最新式的款式,虽然在北京街头并不怎么特别。可是到了村里就显得别致,精致。把女性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杨小岩像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模样稚嫩,洁白圆润的脸蛋有点惊艳了。而梁静涵更像是一个美丽的少妇,身材错落有致。
郎溪桥此时才觉得在这俩女人中间,好狼狈的。街上可是有好多认识自己的乡亲。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妍妍了。他这次说什么也要带她一起走。在路上他就想了,一定要带她走。也许过了这次一生就不会有机会了。
郎溪桥看看身边两个女人,觉得这是要去抢亲吗?带着两个保镖?
门还没敲就开了。出来的是妍妍的姐姐青青。她看见他们几个在她家门前,有点意外和惊讶。她四下看看,看到郎溪桥。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你这是干啥?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当然认识郎溪桥,一个村里的。
郎溪桥看见青青变了许多。变得白嫩了,身材比以前胖了。脸上没有啥表情。
“青青姐!我也是刚回来,我想见见妍妍行吗?”
青青苦笑着说:“你这是找她呀?对不起,她没在家。”
郎溪桥心里一阵紧张,就像忽然从山头掉下来一样,身体都晃了一下。杨小岩忙扶住了他。
郎溪桥急切的问:“那她去哪里了!能告诉我吗?我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青青摇摇头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她说要去南方,也许是杭州吧!对不起,她真的走了。”
梁静涵走上前,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那她去干嘛了。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呢?”
青青一笑,表情带着一丝忧虑:“她呀!可能她不想接郎溪桥的电话吧!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几年了,她从来没有真正高兴过。我在外地回家不久,我也不了解她。头几天她说去外地干活,我们劝不了她。”
杨小岩想起了什么,拿出电话拨了妍妍的电话。电话通了。
“你好!我是杨小岩。你是妍妍吗?唉呀!真是你呀!你都跑哪里了。我在你们老家呢!”杨小岩高兴的看着郎溪桥。
妍妍在午后的西湖上船头坐着,头上是绚烂的天空,脚下是清澈的湖水。她目光安静,没有惊喜,只是用力笑着:“啊!是你啊!杨小岩,你不在北京,怎么去我们老家了。有事吗?”
杨小岩高兴的说:“你啥时候回来啊!都想你了。”
妍妍说:“冬天过年的时候吧!也许不回去。”
杨小岩眨眨眼睛,不解的望着妍妍的姐姐青青。她停了一会说:“妍妍,你想和郎溪桥说话吗?”
郎溪桥忙接过电话:“喂,妍妍,是我。你好吗?你在哪里啊!我…”郎溪桥听见了妍妍低声抽泣起来。
妍妍三年多了,第一次听见郎溪桥的声音。她想说什么,想控制了情绪,想冷漠的说话,想挂了电话,可是她手里的手机是那么沉重。她望着眼前的湖水,迷雾升起,打湿了她的眼睛。她轻轻抽泣起来,接着情感如决堤的西湖再也无法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喊着,嗓子都哑了:“郎溪桥!你在哪里啊!呜呜…”
此时的妍妍,更柔弱了。身穿着白色的衣裙,坐在湖面上,如凌波仙子。头发柔顺披肩,肩膀消瘦,细腰如碗。洁白干净的脸蛋都隐藏在头发里,几乎看不见了。
三年前,郎溪桥走了。妍妍回到家里出不去。手机也不让拿了。
一个月后,定的婚期就到了。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姑妈和表姐来了,给她买了好看的衣服。帮助她母亲一块做出嫁的被子,衣服。
妍妍坐在屋里,低声的哭泣。她不知道郎溪桥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到了娶亲的日子该怎么办。想打个电话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表姐进来劝她听话,农村的女孩子嫁谁都一样。
妍妍彻底疯狂了,她把桌子上的的书都划拉到地上,哭着说:“嫁谁都一样。那他呢!为什么呢?”
表姐说:“不是说八字不合吗?不敢…
妍妍冷笑几声:“我要是现在死了,岂不是正好!现在是上上婚。没过门就死了。多好啊!多好啊!”
表姐吓得赶紧抱住了她:“丫头!你别胡说。也千万别做傻事情。真的!你不愿意吗?那个男孩子也还行吧!以后会对你好的。结了婚就好了!”
妍妍目光流露着凄冷和杀气。她表姐浑身打了个冷颤,心都快蹦出来了。她心也软了,忘了自己来干啥了。她对妍妍说:“妹妹,好妹妹!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妍妍暂时安静下来,对表姐说:“你要是我姐,想让我活着就帮我这回。我明天就走。你给我些钱吧!”
表姐看她这样,似乎有决心要把天捅了窟窿。她点点头。
就这样她走了,在晨光微露的清晨。她感觉天那么冷,身体那么凉。这个街上,是那么无情,破败,甚至肮脏,冷酷。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有了郎溪桥,这里就不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