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扑朔离迷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杨高又变成了山羊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林地道的神色。
林地道回到村里就发现了陨楚笙被杀,然后找到杨高,发现这家伙正在屋里呼呼大睡。
被林地道赏了一脚后,装睡的杨高便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不错不错,智商有长进了。”林地道忍不住夸赞道。
“都是道哥领导的好。”杨高拍了个蹩脚的马屁。
林地道微笑着轻抚羊头,顺手抓住它的羊角,像链球运动员一样,忽然把它抡起来,用力的旋转几圈,把一脸懵逼的杨高扔出了院外。
收拾完杨高后,林地道又来到了陨楚笙的院子内。
和赵芸芝一样,陨楚笙的魂魄也是稀碎,并且缺少了一部分。
这个陨楚笙的老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有一个儿子,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回家。
“陨楚笙、赵芸芝,他们两个有什么关联?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杀,非要杀他们两个?”林地道站在如同修罗场一样的院子内,静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要杀人修行或者炼器炼丹,亦或者是随性滥杀,定然不用这么麻烦,当初杀赵芸芝的时候在隔壁屋的陨燕和她的男朋友肯定难逃一死。
如果是仇杀,那这两个人怎么会得罪异能者呢?
话说回来,让外人看来,自己的作案嫌疑还真的挺大的。
“难道是陨楚光?”
林地道想到一个可能,立即出了院子,先去溪居家,把这个苦力又拉了出来。
溪居自然是不敢吭声,跟着林地道来到了村外。
“道爷,我真的改了,我已经不干这种事情了。”
溪居望着面前的新坟,哭丧着脸说道。
“别废话,挖开!”
术业有专攻,论刨坟,溪居可以说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溪居便掏出了一个可容它通过的一个通道。
溪居掏好洞以后,老老实实的蹲坐在坟边,好像真的对这东西已经没了兴趣。
“是不是有点杂味?”林地道忽然问道。
“有点农药的味道,上次回去我还拉了肚子”溪居忽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解释道:“就上次你揍我的那一回吃的,后来我就没动他!”
林地道没有搭理它,来到洞口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又伸手捻了点墓中土,闻了闻。
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魂已经不见了。”林地道轻声说道。
陨燕的爹,也就是这个死者,名叫陨楚光,虽然是个药罐子,但是不会这么快死。
上次揍溪居的时候他看了陨楚光尸体一眼,不是灵异生物害死的,但是他的魂魄面容扭曲,怨气十足,估计是死于非命。
以前的这个村子不会有鬼,因为赎罪者死亡后灵魂都归神明,无论是否愿意。
但是近些年的后代由于罪血已尽,已经不算是正儿八经的赎罪者了,除非自愿向神明献祭灵魂的,其他的都是和普通人一样进入轮回或者滞留人间变成孤魂野鬼。
这个村里可不缺妖魔鬼怪,所以林地道也没当回事。
现在陨楚光的魂不见了,那只有两种可能,不是被炼了就是变成怨鬼了。
新生的怨鬼十分弱小,只能在阴气旺盛的时段吓唬吓唬人,断然不可能造成那种人首分离的杀人凶案的。
林地道让溪居把洞填了,自己又回到了陨楚笙家里。
他打开陨楚笙的屋门,在里面仔细的搜查,屋子里面都快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在林地道有点气馁的时候,无意间在衣柜里面瞥见一个女人的内衣,要知道陨楚笙打了几十年光棍了,而这个内衣,林地道确定是新款的。
因为林地道见过村里的妇女晾晒过这个款式的内衣。
“她们说内衣老是丢,难道是这个老小子偷的?”林地道上前翻看一下,却在里面抖落了一张纸条。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段打油诗,虽然狗屁不通,错别字连篇,但林地道还是在词语间看出了猥琐和下流的味道。
而从最后落款可以知道,这些诗都是陨楚笙写给赵芸芝的。
“难道是情杀?那调查这场杀人案,就要先找到陨楚光了。”
但是如何找人就又是一个麻烦事,杨高那厮找不到这种浮在空中的阿飘,溪居又闻不到鬼的气味,自己也没有寻灵的手法,自然是无从查起。
正当林地道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似乎在等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推开门,忽然他看到院子中央站着一个人,猛的吓了一跳,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二伯莫怪!二伯莫怪!我也是被逼无奈,冤有头债有主,您该找谁去找谁吧!”
来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头在地上撞的咚咚直响。
林地道认了出来,这个人是陨家的那个叫做树根的汉子。
“树根,大晚上你来这里干嘛?”林地道默不作声的受了陨树根几十个响头,才开口说话。
陨树根身形一滞,抬起头来,才发现院子里面站的不是陨楚笙的鬼魂,而是林地道这个家伙。
“林地道!你他妈的想死啊!”陨树根恼羞成怒,猛的站了起来,抄起墙边的一块砖头向林地道走去,看样子是要给林地道开个花脸。
村里的人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林地道,平常没少挖苦这小子,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他面前出了这个洋相,还给他磕了几十个响头。
而且这家伙现在才出生,肯定是故意的,这感觉比让人给撅了腚还难受。
林地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把陨树根放在眼里。
陨树根看着林地道这个痴呆模样,更加愤怒,甚至让他失去了理智,心中竟然生出弄死这个小子疯狂的想法。
周围的血腥味刺激着他,反而有种诡异的兴奋感觉,他一扫之前的恐惧,他狞笑着扬起了砖石,手中下了死劲,心想这一下不把这傻小子弄死也给他干成植物人。
就在他要落下举起砖石的手的时候,他的臂根一凉,紧接着剧烈的痛疼如同巨浪一样冲进了他的脑袋,他的这条手臂齐根而断,如同一根断掉的树枝一样,翻滚着掉在了地上。
陨树根很干脆的昏了过去,一头栽在了林地道脚下。
陨楚笙的房顶上,杨高收起了长刀,跳了下来。
“道哥,干嘛要留他一条狗命?”杨高问道。
他的刀气是朝着陨树根脖子上面去的,在经过林地道身边的时候,被强行改变了方向。
“他还有用,帮忙把他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