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欢扣帽子?
“原来是县丞大人,县丞大人心系平安县的安稳,明知这里可能有危险,还亲自来这里察看,确实是好官啊。”不论真假,县丞的态度很好,所以李沐也先客套了一句。
县丞面带微笑,刚想谦虚两句,李沐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可是县丞大人说的误会,我并不这么认为。县令的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是我亲眼得见,不止是我,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亲眼得见。
我救下这姑娘,他却不依不饶,带着一群地痞流氓来找我的麻烦。可是他错估了我的实力,那群地痞流氓全都被我打跑。他还在不识好歹、大放厥词。
县丞大人,县令的儿子毕竟不是县令,不是官府中人,如此嚣张,岂不是在挑战我身为御灵师的骄傲?”说到最后,李沐的脸色冷的可怕,声音中也满是杀气,最后那个说法配得上这样的表现。
县丞听完这番话,用手摩挲着下巴,沉吟了两秒,迟疑的说道,“这位少侠,会不会这姑娘并不是民女,而是县令家里的仆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县令公子就不是在强抢民女了。”
旁边的县令赶忙接话道,“没错,这姑娘就是我家中的仆人,少侠若是不信,请看卖身契。”他看向县丞。
只见县丞从自己袖口里一掏,便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张开纸张递给李沐,脸上带着化干戈为玉帛的诚挚笑意“少侠请看,这就是那姑娘的卖身契。”
李沐没有接过纸张,只是扫了一眼,这纸张上确实是李天瑶的卖身契,还带有官府的印章。
而且卖身契下面的银票他也看清了,那数额,差点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县丞而已,到底是贪了多少?
但是李沐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两位,是在拿我当白痴吗?”
李沐想着他们两人拙劣的表演,忍不住发出嘲笑声,既是在嘲笑他们两个也是在嘲笑自己。
他们的表演有太多的破绽,县令家中的仆人,为何卖身契却是从县丞身上冒出来的?有卖身契又何必带着那么多人在街上用强?
很明显,他们不在乎那些破绽,他们就是认为李沐是那一张银票就可以收买的,也就是说,李沐的正义感只值那一张银票。
李沐看着那张银票,嘴角露出苦笑,自己是真的被小看了。他的正义感不值得他付出生命,但也不是这张纸就能买走的吧?
也是,在剑拔弩张时还愿意听着敌人胡搅蛮缠,难免显得势弱。
李沐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他抬起右手,金色火焰喷薄而出,目标直指县丞。他的真正目标是县令的儿子,可是现在县丞就挡在李沐面前,他也只能先攻击县丞。
县丞没有想到李沐会突然攻击,他大惊失色,赶忙召唤出契约灵兽,周身发出淡淡的黑色光芒,一道黑影从光芒中出现。
这是一只齐人高的黑色蝙蝠,蝙蝠出现后没有选择硬抗,情况紧急,它只能用双爪将县丞横扫到一边,它自己也向另一边跳走。
县丞后方就是县令,县令倒是没有打算躲开,毕竟他身后就是他儿子,而只凭他儿子的实力,中了这一击将灰飞烟灭。
只见他怒目圆睁,手背处青筋暴起,一扯棕熊毛发,棕熊便人立而起。
“吼!”棕熊大吼一声,又用前面两只熊掌猛地拍向地面,一道高大厚实的沙土墙壁从地面中突起,扬起漫天灰尘。
火焰撞向土墙,仿佛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将土墙烧穿。土被融化后形成的的液体流淌在地面上,又被热浪的高温烧成透明玻璃状,同时发出尖锐的化学反应剧烈发生时的声音。
没有了土墙,棕熊再次控制沙土在体表形成一层沙土铠甲,县令早已跳下棕熊身体。棕熊怒吼一声,抬起一只手臂挡在头部。
火焰撞在熊掌上,高温瞬间便将手臂处的沙土铠甲烧成碎裂的土块,散落在地。裸露在外的熊掌被烧的光秃秃的,一点毛都不剩。
这倒是让李沐回想起在荒野上跋涉的那段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生吃灵兽肉,偶尔他们也会吃香喷喷的烤肉。
火势尚未停止,逐渐覆盖起棕熊全身,沙土铠甲都被烧毁,全身毛发都燃烧起来,棕熊痛苦的满地打滚。它朝着县令大声哀嚎,可县令却不想管它。
县令看着棕熊身上的金色火焰,满脸忌惮。他甚至都不敢靠近棕熊,看见棕熊朝着他不断哀嚎,他不耐烦的说,“承受不住只怪你自己没本事,别像个怨妇一样只会呻吟,惹人生厌。”
棕熊没想到县令会这么说,它从小在县令身边长大,视县令如父亲一般。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个用完即弃的道具而已。它带着绝望与不甘,被活活烧死。
看着这一幕,倒是让李沐很不解,这县令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会把灵兽当做道具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他和这棕熊是签订了契约的,正常情况下,每个御灵师一生只能签订六份契约,他不在乎这棕熊,难道还不在乎这六个位置之一吗?
却见县令冷哼一声,手一抖,手中出现一根铜鞭,这鞭子并不是细长的软鞭,而是类似于姜子牙“打神鞭”的硬鞭。
“你这狂徒,白日杀人,目无王法,当领三十鞭!”县令手持硬鞭,冲向李沐大声呵斥,同时双脚一蹬地,极速冲向李沐。
“又来了。”李沐满脸无语,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给人扣帽子?
他又放出一道火焰,县令用硬鞭格挡,竟然真的将火焰挡住,只是他本人被冲击力打飞数十米远。
县丞自从被蝙蝠救走便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默不作声,似乎是不打算再参与这件事情。
县令在数十米外的远处落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可是他毫不犹豫的借势起身又一次激射而出。此时李沐已经放出第二道火焰,目标正是县令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