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阴暗角落连环凶杀案
锐利的分子线紧紧的绑在男人的脖子上，被汽车抵在墙壁上的男人目眦欲裂，两只扭曲的手奋力地在脖颈上撕扯，想要重新夺回呼吸地权力。
但在越来越紧的分子线下，慢慢失去了呼吸。
乔伊打开车门，“狐狸女？”【恩义+2】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醇二浇在了男人的尸体和汽车上面。这辆陪伴了他好几个月的老爷车终究没能落得个寿终正寝。
接过露西递来的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烟蒂丢向了汽车，霎时间火光冲天，男人的尸体连同旧车付之一炬。
惨死的男人、损坏的汽车，再加上一团火，活脱脱的肇事逃逸现场，至于驾驶员哪去了，那就得靠警察努力了。
当然，别指望通过车源号找到乔伊，这是一辆不知道转手了多少次的二手车，最开的持有人ncpd的数据库里都说不定找不到。
瞧着乔伊熟练的将烟雾吐出，她浅笑的打趣：“学得很快嘛。”
“小菜一碟啦，倒是你，又偷了什么东西吗？见者有份，我七你三哦。”
“笑话，别把我说的好像什么下三滥的盗贼一样好吧，我只‘取’有价值的珍宝。”
“哦，举个例子。”
露西闻言抬手按在了乔伊的胸膛，她白皙的手掌向上滑动然后一把抓住乔伊的领口将他的脑袋扯向自己面前：“比方说，你的心。”
“哇偶，受宠若惊。”乔伊抽回自己的衣领，轻轻的抓住了露西伸向自己背后的手。
他掰开那个手掌，从中取回了自己的信用芯片，“不告而取可不好。”
“把钱还我，小偷。”
“说好五五分的。”
“别把你自顾自说的浑话当成约定，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
“太绝情了吧，狐狸女，我刚救了你！，为了救你我还搭上了一辆保时捷911，那可是强尼·银手开过的限定款。”
听到乔伊信口开河，一直镇定自若的露西也有点绷不住：“放屁，你那破老爷车和911有个锤子的关系？都是四个轮子是吗？”
“哈哈哈。”乔伊闻言哈哈大笑。
死里逃生的露西听着他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顷，两人平复了下心情。
两人面相，对着彼此伸出了右手。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乔伊。”
“露西。”
告别了露西，乔伊回到了家中。
先花480恩义兑换了血犼教秘·五品功法《太阴炼形》，随着心法灌体，乔伊看见了一个面上惨白的干瘦青年盘坐在一处乱葬岗之中，阴风怒号，有鬼影在他的身边徘徊。
太阴炼形分内外两法，外法聚玄阴炼尸、内法采赤阳淬魂。
是根正苗红的鬼修之法，要把活人练成尸体、要让尸体神似活人。
太阴炼形属归元之法，和乔伊主修的方向不同，太吾绘卷贴心的给了他选择的机会，是将这次灌体全盘接纳，还是只保留武学造诣和真气修为。
乔伊自然选择了后者，年纪轻轻，他还不打算就这么早“躺尸”。
关于太阴炼形的武学心法部分他融会贯通，而那份归元气则被乔伊用武当混元功镇压在丹田深处，缓缓炼化。
忙完了这一切的乔伊没有直接召唤巴里，而是翻拣中脑内的武学功法，思索着如何让普通人学会武功心法。
乔伊很早之前就实验过，想要修炼内功，最基础的一点应该是自身的赛博化改造不能太高。就拿三小将举例。
三人中大卫和菲利普的赛博化改造很低、所以能轻易的找到气感，修行内功，而马修就做不到。
他的机械改造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一。除了脑袋绝大部分的躯体都被人造物替换了，他连丹田都没有，该怎么找气感呢。
乔伊猜测，这个原因应该就是白鸦在这个世界找合适宿主困难的原因。
既然打算让自己的身边的人变强，通过修改功法，降低武学心法对赛博改造率的容纳度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不过这并非是平地起塔，在太吾世界里，曾涌现过很多天资卓绝，天残地缺的武学大师，乔伊可以花额外的恩义兑换这部分心法，用以触类旁通。
不过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现阶段更重要的事情有二：第一是买辆车、第二是解开灵墟。
解开灵墟的事白鸦这阵子一直在张罗，据说再有一整子就有着落。至于买新车的事情乔伊在黑市的论坛上挂了个帖子。
在乔伊准备这两件事的的时候，恢复正规的ncpd也开始运作。
高层人事的变动对于乔伊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随着伍迪入驻总局，乔伊等一系列的参与过总局支援的圣多明戈警员都被调到了总局。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乔伊也沾着对方的光升到了三级刑警，目前的职位是警探。
工作时间更加宽松，同时能接触到的警局权限也更大了。
升官的第一天，乔伊就接到了一个新案子。
一个新韩的老警探带着乔伊来到了警局的验尸间。在这宽敞的大厅内，放着四具尸体。
“这就是局里交给你的案子，最近城里有一个连环杀人犯正在城里狩猎。这四个就是受害者，找到他。这个是任务、也是考验。”
乔伊从韩警探的手里接过案件的卷宗，“就我一个人吗？”
看着韩警探转身就要离开，乔伊忍不住出声询问。我知道你们排挤我这个圣多明戈分局来的小毛头，但你们这做的也太露骨了吧。乔伊心里暗暗吐槽。
“哦，当然不是，你可以从局里的辅警和巡警里挑一个搭伙的。”看他的表情，乔伊明白，要是自己没有出声询问，这件事韩警探怕是会烂在肚子里。
“谁都行？”
“当然不是，最起码人家要愿意好吧。”
“明白了。”乔伊点点头，心里有了人选。等韩警探离开后，乔伊摸出手机给还在休息的巴里打了电话，“喂，休息完了吗？这边有个案子，要一起吗？”
已经在家里闲的要长草的巴里，忙不迭地在电话那头点头。
在等对方来的时间里，乔伊检查了下这四具尸体。
不看还好，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个熟人。
里面最壮的那位可不就是肖恩·让警长吗？
肖恩·让的死因他再清楚不过。
于是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后，他将注意放在了其他三具尸体上。
这三人面色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情况死因大致相同，被枪械击穿了要害而亡。
看伤口，应该是至少也是42及以上口径的武器在近距离射击才能造成这种贯穿伤害。乔伊是用正义击杀肖恩的，不过警局的法医遗漏了一件事，肖恩身上安装有高品质的皮下护甲和人造骨骼，内击穿他的脑袋，所用武器的动能绝对要远远超过市面上的普通动能武器。
乔伊当然不会自己给自己埋坑，在做案情记录的时候他直接略过了这一项。
过了一会，巴里赶了过来和先前相比，乔伊感觉他的皮肤比起之前要苍白了一些。
“这阵子有好好休息吗？“
“当然……没有。”巴里本打算含糊过去，但是看着乔伊的目光，终究没有逞强，“这具身体，完全不会疲倦，也无法入眠。肉体上不曾疲倦、而精神上也不得安眠……”
乔伊抬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话，“别担心，我向你承诺，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当然！我相信前辈。”
乔伊知道对方心里还有疑虑，但等他开始修行《太阴炼形》后，一切都会有所发展。
乔伊带着巴里在人事办好了相关证明，然后两人坐上警车朝着案犯现场赶去。
说是案发现场，但是经过十月的那几场雨，现场已经没有值得搜集的线索了。但就像瑞弗说过的一样，这座城市会给予指引。
乔伊身上虽然没有瑞弗那种天人感应的天赋，但是他相信但凡存在，必有痕迹。
这几人死在的地方多少都有些相似。
阴暗、隐秘……
乔伊多少算是这座城市的“禁毒大使”，对这种角落也算是熟悉。
像是这种角落，多是毒品、非法超梦之类东西的交易的场所，这几人死在这里是否意味着他们和这些非法交易有关呢？
不过更深一层，乔伊在意的是，每天死在夜之城里的人不计其数，ncpd为何要对这几人的死上心呢？
是因为涉及了警长肖恩？还是说仅仅是想用这种无头悬案困住乔伊呢？
总感觉不知不觉间陷入了ncpd之中的党争。
回想着最近ncpd里出现了许多陌生而强悍的身影，乔伊越发确信这个念头。
乔伊先甩了甩头将思绪拉回，现阶段还是把重心放在案件上吧。
稍稍在周围地痞处打听了一下，乔伊就明白了死者在这里的身份。
就像乔伊猜测的那样，死者在这里确实是在出售非法制品不过和乔伊猜测的不同的是，他在这里卖的并非是毒品或者是什么非法超梦，而是自制的非法免疫抑制剂。
“我就是药神？”乔伊暗暗呢喃了一句。
“啥？”跟在乔伊后面的巴里不解的问道。
在赛博朋克的世界里，免疫抑制剂可不是什么廉价的药物。
在赛博植入体盛行的年代里，免疫抑制剂一直是市面上求供不应求的重要药物。
再加上垄断主义的盛行，免疫抑制剂的配方被少数几个公司垄断，私下制造销售这种药物除了要向药物组织赔偿大额的侵权费用外，还得面临严重的牢狱之灾，讲不好还会为此赔上性命。
死在这条小巷子里的，莫非是另一个【程勇】不成？
带着情报，乔伊又来到了另外两处案发地点。
不出意料，另外两处的受害者也同样是非法免疫抑制剂的销售者。
不过不同的是，三者出售的药物并非一种。
可以确定这三人并非出自同一组织。
带着这些情报，乔伊两人回到了车内。
“额，接下来呢？”坐在副驾驶的巴里问道。说实话他其实是很懵逼的，被乔伊带着在城里转了圈，盘问了一些人，然后就结束了。
这和他心目里的探案故事相去甚远。
“完了啊，不然呢。”
“不是还有一个案发现场没去吗？”
“那个啊。”乔伊心虚的摸了摸下巴：“估计大同小异，就不去看了。”
“可是凶手呢？咱不还没抓到吗？”
“那是凶手，不是傻子，不会留在原地等我们的。”
“那我们怎么办啊？”
“唉，”乔伊叹了口气，“嫌疑人的作案的目的很明确，是在城里出售非法免疫抑制剂的人。我们只要找到他们，然后守株待兔不就好了吗？”
“不愧是前辈！”巴里露出一口白牙，“不过，要怎么找到他们呢。”
“那就得用点钞能力了。”
乔伊摸出手机给杰克打了个电话。
“喂，乔伊，你小子找我又有什么事？我最近可是很忙的。”
“你忙什么？抽烟、喝酒、烫头？”
“你放屁，我可是有正事的。”
“那你说个一二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可是从瓦伦蒂诺帮退帮了！”
“嘘嘘嘘！小声点，你怎么知道的？”
“和你们帮里面也合作几次了，前阵子你们帮的人给我发信息，说以后让我有事直接和他们联系，你说呢！”
“靠，忘了这茬了。”
“帮我调查下，最近有谁在城里出售自制的免疫抑制剂。”
“ok，我记下了。有消息了会和你联系的，我现在很忙的，再见！”杰克着急忙慌的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的另一头，杰克收起手机理了理自己的行头，推开了车门。
他穿过一段地下通道来到了一处喧闹的酒吧门前，一个壮硕的男人抬手挡住了杰克。
“杰克·威尔斯。”杰克从夹克里摸出一个邀请函递了过去。
对方比对了下邀请函和杰克的面容，缓缓让开了路。
杰克平复了下心里的的激动，缓步向着门内走去：“来生，我来了！”
挂断电话，乔伊朝着巴里摊了摊手：“就像这样。”
“学到了，不愧是前辈。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是吧？我知道，耐心是一种美德！”
“差不多，趁情报传来这段时间，我们先把你身上的问题解决掉。”
“我的，问题！”巴里听着乔伊的话，眼里顿时就发出了光芒，“前辈你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差不多吧，目前找到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