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狂怒的哀鸣
太吾洞天今天格外的冷清，乔伊思索了一会想通了缘由，平日里停在剑冢上面的那只乌鸦今天不知去了哪里。
乔伊来到剑冢前抬手召唤出了太吾绘卷。
【宿主：乔伊】
【恩义值：15】
【武艺品级：下·九品】
【傍身武学：《沛然诀》、《武当丹剑》……】
【持有道具：老之苦、相枢铁】
乔伊抬手从绘卷中捞出两件道具细细端详，先是如长柱形琥珀的老之苦，【老之苦：八苦之老苦，用以兑换高品级道具。】简明扼要，这是用来兑换高品级道具的道具。
接着的是相枢铁，眼前着貌似方形黑曜石石片的玩意，能以相枢命名，这玩意估计不简单。【相枢铁：可以在剑冢处兑换恩义，或许另有他用。】
乔伊抹了抹下巴，另有他用？他将相枢铁重新塞进绘卷内。
剩下的15点恩义值乔伊没打算存着，存在绘卷里的恩义值不过是数字，尽快换成能增进实力的东西才是。
乔伊心里有两个方案，一个是花15点兑换武当初始内功，另一个是兑换一柄武器，不过考虑到先前兑换的九品野果就真是野果，要是换了柄铁剑回头还真就只是铁剑该怎么办？要是那样的话他还不如找个工厂定制一批，也就花点钱。
不过，想了下，乔伊还是打算换柄武器，功法的话，还不着急。
武器价格比起，功法要便宜一些。中八品的铁剑也才12点。铁剑分为锋、重、藏三种。乔伊对兵器一窍不通，所以在挑选的时候是按着重量来挑的。
中八品的铁剑里有把名为【折铁】，足有80斤重近两米长约有20公分宽，这玩意乔伊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也就能举起来罢了。
兑换完后乔伊又在洞天里等了一会，见白鸦没有回来的迹象干脆离开了洞天。
地下室里乔伊举着折铁按着《武当丹剑》的招式一招一式的演练，这柄剑虽然沉重，但却是有不凡之处，尤其是他所用的材质具有良好的真气亲和性，握在手里如臂使指。
但是，实在是太重了。
用真气运转太祖长拳的时候能极大的提高乔伊的力量，但是那种将真气充盈气脉的方法不能持久，招式要是不能及时打出，就容易损伤穴道气脉，造成内伤。
乔伊想不出延长真气充盈气脉的方法，不过他换了个思路，他可以把折铁融了，做几把轻一些的锋剑。
当晚。
“老爹，你认不认识会打铁的人啊？”
“打铁？”
瞧着老维一脸懵圈的表情，乔伊解释了下。
“我懂了，你想把你那大铁块融了，做成武器是吧。”
“对对对。”
“行，我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次日，老维早早的叫醒了乔伊。
两人驱车前往了沃森工业区附近的一处工坊。
工坊主人热情的出门迎接，那是一个须发颇长的老者。老人的右臂换成了力量型的铁臂，一身精壮的腱子肉，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垂老之色。
“乔伊，给你介绍下，这个是年轻打拳的时候认识的朋友郭冶，别看他年纪不小了，擂台赛像你这样的小年轻，他能打十个。”
“去去去，别听你爹吹牛，再厉害后来不也输给他了。”
“哈哈哈，那倒是，厉害还是我厉害一点。”
“滚滚滚，来找我有啥事啊？”
“乔伊你自己说。”
乔伊闻言，从后车座上把折铁拉了下来，“我想把这个融了做几柄长剑。”
“哦，你小子也对古兵器感兴趣啊？你想做那种类型的，欧式长剑？还是日式长剑？”
“都不是，我想做汉式方剑。”
老人的眼光微微一亮，“好小子，对我胃口，来！”
老人的铁臂从乔伊的手里接过折铁，掂了掂，“嗯，八十六斤四两，你这玩意不是纯铁，应该是某种合金。如果是纯铁的话，体积和重量对不上。
“按你描述的大小，我能给你做十六柄的八方汉剑。不过考虑到你的身高比起古人要高不少，为了方便你使用我会把剑身延长到14米。郭老爷子在折铁上比划了下一米四的长度，乔伊在心里演练了下，表示没问题。
“那我就打模子了。”老人来到电脑前，简单的操作了几下，工坊里的3d打印机打印出了一个八方汉剑的模具。
老人指挥乔伊将折铁放进了熔炉，现代化熔铝技术的加持下，折铁很快被融化成一滩铁水。
随后就是浇筑，按压，淬炼，打磨，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乔伊的十六柄八方汉剑就新鲜出炉。
“承惠3200欧。”郭老先生朝老维努了努嘴。
“这么贵，也没见你花多少力气，就收这么多，3000，爱要不要。”
“你他妈！”
瞧着两人比划了起来，乔伊也是有些好笑。
稍晚些时候，两人在郭冶的工坊里吃完了准备回家，临别前，老人掏出个小盒子递给了乔伊，“你那铁料还剩了一些，我用剩料给你打了个礼物，打开瞧瞧。”
乔伊拆开礼盒，里面是一柄做工精致的左轮手枪。
“马洛里安公司产的制式动能左轮前奏。我给它我用你的铁料换了个外壳，这是市面上为数不多的42口径的子弹的手枪，真男人都用大口径。”老人竖起大拇指笑着露出一口钢牙。
“谢谢郭叔，我很喜欢。”
稍晚些的时候，乔伊的账户里多了大概一万多欧，转账人是杰克。
“嘿，乔伊，钱到账了吗？”
“到了，这么多吗？”
“走运，那个老家伙的两条胳膊都是定制的企业级义体，黑市上刚好有个家伙在考虑往这个方向改造，而那个刚好是模块化的，改造起来都很方便，就爽快成交了。卖了有4万欧，去掉佣金和抽成，你就只有这些了。”
“挺好的，我还担心这次要掏老婆本呢。”
“哈哈哈，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干掉那家伙的？”
“一点点战术，再加上一点点的东方神秘力量吧。”
“切，说的和真的一样，后面还不是被人给围了起来，要不是特西娅靠谱，你就交代了。”
“……”对于杰克的拆台，乔伊习以为常，默默的在半空中竖起一根中指。
“不和你扯淡了，这边还有事要忙，帮我和老维还有米丝蒂打个招呼。”
挂了电话乔伊看着账户里才一万出头的的欧元愣了一下，该想个法子搞点钱了。
不过比起搞钱更要紧的还有两件事，一个是挣恩义值，另一个是干掉漩涡帮的老大。
只有伤口够疼，狼群才知道害怕，擒贼先擒王！
乔伊披上外套，出门行侠仗义去了。
沿着小唐人街转了一圈，乔伊阻止了两个劫匪、一个小偷，看了下时间，今晚还早，乔伊决定去远一些。
少顷，城北工业区到了。
在沃森，ncpd的警力还勉强能控制，但是在更远一些的城北工业区，这里基本上就全是漩涡帮的天下了。
枪声、尖叫似乎是这一块的主旋律。
乔伊来此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刷刷点数，一个是打探下漩涡帮老大的线索。
城北工业区可以说是全夜之城最大的黑超梦的生产地。
所谓超梦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视听体验技术，它可以将录制者的意识体验完全的传递给重温录像的人。市面上的超梦影片在内容上都经过了剪辑，人为的加强了隔阂感，用以稳定重温者的意识主体，防止过度的带入导致的人格障碍，而且在超梦的题材上也有着严格的要求。
但黑超梦不同，不加处理、毫无限制、只要你有需求且足够有钱，再罕见的暴力、性癖黑超梦都能满足你。
乔伊稍加伪装，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在寻找黑超梦的客人，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他。
“听说你在找黑超梦是吧？你想要那种的？”一个深邃的小巷子里，一个西装革履的戴着墨镜的男人找到了乔伊。看着他的扮相，乔伊真的非常担心他突然掏出一蓝一红的小药丸问他要怎么选？
“你要哪个？这就是我目前手里现有的所有货了。”
“你这些都不行，我想要的是那种独一无二的，专属的货。”
男人心领神会，“定制是吧？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很贵的。”
“我既然来了，那就不会缺钱。”
“行，跟我来。”
男人带着乔伊来了一处食品加工厂，在加工厂的深处，乔伊见到了所谓的制片人。
“听说你想要定制超梦。”
“是的，介绍下价位吧。”
“便宜点的一两万，精致些的五六万，当然了上不封顶，花的越多，质量越好。”
“我要最好的，别差那些没用的话，到底多少钱能成。”
制作人犹豫了下，举了其一个拳头。
“十万？”
“太贵了吗？我跟你说，一分钱一分货，我们家得超梦绝对物超所值。”
“我也大致了解过行情，这个价格还算合理，但是要是片子达不到我的要求，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瞧您说的，我们合作得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皆大欢喜。你看，这定金怎么交啊？”
“我这边需求还没提，你到先开始收定金了？”
“反正您迟早是要交得，这早一会晚一会得有什么差别呢？”
“自然是有差别的，钱在我口袋，肯定比在你们口袋强。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会把需求和定金交给你们，作为对应，你们要在三天里给我拿出一份脚本和演员名册。能做到吗？”
“不不不，还是先交些定金吧，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办公室里得灯光一阵闪烁，等它重新亮起来时，办公室门廊处已经站了几个漩涡帮打扮的混混。
“我要是不呢？”
“你猜？”站在门口的那个扎着长辫的男人举了举手里的d5铜斑蛇。
日光灯发出嗡嗡的电涌声又开始闪烁，黑暗中有枪声响起。
乔伊手中的前奏喷吐火舌，弹仓里六发子弹例无虚发。
乔伊从混混的尸体上把外套脱了下来套上，漩涡帮的服饰很有辨识性，标志性的钢钉夹克有股子重金属朋克的意味。
很快，警报声从工厂内部传来。
乔伊从办公桌后面把吓得失禁的制作人拉了起来，“希望你在那群疯子眼里足够重要……”
“啊？”
乔伊挟持着制作人朝屋外走去，这下制作人终于明白了乔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是想拿他当挡箭牌。
“欸呦喂，大哥、老板、老大你放我一马吧。我就一二流制作人，要多少有多少，他们不会拿我当回事的。”
“啊？”乔伊语气里露出一丝遗憾，“那你就没有价值了啊。”
“别别别，我还有用处的，我知道离开工厂的暗道。”听着乔伊的话，制作人两腿一抖，立马把自己知道的事抖了出来。
“在哪？”
“就在摄影区里。”
摄影区在食品加工厂的负一楼，乔伊押着制片人穿过昏暗的走廊向下来到了所谓的摄影区。原本负责这里警卫工作的大部分混混都被警报吸引到了上面，这里反而比较安全。
负一层的摄影区由摄影棚和一系列小房间构成，在其中最大的一个房间里放着补光灯和一张床，那就是摄影棚了。
一个混混走进了摄影棚，从床上拖下来一具女性的尸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所走的方向，正是制片人所说的离开工厂的暗道。
“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死了啊？”
“死了？”
“你不是来买黑超梦的吗？那你应该知道黑超梦里最火的题材是什么啊？”看着乔伊毫无波澜的眼神，制作人不敢再卖弄，“是死亡。那个女人用她的生命成就了艺术，这就像是莫邪舍身铸剑般的壮举……”
“砰——”前奏轰鸣，永远的打断了制片人的鬼话。
枪声吸引到了先前拖尸体的那个混混，乔伊举枪瞄准着前面走廊的拐角。
“砰——”击毙。
继续向前，推开负一楼深处的大门，外面是一个微型的码头。
唯一停在码头的船舶上空无一人，走进船舱内部，里面是一个冷库，数十具男男女女的尸体被堆放在一起，低温下凝固成了一座沉默的雕塑。
【给狗一块骨头，要让它安静；
给工人一杆长枪，要让那工厂消停；
给国王套上枷锁，要让那冤魂安宁；
而我无休止的狂怒，是要为谁献上哀鸣……】
乔伊转身回到摄影棚，拾起混混掉落的武器和弹药，沿着来路拾级而上。
混混们来势汹汹，前奏狂怒不止。
不知道博杀了多久，但见暮色升起，月明星稀。
“你知道布里克在哪里吗？”
“在，在all food 食品加工厂……”
“谢谢，再见……”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