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重丧21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把江爱凤气狠了;
就算,刘长河苦苦哀求,江爱凤也毫无动静;
最后无奈,刘长河只能,用出杀招;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凤儿,我把私房钱,全部找出来,送给你,还不行吗?…”
“咣当…”门被突然拉开,趴在门上,苦着一张脸的刘长河,猝不及防,就要往前栽去;
眼疾手快的江爱凤,快速地伸出一只手,拎住了丈夫的衣领子;才没让他,摔个狗吃屎;
“咳咳咳…”被衣领勒的,直咳嗽的刘长河,差点翻了白眼;
“钱呢?拿来…”
江爱凤没管他的死活,直接伸出,空着的另外一只手,道;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弱点,惯会装可怜,博同情,次次都被他忽悠;
“你不心疼我了,凤!我都,快被你勒断气了!你的心里却只有钱…”
刘长河装作,一副心痛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盯着江爱凤;
“少废话!到底给不给?…”
江爱凤根本,不去看他装可怜;
刘长河本身,看到江爱凤开了门,愿意跟自己说话了,还想忽悠过去;
江爱凤这次,却狠了心,不去看他的表情;
怕把事情,再次搞砸的刘长河,连忙道;
“给给给…咋能不给呢?刚不是说了,全都给你,咱别生气了行不?…”
趁着江爱凤的手,他站稳身子,举起手里的几十块钱,在江爱凤的面前,晃了晃;
看他,还算上道儿,江爱凤不再计较,斜了刘长河一眼,松开手,接过了钱;
“算你识相!下次,再敢背着我,私藏,私房钱,咱们就离婚,或者分开过,各自过各自的…”
她已经在内心发誓,不会再惯着刘长河,让他屡次,欺骗自己;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长河见江爱凤,硬了心肠,赶紧顺着她的话,道;
先把毛驴的炸毛,捋顺再说,不然这样闹下去,今晚别想,搂着媳妇睡了;
“咱,别动不动,就分居,或者离婚,行不?…”
他这,才结婚没几年,孩子都还没呢!离啥婚?
再说,江爱凤是当初,他一眼看上的姑娘;开玩笑归开玩笑,他不舍得离婚;
这年头,娶个媳妇,也不容易,他才不要,继续打光棍;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哼…”
江爱凤数好了钱,不多不少,正好,四十八块钱;
小样儿,还敢背着她,存私房钱,想分开过吗?
还是准备,背着她,找小三?
管不了恁多,反正,把钱搜干净,光棍一根,看他如何,出去花哨;
知道,这是原谅自己了;刘长河内心,一阵窃喜;
他虽然,心疼损失的几十块钱;但想到,老婆孩子热炕头;
很快就把这些,抛到脑后;
刘长河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临走前,还不忘记,随手,关上了房门……
刘长河也是个人才,得到,共处一室的机会,好话歹话,说了一大堆;
总算是,把媳妇江爱凤,哄的心花怒放;
不一会儿,俩人就滚进了,一个被窝;
接着就是,陆续的,辣耳朵的声音……
好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夜,停下来的两人,才洗了洗,睡下…
就听到,自己家院子一侧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砰…”
接着,就是房子,倒塌的“轰隆隆”声音…
震的,挨着的夫妻俩,睡觉的屋子,都晃了一晃;
墙壁上和房顶,都掉下很多墙皮,和灰尘…
完事后;刚躺下,心满意足的抱着媳妇,进入梦乡的刘长河;
吓得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
“地震了吗?是不是地震了?我咋感觉,地动山摇…”
一旁,被折腾不轻的江爱凤,累的不想说话;不耐烦道;
“睡吧!哪有什么地震?你是不是做梦了?”
“不可能,我刚根本没睡着,确实听到了,轰隆声…”
刘长河觉得自己,绝对没有感觉错,媳妇可能是,太累了;没注意;
不行,他得出去看看,万一,真的地震来了,得赶紧喊醒媳妇;逃命去;
想到这里,他一边拿起,旁边散落的衣服,给自己穿上,一边,叮嘱江爱凤道;
“媳妇,我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江爱凤又困又累,根本不想理他,眼睛都没睁开;
就是随意,翻了个身;似睡似醒的,轻嗯了一声;
“嗯…”
然后,就睡了过去;
刘长河慌张又害怕,他心急,想赶快去弄清楚,外面的情况;
也不在意,媳妇的敷衍;
穿好衣服和鞋子,刘长河连忙打开门,往院子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亮起;
深秋的季节,早晨,有微微的雾气,但不影响视线;
刘长河,仔细观察周围;发现,没什么变化;
目前,院子里还算正常,没有围墙倒塌;
院子中央的石榴树,也好好的,长在哪里…上面仍旧挂满了,火红的石榴…
不死心的他,打开大门,继续出门查看;
前面看了一遍,没发现啥异常,又往院子后面,绕了过去;
他家的房子后面,正好就是,一道长,七、八百米的长坡;
……………
说来也是巧,李大伟开车带牛大宝,走的那条,长坡路的尽头,就是刘长河家后院;
两人,是抓住机会,跳了下来,只擦伤了几处;
可货车,没人控制后;还在加速飞驰,最后,到了尽头,
冲出路面,朝着刘长河家的,房子一角,撞了上去;
才有了,江爱凤夫妻俩,听到的,震耳欲聋的隆隆声;
等到刘长河,走到后院的时候;
才看到,自己家的房子一角,直接被撞没了!
一半的房顶,都塌陷了下去;
屋内的床铺,桌子、椅子、柜子,全部都,压在了废墟里;
隐约还能,看到屋内的情景……
而撞他们家房子的罪魁祸首,不是别的,是一辆,白色的大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