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懊悔
莫霖然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发现母亲不在。
问过佣人才知道，莫夫人住院了。
于是他立刻赶去了医院。
“母亲！”
他来到莫夫人病房，看到已经清醒的莫夫人，正被佣人照顾着，只是脸颊有些发白。
“啊，小然啊，没事，我可能是有点低血糖了。”
莫夫人可不敢告诉莫霖然实情。
想起楚瞳安的质问，莫霖然犹豫了。
母亲如此异样，难道真的有什么？
不，他不信！
他们莫家向来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怎么可能会害楚老爷子。
“母亲，我有话想问你。”
等佣人出去只剩他们母子俩之后，莫霖然就把楚瞳安找他的事说了。
“母亲，这一切都是她欺骗，对吗？”
莫夫人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小然，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莫家怎么可能对不起楚家，我们害楚老爷子做什么？毕竟我们可是亲家。”
说着，就说到楚瞳安。
“她一定是嫉妒，仇恨你移情别恋，于是发疯了，便污蔑我们，想让你跟我们决裂，好狠毒的心。”
莫霖然松了口气，
“小然啊，我知道你曾经很喜欢她，但你已经有恋人了不是？你跟她已经回不去了，还是跟她保持距离，这样离间我们的贱人，不值得你再理会。”
莫霖然没有立刻答应，莫夫人看自己儿子这德行，叹了口气。
他们莫家怎么就出了一个痴情种呢。
“听话，今后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她已经疯了，会影响到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的，你不是说你新女朋友是个普通人吗？改天带我见见吧。”
莫霖然点头，从病房出去之后，他脸立刻沉了下来，一拳打在了墙上。
他母亲有问题。
她在心虚。
曾经，听说他交往了一个普通人作为女朋友，母亲比任何人都要激动，她说那些人配不上他，只贪图他的钱，让他立刻分手。
为此，为了反抗家里，他才在采访中特意透露自己有个女朋友。
但今天，为了打发他，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他那个歇斯底里的母亲，竟然选择了同意。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能让母亲让步的可能性有多渺茫，却因为今天的事，立刻妥协。
她越这样，越说明楚瞳安说的事，是真的。
他们家……真的做了对不起楚家的事？
为什么？
他抓着头，十分的痛苦。
母亲肯定不愿意告诉他真相，他只能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
手机里，是父亲的来电，他鼓起了勇气……
楚瞳安回到家中，蒋季凯立刻迎了上来。
“小姐！”
他没想到，楚瞳安会主动找他，受宠若惊，毕竟自那件事之后，楚瞳安就不怎么理会家里的人了。
“我问你，从我失踪到我爷爷死亡那段时间里，莫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莫家？
蒋季凯愣了愣。
从楚瞳安失踪到楚老爷子病重，其实不超过两周，听到楚瞳安失踪之后，楚老爷子就晕倒住院了，剩下的时间都在病房度过，后来就再也没离开。
“老爷病重的那段时间，是我爸还有我轮流去医院照顾。”
那时候楚天则忙着找人去寻找楚瞳安的下落，去海里打捞楚瞳安的尸体，想给爷爷一个交待，所以病房都是他们父子俩在看守。
“如果要说莫家的话……倒是莫夫人来看望过一次，那次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进去的时候，老爷把杯子都摔碎了，并说以后不要让莫家的人进来。”
之后到楚老爷子死，莫家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楚瞳安品着蒋季凯的话。
“从莫夫人到爷爷死，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蒋季凯回忆了下，说：“三天吧，之后老爷病情就加重了，连飞机遗骸的消息都没等来……”
三天……
结合莫夫人的巫蛊娃娃，楚瞳安开始怀疑，或许，她爷爷的死，除了自己失踪导致他气火攻心外，还有莫家的功劳。
她猜测，或许是莫夫人对她爷爷说了什么，才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此，在她爷爷死后，莫夫人才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他，是被她气死，才会有了巫蛊娃娃的出现。
如果是这样……
楚瞳安眼中恨意丛生。
到底多丧心病狂，才会对一个刚失去孙女的老人说重话，刺激到他病情加重？
莫家……
她绝不会放过！
“小姐？”
“我要见我哥。”
楚天则兴奋的提前下班，心情从未如此的好，因为她妹妹主动找他。
这或许，是破冰的好时候。
所以平日严厉的他，难得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
直到回到家，见到了楚瞳安给的巫蛊娃娃。
当楚瞳安把莫夫人的事以及她的猜想同他说了之后，楚天则眼里满是错愕。
“怎么会……”
他身子一晃，靠着沙发，差点昏厥。
如果楚瞳安说的是真的，那意味着他这个做孙子的失职，他不仅没有觉察到别人对自己爷爷做的恶事，还任凭别人对死去的家人继续作恶。
“哥，你不会让爷爷的死，不明不白吧？”
楚天则重新站起了身子，握拳着。
“你放心吧，妹妹，交给我，我会让他们亲口说出真相，跪在爷爷的坟墓前，向他忏悔。”
他向楚瞳安保证着。
楚天则能做什么呢？
基本上就是商场上的那一套，他开始打压莫家，跟莫家抢资源，抢莫家的项目，甚至，不惜耗损自己也要毁掉莫家的心仪的项目。
大有同归于尽的疯子的做法。
于是，莫家也都感觉到了他故意的针对。
“楚总，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针对我们？”
丢失了好几个项目，董事会已经有意见了，而莫霖然才掌权莫家，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
“莫霖然，你莫家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如果你们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就会永远针对下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你们莫家。”
莫霖然：……
疯子！
莫霖然无奈，他知道楚天则说的是什么，他也怀疑自家家，可这样下去，他夹在中间真的好为难。
于是就只能找梨落。
“梨落，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躺在梨落的腿上，整个人埋入了梨落的腹间，亲密的举动让梨落身子一僵，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毫无察觉。
“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不是吗？”
梨落手插入他的发丝，温柔的安抚着。
莫霖然抓住了她的手，感动极了。
果然，只有梨落对他最好了。
如果……如果楚瞳安不挑明这件事，如果她从未回来，就好了。
内心的阴暗滋长，等他惊觉，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那么想？
他还是不是人？
明明他们楚家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