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婚后日常
徐行之二胎出生那天郑千橙工作很忙,生完了才到。
小橙子被外婆带着，身边站着可儿。身边坐着可儿的姥姥姥爷。
张曼莉与颜母热情攀谈着，气氛骇人地和谐。
“这次生个儿子才好。”颜母一本正经道。
张曼莉笑着：“都好都好。”
“咱们家讲究阴阳调和,有儿有女才好。”说完了拍拍张曼莉的手,故意压低声音,“不是重男轻女,就想儿女双全着,才好呢。”
张曼莉还是那句话：“都好都好。”
颜母语重心长道：“亲家啊,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了，以前那些事儿都不提了，以后这孩子生了，我们一定要多走动啊，颜词她以前不懂事，现在工作也忙，凡事你多担待着。”
张曼莉抱着外孙女,附和着点头：“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家行之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夸他的，这几年来真是不错。”
末了又道：“我儿媳妇也好。”
可儿扭过头来捏捏小橙子的脸,小橙子两岁多,当下状态懵懵的,有点困了,打了个呵欠后被姐姐突如其来的一捏给捏醒了。
可儿说：“要个小弟弟吧，我都有妹妹了。”
徐行之靠在产房门口,很久都没说话。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已经是十二年前。那时候,颜词的心态不似当下平和，进产房前同他吵了一架，说得什么他都忘了，就记得那会儿夫妻俩处得像仇人一般，双方父母也搭不上话，一家子气氛沉闷。
不过当下，他也知道颜词当初为什么会生气了。
是他做得不够好。
他不够成熟，体会不了女人生产的痛。徐行之当下心情，除了比十二年前少了份除为人父的紧张澎拜，多了份对颜词的心疼体贴。
两个小时后，颜词顺利生产，可儿有了位小她十二岁的可爱弟弟。
下午郑千橙来时，捧着束娇艳的康乃馨。
颜词第一次生产时，郑千橙并未见着，有关于徐行之和颜词那鸡零狗碎的婚姻生活，她基本都是事后才知的。
在颜词眼里，一直把她当作妹妹。
郑千橙看着颜词恬淡的脸，心道这世界真是神奇。她原以为徐行之是追不回颜词的，又或者颜词应当也不愿是同人纠缠不清的人。没想到两年后他们有了二胎，并且顺利将孩子生下来。
那孩子她看了，和徐行之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她十分欣喜，给孩子塞了个大红包。
徐行之就跟她讲：“怎么样？你还要不要了？”
郑千橙一听，赶忙摇头：“我不要。”她对徐行之说，“好好对嫂子，嫂子辛苦了。”
徐行之笑了声，点点头：“行，知道了。”他脾气好得不得了，问她：“什么时候走？”
郑千橙回他：“周六。”
徐行之拿着手机给儿子拍照，收起手机冲她道：“好好的啊，没有你哥在身边，敛敛你的脾气。”
郑千橙回头看了眼颜词，见她朝这边看，笑了笑，又对徐行之道：“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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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可儿坐在沙发前跟着平板学习文字，郑千橙在厨房做饭，听见指纹解锁的声动，立刻扭过头去：“回来了。”
江宋放下手里东西，看了眼客厅里聚精会神的小橙子，又看向围着围裙煮饭的郑千橙：“回来了。”
小橙子还没发现他。
这孩子的性格跟他很像，沉迷于某件事物轻易不能自拔。
不过他和郑千橙也很诧异，如此小的孩子性格就这么明显，以后长大大概率也会特立独行。
郑千橙在厨房叫他，他站在客厅里听。
郑千橙道：“我今天下午去妇幼医院看嫂子了。”
他想起什么：“生了？”
“是个儿子。”她眨了眨眼睛，“和我哥长得太像了，真为他开心，你知道吗？”她止不住笑，“我们结婚第二年，我哥就一直追我嫂子，没想到真追上了，现在一家四口幸福圆满，就连我妈和颜词妈妈的关系都好得不得了，像亲姐妹。”
“嗯。”他顺应道，“挺好的，很圆满。”
“是呢。”郑千橙心情不错，“老公来，汤好了。”
晚饭吃完，哄睡了小橙子，夫妻两个静悄悄地收拾东西。
郑千橙决定和江宋搬往北城生活。老教授临近退休，给江宋发来邮件，大意是再次询问他是否有回去的意向，算着时间差不多，小女应当快要到上学的年纪，北城发展不错，只要他想来的话，医院提供住处，安排上学，一切都方便。
他同郑千橙商量此事。
郑千橙沉默很久。
江宋道：“如果觉得不妥当，我再拒绝他就是，不用有压力，我不会和你分开。”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郑千橙凝眉，认真仔细地观看老教授发来的邮件，内容如此真切而期待，“教授快退休了吧，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向你发出邀请了。”
“应该吧。”江宋摸摸她头发，低声道，“没关系。”
郑千橙决定同江宋一起去往北城，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感受，但她知道这个做法绝对有益于江宋和小橙子的未来发展。
她也不想把自己放在一个舍我的位置，第二天同罗然联系过后，罗然给了她一个北城乐昌区电视台的记者名额，要她将个人资料整理过后发送到电视台官方网站负责人的邮箱。
大约等了三天，北城乐昌区电视台给了回复，邀请她于本月十五号到台报告。
辞职前夕，杨清来找过她，请她吃饭，期间问到离职的事情。
郑千橙说是搬家，具体没多透露。
杨清就跟她讲：“挺好的，我还挺羡慕你的。”
郑千橙讶异道：“羡慕我做什么？老公要走，我跟着走罢了。”
杨清便笑道：“能有个人带着你去往更高处，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
杨清离婚后，一直独身一人，有接触过别的男人，但没什么结果，她说，在这个年纪想遇到爱情几乎是不可能了，搭伙过日子又觉得没意思，不如自己过，舒坦自由，只是偶尔孤独。
她道：“橙子，你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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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千橙从书房书桌下面找出一个大箱子，用胶条封得严严实实，她抬着眼问江宋：“这都是些什么？”
他看了看箱子，又看着她眼睛：“好像是拆迁时寄存在舅妈家的东西。”
郑千橙问：“类似于晨飞之前送来的那些？”
他静默，半晌，轻咳一声，道：“也差不多。”
“那我要看看。”郑千橙原地就坐，手刚搭在那箱子上，江宋的手便伸了过来，“你确定？”
郑千橙思忖片刻，问道：“难道有什么秘密？”
江宋抓着她的手，面露难色：“倒也不是。”
“你写给别人的情书？”她一本正经问到。
江宋无奈：“怎么可能？”
“那是——”她想了想，“别人写给你的情书？唉——我就说，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儿烂桃花都没有，肯定是骗人……”
“你看吧看吧。”江宋松开她的手，坐下同她一起看，低声道，“可别冤枉人。”
郑千橙一笑，动作麻利：“那就看吧看吧。”
五分钟后。
郑千橙捏着一把光碟，认真研究了半天，看看江宋，再看看光碟。
目瞪口呆：“江医生，这不会是我想得那些？”
江宋的视线略微躲避：“你想什么？”
“岛、国、动、作、片、”她一字一句道。
“还有港片。”他说的云淡风轻。
她不可思议道：“这是你的？”
“嗯。”
“这么多？”她眼睛瞪的像铜铃。
“还有别人的。”他难得有小情绪，上手夺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这个就放这儿吧。”
“等等！”她问，“都是谁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什么年代的？”
他给她夺过去，她重新在箱子里拿出来。翻过来看日期，盗版的，没有日期。
江宋说：“盗版的都是别人的，我的是正版。”
郑千橙眨巴眨巴眼睛：“正版的不都是删减版？”
他微微咳了一下：“也不全是。”
“我真是——”她惊恐看他，“看错你了……”
江宋：“孩子都生了。”
她嘴也合不上了：“天呢。”
江宋不说话。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郑千橙可太好奇了，江宋的启蒙时刻。
江宋严肃道：“没什么意思。”
“有意思！”郑千橙想着两人的初次，想起江宋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双手和嘴唇，但是该有的流程和手法完全没错。
“我猜高中？”她歪着头对他笑。
江宋不搭理她，瘦长手指扣住光盘盒，正准备整齐放置。那女人又把手伸过来，目露金光，“来讲讲，哪个更好看？”
江宋：“……”
他随手挑出一盘来，平声说：“这个吧。”
郑千橙看了看封面，看不出什么，她挠挠脸，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光盘，郑重其事道：“那我们今晚看看。”
江宋：“……别看了。”
郑千橙看起来很不情愿：“为什么？”
“怕你受不了。”
她冷哼一声：“看不起人。”
电影播放中。
郑千橙：“我的妈呀，一开始就这么猛？”
江宋：“……嗯。”
郑千橙：“这个姿势很熟悉啊江医生！”
江宋：“……嗯。”
郑千橙：“欸，换人了？”
江宋：“……嗯。”
郑千橙：“这男的长得好丑，快进一点儿？”
江宋忍不了了：“……别看了。”
郑千橙瞪他，护着笔记本：“我不。”
江宋气息变重，毫无征兆开口，道：“搞一下。”
郑千橙：“……”
江宋：“叫老公。”
郑千橙捏着嗓子，细细嫩嫩：“老公～”
江宋呼出一口气：“……嗯，硬了。”
电影终止。
成年夫妇准备在书房书桌上酿酿锵锵。
桌面有点儿硬，郑千橙的后背硌得很疼，她闭着眼睛叫他名字，希望他能停下来。
男人不应。
再叫一声老公。
“嗯？”他的声色低沉性感。
“不舒服。”她抱着他脖颈，气息是热的，声音微微虚弱。
江宋说：“换个姿势。”
“换个地方吧。”她说。
于是江宋抱着她去次卧，门一开一合，肌肤骤然变凉。走到主卧门口时，听到某种不好的声音，两人皆是一顿。
她拍拍他后背，无奈道：“孩子醒了。”
他“嗯”了声。
“放我下来。”郑千橙叹了口气，又累又难耐：“我去哄孩子。”
“哄睡了继续。”他有商有量。
她摇头，神色恹恹道：“看我心情。”
他逮着她手向下抓，声色沉闷道：“看你老公。”
她嫌弃地抖落了番：“才不。”
“老婆。”
郑千橙哧他：“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