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家规
这边两人还在斗嘴，那边李怡然已经跟着男人进了馆。
两人在馆外候着，紧盯着门口，不一会儿，又有好几个人年轻的姑娘被带了进去。
杨杰说：“看来，他们这里招的人还真不少。”
李天然说：“难怪，这技艺馆修得这么阔气，这生让他们给招的，比招魂的都快。”
说着，李天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折扇，使劲摇了起来，仿佛真就开始招魂。边摇边说：“木兄，这才暮春，怎么感觉天气有点热呢？”
杨杰看着李天然说：“我要穿你这么多，我不仅热，我皮都要烧透。我给你提一个不成熟的意见，你下次少穿点吧……还有，别总是一袭白袍，太扎眼了。哦，还有，你这衣服也太香了，隔十里地就能闻道这熏香的味道。咱们现在干的是盯梢的买卖，你这色香味俱全，是不是有点太不专业了？”
李天然低头看了看自身，无奈说道：“没办法，习惯了。家族规定，出门必须注重仪表。”
杨杰说：“这么说起来，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李天然茫然的看着他，杨杰说：“你家族的规定让你失去了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自由。”
李天然想了一会才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有规定的衣服穿，总比光屁股的自由好一点。俗话说得好，一言为腚嘛。”
杨杰点点头，难怪你家族这么多言呢。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李怡然满脸喜色的走了出来，边上男人还在旁边喋喋不休的拉着她说着什么，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李怡然这才抄杨杰两人走了过来。
三人各自转了个弯，等到看不到技艺馆之后，这才汇合。
李怡然揉了揉笑僵了的脸说：“你都猜不到他们代付学费之后要出多少息钱？好家伙，足足五分利。限时六个月内还清，如果还不清，还可以另行处理。另外还有一大堆对学生不利的款项。”
李天然咋舌道：“这么高？那应该没多少人答应吧？”
李怡然说：“见了鬼了，签这个契约的人多的是。还都是年轻的女孩子。”
杨杰说：“他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李怡然说：“我们被带到一个大厅，好多人都在那里，然后上次出来的那个姓陆的管事，在台上讲什么功成名就，什么既能出大名，又能赚大钱，还什么名额有限，预报从速，然后那些女孩就跟疯了一样，直接就开始当场签约了。”
李天然傻傻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李怡然点点头，说道：“就这么简单，那场面，跟抢亲一样。那姓陆的说话，煽动性太强了，几句话就把人说的热血沸腾。另外还有一点，比较奇怪。”
李天然问：“是什么？”
“他在讲的时候，我似乎感受到自己有点不受控制，好像脑海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喊，快去签约……快去签约……”李怡然有点不确定。
杨杰听到这里，心里暗暗一惊，那人不会是个艺人吧？作科第一境的确是有一些蛊惑人的手段。
他把这个怀疑说了出来，李天然和李怡然对视一眼，也觉得大有道理。
杨杰问：“你后来出来的时候，他们没拦着你吗？”
李怡然说：“怎么可能不拦，我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告诉他们我去筹钱去了。让他们务必给我留一个名额，这才出来的。”
杨杰说：“看来，他们肯定是有问题。那胡天青的姐姐，搞不好就是这样被他们给上套了。”
李怡然说：“我猜也是。明天我再进去看看，侧面打听打听。”
李天然听说她明天还要进去，坚决不同意，说：“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手段，那他们肯定都不是善茬，不能再去了，万一碰到危险了怎么办？”
杨杰也说：“天然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暗中调查吧，直接进去确实有点危险。”
李怡然摇摇头说：“时间可不等人，谁知道胡天青的姐姐遭遇了什么，而且，我看他们对于外地的单身女孩特别留意，说不定还有其他更多人也不见了，只是没人来找罢了？”
杨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技艺馆咱们更得从长计议了。”
李怡然说：“你们放心吧，我已经通知王叔了。他也会在暗中保护我。”
李天然一听到“王叔”，脸上立刻浮现出放松的神态，说道：“既然是通知了王叔，那安心等着就行了。”
杨杰不明所以，问道：“王叔？”
李天然吃惊的看着杨杰，说：“你没听过？”
杨杰摇头说：“没有。”
李天然一脸膜拜神色的说：“王叔，急公好义，乐于助人，就像是隔壁邻居一样，随叫随到，所以人称隔壁老王。”
第二天，李怡然拿着一两银子到技艺馆报名，然后被人领到一个教室，学习采茶舞。一起学习的有十来个宁郡本地的年轻的女孩。老师看年纪比她们也大不了多少，据说是阳县专门表演采茶舞，被技艺馆花重金挖来的。
采茶舞的舞蹈动作倒是简单，经过了杨杰“五字真言”的点拨，李怡然自认为对舞的认识有了一个明显的提升，事实也的确如此，不到半天功夫，她很快就为了教练口中的其他人了。
老师说：“你们要多花点心思，多练习。只要你们跳得好，以后肯定是有大作为的，你们不知道吗？已经有好几个人毕业去了外地表演了，那赚的钱你想都想不到。”
一个女孩说：“可是我每天都有练，一天练习时间都超过六个时辰，练得我天天犯困，就想睡觉。”
老师瞪大眼睛说：“你这个年纪，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你们多向李然学习，看看她的进步多快，才半天时间，就比你们学了半个月的都好。”
李然就是李怡然，为了配合细作活动，她改了姓名，但是又没有完全改。她见其他女孩都看向她，微微低下头，说道：“没有，没有，都是老师教得好，同学指导得好。”
话说得很场面，也很清楚，老师只是在树立一个靶子，但内心里依旧很爽，是怎么回事？
一连几天，李怡然白天到技艺馆练舞，和女孩们交流情感，晚上回客栈和杨杰他们交流情报，终于在第五天，有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