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初窥仙道门
璀璨夺目的宝光没入胡衍体内,胡衍顿时感觉身体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精气神充沛了许多,身体暖暖的,极为舒适。
心念一动,神秘精血珠子出现在手上,胡衍之所以非常热衷这滴神秘精血,原因是第二个条件,简直为他量身打造。
第一个条件是,要初元或者阴元还在。
第二个条件是,要天绝体。
第三个条件是,要道心清明,以武证道。
第一和第二胡衍都很容易就理解了,可是第三个他有点没弄懂,但他猜测所谓以武证道就是以体魄为主,这时代的修士也叫练气士,炼的就是那一口气,体魄到是没有多少人注重,有那一口精纯真玄气,体魄的强与不强根本没多大区别,顶多就是床上欢实些,但这个也有法术可以弥补。
胡衍把神秘精血的信息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把神秘精血吞了下去,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可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身体有了变化,全身开始炽热起来,体内像是有滚滚洪流翻涌、翻江倒海。
胡衍深呼吸,凝神静气,静静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炽热的洪流游走四肢,充斥着十二条大经脉。
一股炽热的洪流从肚脐眼处直冲而上,顺着两臂直破二十二道灵关穴窍目标是少商穴,胡衍知道这是手太阴肺经,这还没结束,刚走完这一个经脉,接着又是一股洪流冲起直破四十个灵关目标商阳穴,这是一条手阳明大肠经。
接着是一条条各大经脉,在炽热洪流的冲击下,势如破竹,犹如万马奔腾。足阴明胃经整整九十道灵关,也被炽热的洪流一道道冲开。足太阴脾经从头到脚四十道灵关……胡衍此刻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亮光,照的屋子透亮。
同一时间,少咸王城上空突然惊显异象,整个天空都被血红色的光芒笼罩,同时惊动了王城的普通百姓,还有那些闭关的修士们。血色光芒持续了一会儿,慢慢的从血色光芒中显化出一道人影,人影全身金光闪闪,高千万丈,赤裸着上身,短发。
王城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嘴里都高呼着仙人,纷纷跪倒在地,虔诚的祈祷着,大呼保佑。
这一幕不止是少咸王城,整个益州都能清晰看见天空的一幕,金色巨人法相实在是太高大了,不管是何等修为的修士在他面前都生不起抵抗之心。只会觉得自己的渺小,蜉蝣撼树,以卵击石。
胡家震惊了,有人被震撼的根本站不住,跪倒在地,雷家震惊了,城主府震惊了,宁王府也震惊了。益州各大门派,各大势力也震惊了。震惊到底是何方神圣,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能显化出这样的金身法相,震惊这样的法相所具备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胡家小白塔飞出一道人影,速度太快,肉眼根本难以捕捉,迅速不见踪影。
随着各大经脉的打开,胡衍发现身体有了变化,浑身非常舒坦,比前世按摩洗脚还舒坦。
炽热的洪流还没结束,还在继续,充斥着五脏六腑,但慢慢的胡衍发现不对劲,炽热洪流在身体中不再是舒服,反而是无比的疼痛,身体206块骨头像是被一点点敲碎了一般,疼痛让胡衍差点晕倒,但胡衍死死咬些牙关,还咬破了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但也没用,全身骨头还在崩碎,疼痛感慢慢开始麻木,也就是坚持了一会儿,胡衍意识渐渐模糊,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失去了知觉,和对身体的掌控,脑袋慢慢垂下。
胡衍恍惚的意识像是来到了一条黑洞中,黑洞没有光亮,没有任何参照物,胡衍不由自主的往黑洞走去,黑洞深不见底,宛如直通幽冥。
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和日月星辰的交替,胡衍就在黑洞中像个幽魂一般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黑洞尽头有光亮,胡衍奔着光亮而去,越走越近,站在黑洞尽头,面前呈现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星空,星空中有一名男子站立,男子身高千丈,通体金光似金汁浇铸,赤裸着上身,紧闭着眼睛,一头短发能清晰的看清面容。
胡衍没有说话,就站在黑洞口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让他感觉陌生,反而好像似曾相识,但胡衍确定他们没有见过。
通体金光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睛,动了起来,在漫天星河中挥舞着拳脚,胡衍静静的看着,金色男子的一拳一式像刻刀一样,一刀一刀刻进胡衍脑海中,周遭的星河经不住男子一拳,都纷纷破碎,然后又重组,如此反复。
胡衍此刻就像一部摄像机一般,静静的记录着男子的一招一式,男子招式并不繁复,像公园老头在打着玩一般,但是每一拳,每一招都像是充满着无上道义,稍一恍惚,就会忘记他刚才是怎么出拳的。
男子打完一套就会停顿两息,然后继续着下一套,一套比一套深奥,但是没有一套是简单的,每一套都拥有无上道义,每一套都是毁天灭地,拥有破碎虚空的威能。
男子打了整整十二套,到后面人影越来越虚幻,等第十二套刚打完,本就虚幻的人影轰然破碎,连着漫天星河一同破碎,眼前的黑洞也不见。
胡衍再次睁眼,感受了一下,炽热的洪流和碎骨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体内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精神抖擞,握了下拳头,能清晰的感受到力量充斥全身。身体气血像洪流,血液如江河奔腾。全身骨骼如铁汁浇筑,肺腑明净无垢。
伸手舒展了一下腰肢,胡衍顿时瞳孔一缩,只见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一名老者,一身黑袍裹满全身,形似枯槁,色如厉鬼。满头白发随意披散,眉毛胡须洁白如雪。老者浑浊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衍,胡衍顿时像是被老者看穿了一般,形同无物,仿佛没有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