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想白嫖没门儿
胡衍看着两幅对联，在心里由衷赞叹了一句好联啊！杏林圣手。这让胡衍想起前世那些药店门口挂的都是买药满多少送鸡蛋，活动大促销、抓紧抢购、买一送一等字样。
胡衍示意于乐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打开了门，抬头看着胡衍问道：“你们找谁？”
胡衍当下说明来意，小童让三人进去。
院子很小，收拾的却很干净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小童说他师傅正在看书试药，让他们等等，他进去叫师傅。
没一会儿一个披着厚实麻灰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腿好像有点瘸，走的很慢，显得小心翼翼。
胡衍上前行礼，开口道：“李老前辈，两天不见，您的腿怎么了？”
老头儿扶着椅子把手，伸着腿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摇头叹息道：“哎！逆徒没眼力见儿，刚蹲着煎药，蹲麻了，也不知道给为师搬条凳子。”
李老眉毛一抬看着胡衍道：“胡公子来我这小破庙干嘛？”
胡衍看了看李老的腿，随后再次行礼道：“晚生来找老前辈请教一个问题，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你是来问那晚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症状是吗？”李老捋了捋胡须。
胡衍一怔，点了点头。
“当晚我回来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完全超出了老夫行医半生的认知。后来我翻阅了大量的古书，终于在一本《异草奇花集》的古籍中有了一点眉目。”
胡衍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过了一会儿，李老才缓缓开口道：“根据《异草奇花集》中记载，在北边一个地方有一种奇果，书上没有提及具体地点，名叫苦灵果，生长在极阴之地，原本这种果是没有毒的。”
胡衍印象中没听过这种东西，也没见过，更没有吃过，好像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儿去。
李老继续道：“虽然果本身没有毒，但是它的果核有离魂之力，据记载它的果核形似莲子，所以也有人误食过。”
胡衍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形似莲子…形似莲子…”
“离魂之力？何为离魂之力？”胡衍不解开口请教道。
老神医沉凝了一下，道：“据说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指的是生、灵、觉魂。而苦灵果核所压制的就是其中的生魂，生魂被压制，身体强健的人还好，不会有太大不适。弱一点的人肯定会大病一场，虽然不至于死亡，但其药效也不容小觑。”
胡衍可是记得当天晚上确实食用过一碗莲子汤。
李老看了看怔怔出神的胡衍，继续道：“原本误食了以后也没多大问题，顶多生一场病，或者虚弱几天。但如果同至阳之物一同食用，那就了不得了，更胜剧毒。就好比一个鞭炮，而至阳的东西就是火星，一点就着。”
胡衍此刻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不由想起胡音儿和大丫鬟，她们两个奇怪的同时生病，这就好理解了，她们都吃过那假莲子汤。由于胡音儿是修士，所以症状很轻，大丫鬟是普通人，所以才会虚弱无力。
胡衍不动声色，微微点头继续聆听。
李老继续道：“当晚我确定你已经…可是为什么…”
李老没有继续说，而是疑惑的看着胡衍，胡衍见李老那疑惑的样子，于是开口解释道：“小时候我娘找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算命的说我那里都不硬，就命硬。”
李老和旁边众人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胡衍起身告辞，这时李老突然叫住了他，淡淡道：“那天晚上回来我就挑灯埋头苦读，翻了无数本古书典籍。”
胡衍站在那里等他继续说，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下文。
胡衍：“？”
李老眼皮微翻瞄了一眼胡衍，又道：“有点冷，我又叫小童点了炭火继续翻阅古籍，半夜看书看饿了还吃了点心。”
胡衍：“？”
胡衍皱了皱眉，随即豁然开朗。
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付诊金了。”
随即行礼道：“李老不知道该付多少诊金。”
李老淡淡道：“十个晶币。”
胡衍转头看了看于乐，随即从袋子里掏了十个晶币放在桌子上。
于乐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那十个精币移动。
胡衍三人刚走出门口，就听里面李老的声音响起：“哼！想白嫖我的学问，门儿都没有，早知道这狗大户这么爽快，该出口要一百枚晶币，哎！亏大发了。”
随后小童的声音传来：“师傅您不是这两天除了上茅房会扯两页，也没见您翻阅古籍啊！”
李老老气横秋道：“就你多嘴，还不快拿着买点肉去，肠子都打结了。”
小童笑眯眯的拿上十个铜晶币，蹦蹦跳跳的朝门口走去。
……
胡衍站在巷弄入口处，看着灰白的天空暗自道：“果然是有阴谋，一切都实锤了，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先是苦灵果核，又是血葛酒，血葛本就是属于至阳之物，虽然经过了酒的稀释，但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可不小。”
胡衍当天晚上看了原主的记忆就很是好奇，原主从来没有喝过血葛酒，基本上都是喝袭人馆的玉液春，玉液春并不是袭人馆独有，其它地方也有，而血葛酒却是袭人馆独有。
“少爷，接下来去哪里？回府吗？”于乐看着胡衍挺拔的背影，开口问道。
胡衍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们两个把当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复述一遍，不要有遗漏。”
于乐立马开口道：“少爷，这个我清楚，我来说。当天晚上您在秋桐院吃完饭，然后…”
于乐把当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胡衍听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看向吴云道：“吴云你来说，把我昏迷之后的事情好好讲一遍，他们都说过什么话，什么神态，什么表情…”
吴云不善言词、言简意赅，讲的都是重点很快就复述了一遍，胡衍听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会是谁呢？”
胡衍像是想起什么，看着于乐道：“你说你当时出门迎面就撞到了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