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关系，我来教你
讹了自己一千五百两银子，还敢大摇大摆上怡红楼，简直是无法无天！
可一想到那女子的身手和毒药，金姨又有些怕。
她马上跟身边的龟公道：“快去叫护院们都过来。”
“是！”
不多时，十来名凶神恶煞，手持棍棒的壮汉从后院出来。
哗啦啦围在金姨身边。
看到这么多名打手，金姨暂时放下心，目光转而落在大厅里那两名女子身上。
恰好其中一个也在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她又看到那对大眼睛里的森冷。
金姨瞬间认出这个眼神。
就是她！
这才是那个天杀的。
楼下的江如烟并未上前喊打喊杀，转头跟身边的江玉燕道：“既然来妓院，我们也叫几个姑娘喝喝酒，听听曲儿。”
“我听姐姐的。”江玉燕轻轻点头。
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金姨，虽见到她身边的十数人，但心里并无任何胆怯。
因为姐姐很厉害！
江如烟牵着她走到一个没人的厢房门口，又回头看向楼上咬牙切齿的金姨。
轻笑一声：“金姨，我们姐妹二人来到你怡红楼，怎么也不叫人来招呼一声，怕我们付不起银两吗？叫几个会服侍人，会唱曲儿的。”
金姨见她有恃无恐的模样，虽恨得牙痒痒，但也没当场发作。
跟着笑道：“姑娘哪儿的话，来者是客，我们怡红楼岂有不招待之理？小荷，你叫几位姑娘去服侍她们二人。”
“是。”小荷应了一声，叫上几位姑娘过去。
金姨又低声跟身边的龟公道：“你马上去通知萧老板，让他速速过来。”
龟公点头。
江如烟二人走入厢房。
江玉燕四处打量。
如果不是江如烟相救，她只怕也会在这个地方唱曲接客。
房间不大，却不失精致和淡雅。
床榻桌椅一应俱全，且都精雕细琢，令人感到无可挑剔的匀称、协调。
旁边香几上的铜炉已经烧上龙涎香饼，房中弥漫一股淡淡的雅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墙壁上挂着不少画作，有山水画也有名人诗稿，还有女子香肩半露的。
看着不像是青楼，倒像是一个读书人的书房。
刚打量完，江如烟就已坐下，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吧，今晚我们可是客人。”
江玉燕点点头，挨着她身边坐。
几道身影来到门口。
为首三名女子，身后还跟着送酒菜的。
抱着琵琶的姑娘面带笑容行礼，“小荷见过两位姑娘。”
“把东西放下，出去时将门关上。”江如烟点头，“你会弹曲儿是吧？拿手的曲子弹几首，至于两位姑娘，就来服侍我们姐妹二人。”
“是。”小荷点头。
另外两名女子虽显得有些茫然和迟疑，不过还是一左一右坐在二人身边。
虽服侍过不少男子，但服侍女人……
还是第一次，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下手。
“开始吧。”
江如烟一把将身边的粉衣女子搂入怀里，道：“没服侍过女子是吧？没关系，我教你。”
旁边江玉燕见她如此熟门熟路，有些诧异，见自己身边的女子也要凑上来，急忙道：“你，你倒酒就行。”
小荷纤纤细指在琵琶上面划弄，一阵清音传来，声音柔而委婉，如傍晚时分疲惫的夜莺。
没一会儿，节奏变得轻快，仿佛已明月高悬，在月光的迷幻中，夜莺也不禁沦陷，发出婉转的歌喉。
在委婉曲折的琴声中，粉衣女子只觉自己竟在这漂亮女子的手中渐渐软起来，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不停爬啊，挠啊。
这女子怎比那些男子还要会？
她又惊又羞，小脸也不知不觉发烫，但又舒畅难言，不忍推开，只是扭动着身子，轻声呢喃：“姑娘，你……你……”
江玉燕听到声音，转头看去。
只见那女子在姐姐怀中轻轻扭动着身子，脸色也是一片潮红，眸含春水，不断轻吟。
她看得瞠目结舌。
砰！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兄弟们，你们见过女子逛青楼吗？今晚萧大哥带你们来开开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有此雅兴。”
随着说话声，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子迈步走入房间。
当看到江如烟二人时，一时间竟移不开视线。
为首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嬉皮笑脸道：“居然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不过女子服侍女子可不合适，二位姑娘，不如我们兄弟来服侍你们如何？”
“好啊。”江如烟满面娇笑，“滚进来侍候我们姐妹二人。”
那男子转头看向身边几人，“兄弟们听到了没有，美人让我们去侍候，今晚我们可得把她们给侍候好。”
他身边几人当即满脸的浪笑，摩拳擦掌准备上前。
只是刚迈步，却见到那女子身形倏忽而来，有如鬼魅。
仿佛只是眨眼的工夫，她就站到跟前。
下一瞬，眼前掠起一道寒光。
姓萧的眼睛眯起，暴喝一声：“来得好！”
紧接着双掌使出，抢入这道寒光之中，掐向江如烟的咽喉。
然而那点寒光却突地一变，如灵蛇般灵活，先从另一个角度刺向他的喉间。
他大吃一惊，已不及收招阻挡，只觉喉间一疼。
真气瞬间泄出，身子不禁向后跌倒。
旁边的几人马上扶住他。
却见到他的喉间已多了一个口子。
“萧大哥，萧大哥！”
“大哥……”
在众人的呼喊声，姓萧的气息渐无。
一身材矮胖的男子，惊怒交集，大喝道：“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在怡红楼杀人！”
“嗯？”江如烟看向他，“你也要留下吗？”
矮胖男子顿时脸色大变，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要么滚！”江如烟冷眼扫过这几人，“要么死！”
矮胖男子不敢废话，急忙让人将姓萧男子的尸体背上，快速离开房间。
屋里的几个女子已经惊呆，全部低头缩身，生怕会殃及自身。
江如烟转身掏出一锭白银放到桌上，朝江玉燕伸手：“我们走吧，该去要回你娘的牌位了。”
“嗯。”江玉燕迅速走到她身边，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
一直暗中观察的金姨本来还等着姓萧的给她出一口恶气，但没想到姓萧的只是进房间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人背出来。
而且看上去还是死了的那种。
顿时吓得冷汗涔涔，三魂不见七魄。
那女子居然这么厉害！
她急忙大叫：“来人，快来人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