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约会
夜里，海凡真被冻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她狼狈地抹去鼻涕，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还好停车场离住处不远，她下车朝住处走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宴会厅后面的喷泉处，喷泉也已经歇息了，只有在它停下的时候才能清晰地看到天使雕像上有一处与别处颜色不同。
那是凌夜寒为了惩罚欺负她的人而留下的痕迹，那个把海凡真推入喷泉的女生被凌夜寒用强力胶粘在天使雕像上，以儆效尤。
海凡真还记得那女生无助又恐惧的样子，也记得所有想要或者已经欺负过她的人脸色惨白的样子。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海凡真的茬了，就算凌夜寒不在学校，也没有人敢招惹她了。
所以她说了，凌夜寒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恶魔的存在，可在她这里是个好人。
静谧的夜，其他的声音都会显得特别突兀，比如脚步声。
海凡真看向脚步声的方向，很奇怪的，她能听出那是他的脚步声。
凌夜寒和吴凡缓缓朝他的寝宫走着，海凡真与他隔着一个喷泉，她想趁着他还没发现她前躲起来，可又莫名地想让他看到她在这里。
她呆呆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两个身影渐行渐远。
他并没有发现她。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海凡真才像用尽全身力气似的瘫软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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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巴车的司机被换掉了。但没有人留意到这一件事。
晚上，凌夜寒又以开工为名，为他们举办了一个开工晚会。
“我真怀疑他是在腐蚀我们的灵魂，这三天玩下来，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上班了。”
“确实，简直到了温柔乡，太可怕了！”
“第一天我就听到这边的科学家说了，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环境才留下来的，我当时还鄙视他们呢！现在我都快扛不住了。”
“你也听说了？我还听说这里大部分女科学家都是为了凌夜寒才留下的，像犯花痴一样，就算只能偶尔看到他接触到他，她们都愿意为他效力，真怀疑她们的智商。”
“你快别说了，我们队里不是也有一个吗？我看她肯定是不回去了。”
“唉！网上都说的那么明确了！我们还期待什么？而且这一次还是她自己主动申请过来的，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们的讨论声并没有刻意压低，像是故意说给海凡真听的。
海凡真没有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也没有反驳他们的说法，只静静地坐在餐桌旁。
凌夜寒姗姗来迟，在主席位坐下，“明天就开工了，今天最后收买一下，千万别藏着掖着啊！我们可是倾囊相授的！”
“一切按国内的标准建，不用担心。”海凡真没有任何情绪地回。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凌夜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举杯面向大家，“有劳各位了！”
在凌夜寒的盛情款待下，各自吃饱喝足回房休息。
海凡真把每个人的安排通过邮件发给他们后，敲门声响起。
海凡真起身开门，没有意外的是凌夜寒，他不像前两次一进来就一言不发地做事，他走到床边坐下。
沉默了片刻，他抬起毫无波澜的黑色眸子，一本正经地看向海凡真：“你明天起不用进那个研究所。”
“那是我的任务。”
“你应该猜到我和c国交换技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除了这项技术，别的我不提供。”
“你真以为我缺这项技术？”
“那你可以撤回交易。”
凌夜寒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他抬起她的下巴：“不管同不同意，明天进制药研究室。”说完，他的吻就覆盖了上去。
海凡真依旧选择回应他此刻有些粗暴的吻……
黑暗中，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低声喃喃：“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三年，你在固执什么？”
他承认他又输了，设想过所有的报复，最后都化为了泡影，就和多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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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海凡真当着所有队友的面被迫上了另一辆车，被送往了制药研究室。
副领队给c国负责人反应了这件事，负责人沉默了片刻，“这事你不用管。”
随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海凡真并没有如凌夜寒所想一心投入研究，她现在像个废人似的，每一天都在研究所等下班，再也没有一看到实验器材就两眼放光的模样。
这两年半的时间过得很漫长，凌夜寒再也没有绯闻出现，因为他每一个夜晚都在海凡真的房间度过。
他们像是真正的情侣一般，只是没有甜言蜜语，只是没有光明正大。
凌夜寒偶尔抽空也会陪着偷偷海凡真去约个会什么的。
每每这个时候，凌夜寒就像是回到了过去，像极了年少轻狂时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俊朗的脸上是常人不常看到的稚气。
他甚至还带她坐了摩天轮，他们像极了学生时代的情侣，总做着无聊却又莫名幸福的事情。
在摩天轮到达顶点的时候，他为她放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烟花绽放的瞬间，他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正要许愿，随后想起了什么，他睁开一只眼睛。
看到海凡真只静静地看着烟花，他快速帮她双手合十，嘴里还叨叨着：“快许愿快许愿！”
海凡真照做，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一本正经地说：“愿你余生顺遂平安。”
引得凌夜寒哇哇大叫：“说出来就不灵了！我要你取消！取消！”
海凡真勾起嘴角，似有些无奈，再次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一本正经地说：“取消。”
凌夜寒大笑，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海凡真熟悉了他的套路，主动凑上自己的双唇。
凌夜寒本想捉弄她的，可还是无法放弃送上来的香唇。
又深又长的吻结束，凌夜寒勾起嘴角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乱如麻，那三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