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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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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小,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

    青桃给沈十月倒茶,不解她们为什么要立马换身衣服偷偷出宫。

    来这个茶楼里面喝茶。

    这座茶楼在京城赫赫有名,茶都是上等的好茶,里面的点心也是出名的好吃,自然也一般人是吃不起的。

    不少世家公子小姐为了彰显身份无事专门来这里喝茶听人说书。

    沈十月手里拿着茶杯眼睛却一直时不时看向茶楼下面的街道。

    “果然还是宫外好。”

    上一世她出嫁后离开皇宫,也是待在公主府里面周家人盯她盯得很严基本上她不可能出府。

    也只有外出时坐在马车里面都偷偷的掀开帘子往外瞅几眼外面。

    “咱们待会儿去逛逛吧。”沈十月只觉得对一切都十分新奇,一边听外面的叫卖声,一边楼下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直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包间里面。

    池若洵看向沈十月身边站着的人。

    青桃没有见过池若洵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摄政王,一个眼神过来激灵一下背后冷意突然袭来,整个人的腿像灌铅似的动弹不得。

    注意到他的目光,沈十月看了看一旁的青桃看她脸色有些发白,伸手握住她的手掌传递暖意,青桃反应过来看向自己主子,

    沈十月冲她轻笑让她不必紧张,并说明对方的身份示意青桃去外面。

    “我和摄政王有事要商议,这里用不到你,你去门外,千万别让人靠近这里。”

    这才明白这人竟是传闻中杀人如麻的摄政王,抛开自带的压迫感,单看脸完全和传闻挂不上钩。

    但青桃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沈十月,而后者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不必担忧。

    “是,小姐。”青桃才知道微微做礼离开。

    站在门外,看着门的另一边站着的人。

    说是摄政王府的侍卫。

    今早,这人怎么看起来憨憨的来昭霖宫送东西就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害得她以为是又有什么贼人进宫,想要来昭霖宫害公主。

    “那个,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的。”青桃手攥紧,深吸一口气,才弱弱开口。

    那人好歹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她就直接将人踹倒在地上。

    裴武摸摸头,脸颊有些红润,连忙摆手:“没关系,都是误会而已我没放在心上。”

    他去宫里送东西,守门的士兵认识他,知道他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听到要去公主的住处就直接告诉他方向放他进去。

    到了地方站在门外抱着东西往里面瞅了好几眼,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冷不丁的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直接倒在地上。

    裴武不自然的摸了摸后腰的位置,还是隐隐有些疼。

    他真的没想到这丫鬟这一脚力气还挺大的。

    “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家公主,不是,小姐一看就要见你们王爷?”

    得知是摄政王府来送东西,她家主子也只是让她把东西收下。

    但是打开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出宫来茶楼。

    “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不过那幅画挂在王府书房里很久了也没什么不对劲的。”裴武微微蹙眉,思索片刻,最后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要不你们两个唠个够?”

    门里声音穿出两人打了个冷战立马站好。

    裴武下意识挺直腰板,握紧手里的佩刀。

    屋外再没有两人说话的噪音,屋内也是十分寂静。

    半晌,沈十月最先开口。

    “我能猜到你的目的是北济的皇位,娶我也不过是别有目的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才好。”沈十月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这次见面的目的,“我虽是皇室但也讨厌这个身份带来的束缚,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不了主只有选择妥协。

    我也不愿以下半辈子出了宫门又困在宅院里,咱们只是盟友,仅此而已。所以,我想和你定个约定,等我完成自己的事后就和离,你休了我也可以。”

    “嗯,听你的。”池若洵许久才开口,字从嘴里说出来有些轻飘飘的,语气极淡,随后补充道:“但你只要一天是我的王妃我就会护你一天。”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突然大了些,还有些沉。男人说话极其悦耳,低沉的嗓音更显得郑重其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他说那句话时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自己身上。

    那副画是前朝画家张洌的绝笔之作。

    沈济泽特别喜欢收集名画名物,曾经她为了在第二年的生辰宴上讨好沈济泽想尽办法为了找这幅画。

    最后在珍宝阁发现下落。

    珍宝阁里的东西都算的上世间臻品但想要拿到东西就要参与竞拍,而竞拍从来都是价高者得。

    到最后她实在没有钱继续加价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副画被人拍走。

    沈十月隐隐觉得有些东西跟上一世变得不一样了。可不能脱离她的轨道她一定要弄明白。

    “你把画给我是知道我要干什么,就不怕我到时候事情败露牵连到你?”

    “你不希望沈济泽像个提线人在你背后扯着那些虽然看不到但可以决定你命运的丝线。我不怕连累,因为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要北济的皇位,你要沈济泽的命。”

    其实他帮她直接把人做掉也是可以的,但她既然想自己来他就不干涉了。

    沈十月拿起茶壶给两人的杯子斟满茶,举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那咱们从现在开始就是盟友了。我还要多谢你,因为有你我才没有嫁给那些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报答的话,我以后会好好配合摄政王,只要是不太过分的事。”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我恨沈济泽的,恨不得杀了他那种?”

    女人盯着对方的脸不敢漏下一丝表情变化,试探道。

    可失望是男人面色没有一点变化,启唇说了一句:“虽然你伪装的很好,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你的眼神里藏着恨意。”

    而她是怎么知道池若洵发现她的秘密的。

    他派人送来的画其实也是周洌的绝笔之作。

    而这幅画也是有些典故在上面的。

    周洌一生游历各地画尽那些最美好的风景,但他有一个弟弟天生腿部残疾,连自己都无法照顾不出更别说出门向他弟弟一样去看外面的景色。

    终于有一次忍不住在周洌游玩回来给他画了一副山水。

    那副画是他一辈子画过最好的一副,无数人看到过后都连连称绝。

    而周洌不没有预料到那幅画会刺激到他弟弟,弟弟便对他起了杀心。

    周洌意识到两人关系破裂,于是离开家到处创作浮萍一样到处漂泊一生没有得到原谅,最后客死他乡。

    到最后周洌的弟弟都没有选择原谅他的哥哥。

    他只是想让弟弟也看到他看到的风景,因为遗憾他临终前又重新画了那幅画,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画背后的故事里,血脉相同的兄弟成了仇人。

    她也是因为上一世为了能够找画才查到的这些。

    而池若洵送来的是第一幅。

    两兄弟成为仇人的开始。

    所以她确定,池若洵知道他们兄妹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和睦。

    沈十月不禁在想上一世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下落,画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买走,现在回想那个买走画的人应该会不会也是池若洵。

    “皇位上坐着的人是谁其实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想要的是那些让那些将我视为木偶和糟糠的人永不安宁。”

    池若洵道:“好。”

    青桃站在门口听着楼下说评书。

    突然楼下声音开始变得嘈杂,这时包厢里的门也被人推开。

    沈十月推门听到底下乱哄哄的于是便问她。

    “楼下这是怎么了?!你去看看。”

    青桃下去看了一眼很快就回来禀报。

    “是周家的小姐带人将店里的掌柜给打了。好像是因为二楼的包间都被人包下了实在没有地方,那周小姐非要掌柜给她一间最好的,掌柜的没办法周小姐就将人给打了。”

    池若洵往前走站在二楼围栏处,一只手搭在木栏杆上目光向下看去。

    他为了以防隔墙有耳就命人将二楼所有的房间都包下来。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结果现在还偏偏有人喜欢找死。

    茶馆一楼。

    周玟坐在椅子上翘腿瞥了眼被打到在地上跪着的掌柜,眼神的冷漠的看着脚边跪着的人,满是不屑和轻蔑。

    “你真的没办法让上面的人让出一间来?”地上的人一个劲的摇头,周玟一边嘴角上扬,切了一声,从座上站起作势要上楼,“谁这么大口气包下所有房间的,本小姐倒要看看那个人是谁,居然连我们周家的面子都不给。”

    周玟迈步走上台阶。

    没走几步就看到梯子最上头站着一个双手环抱在胸前手拿佩刀的人。

    一眼看出那人侍卫打扮,压根不放在眼里。

    “赶紧告诉你主子把房间给小姐腾出来。”

    周玟厉声喊了一句,但那人依旧保持着动作完全不给她任何反应。

    “周太傅整日担忧国事,都没空教自己的孩子吗?”

    池若洵从裴武身后出现,裴武侧身退下将位置让了出来。

    地下众人见上面站着的人是那个“活阎王”摄政王,都不禁为周玟默默惋惜。

    池若洵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拐角处周玟和她身边的下人。

    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哪家的嫡女千金。

    周玟从出生就一直待在京城,各个世家小姐虽然关系都不是很好但基本上都打过照面肯定记得,但眼前这人她似乎在京城里并没有见过。

    沈十月站在池若洵身后从他侧面看到下面的人,不由得打起颤。

    周严的妹妹周玟比周严更看不上她,所以上一世她每次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在后院看到她就直接把气撒在她身上拿鞭子抽她。

    为了避开她,沈十月只能待在屋子里躲着不和她碰面。

    周玟想不起来她就拿自己身边的仆人丫鬟撒气,兄妹俩都是动不动就打人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周家的下人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

    池若洵是不是往后看,敏锐的发现沈十月的异常,左跨几步挡住正好挡住沈十月。

    “看来本王有必要告知周太傅其女今天的所以所为。”

    周玟看出摄政王尤其保护身后的女人。

    周玟顿时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冒,看来是自己打搅了摄政王和人约会不高兴非要找她算账了。

    想起周严的事现在人还在床上躺着饭还得靠人一口一口的喂,连她爹都不敢得罪池若洵。

    “不是的,是误会,我并不知道摄政王在此处!”周玟立马矢口否认。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在此的不是我就可以这样闹事?周小姐平日里未免太过娇纵跋扈,本王会告知太傅一声。”

    事情的最后还是周玟身边的人提醒她赶紧逃,池若洵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就说会派人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太傅大人。

    事情发生,茶楼一楼都被砸了不少东西已经不能营业,掌柜的只好让客人离开停业修整。

    “王爷,这位是今天的损失,您过目。”

    掌柜的带着一脸的青紫将算好的账单递给池若洵让他核对。

    正好沈十月让青桃去拿药回来,将要递给掌柜的看了看后面一群鼻青脸肿的人收拾店面。

    “这些药您拿去和他们用吧。”

    “多谢,小姐。”看到摄政王身边有这么个善心的人,掌柜笑着接过几瓶药,笑的时候还扯到了嘴角的伤,忍不住滋了一声。

    池若洵大致看了一眼,将单子还给他,嘱咐:“等裴文过来店里所有损失算府里账上,茶楼最近关门不营业了,今天很多百姓都看到了,事情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

    “这家茶楼是你的?”沈十月打问。

    “嗯,在没有嫁到王府之前如果有急事可以来这里找丁意。”

    丁掌柜从话里猜出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十公主,未来的摄政王妃。

    赶紧毕恭毕敬下跪磕头。

    “公主原谅鄙人眼拙没有认出您来!”

    沈十月急忙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柔声道:“不必如此,我这次是从宫里偷偷溜出来的。”

    丁意看着面前未来的女主人不卑不亢,平易近人的样子,并没有想象中皇族的嚣张跋扈,对沈十月高感也藏不住。

    临走前丁掌柜专门找人打包了一份点心送给沈十月。

    “这些东西公主拿着,随比不上皇宫里的,但味道绝对不差。”

    沈十月怔怔看着手里的糕点盒,泪花不停的打转还是闭眼忍了回去。

    感谢道:“多谢,掌柜。这些我带回去改日我再来茶馆尝尝。”

    帘子放下,青桃接过盒子,沈十月抬手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池若洵看到她提心的递过来帕子让她擦拭。

    “谢谢。”

    宫外很好,至少比皇宫更有人情味。

    皇宫也只是每次过节看似热闹实则都是为了敷衍。

    也许是为了敷衍皇位上的人。

    沈十月是偷偷溜出来的,要想回宫就得借助他的马车送她回去。

    她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池若洵,后者发现她在看自己目光看去。

    “先不着急回去,好不容易出来带你逛逛。”

    沈十月撩开车帘看向外面的天气已经很晚了有些忐忑不知道池若洵要带她去哪儿。

    马车很快停下,池若洵率先下车。

    沈十月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来,往脸上遮了一层薄纱。

    青桃先一步出来掀开帘子想要抬手扶人,另一只手却比她快了一拍。

    “下来吧。”

    沈十月看着自己面前的手,伸过去又缩回来犹豫再三后才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沈十月落地险些踩到池若洵的衣服,他倒也没有不悦,而是带着她往街上人多的地方走。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沈十月都只在宫楼远远看到过宫外夜市。

    灯火阑珊,火树星桥。

    池若洵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在街上,又耍杂技,会喷火的,还有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的。

    沈十月越看越兴奋,青桃跟不上她的脚步被丢在后面。

    池若洵则一个脚步不落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像只好奇的小雀看什么都新鲜。

    “卖花了,卖花了!”

    沈十月远远的被卖花的吸引住,走到摊位前俯下身挑选了一朵白茶花。

    “我要这个……”

    回头看去发现身后早就没有青桃的身影,自己身上压根也没带钱刚想将东西放回去就被另一只手拿过去。

    “钱。”

    池若洵将直接将一淀银子给了那女摊主。

    那银子早就超过了花的钱,女摊主赶紧笑呵呵的接过银子还不忘夸沈十月几句。

    “这位夫人肯定长得国色天香,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难怪你相公对你这么好。”

    “我不是……”

    突然想到那人说的也差不多,垂下头,脸颊迅速红了起来不过好在有前面的薄纱挡住才没被人发现脸红。

    但站着的池若洵看到了她耳边的红,嘴角扬起。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

    “那里有人跳舞。”

    沈十月想要过去看看却被拽住胳膊。

    被人拉了回来。

    “等一下。”

    池若洵不懂这些东西,废了好些功夫财经将那朵木槿戴好。

    沈十月微侧着眼,看着男人戴花笨拙的样子。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耳廓,只觉得耳朵好像有些发烫。

    沈十月为了溜出来所以没有带太多的发饰只是别了几根简单的簪钗,而夜晚身后灯火斑驳陆离的光衬托这一朵纯白的木槿更加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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