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礼物
秋分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秋分刚一动就感觉头晕的不行，还伴随着阵阵刺痛。
房间里窗帘拉的严，尽管已经是中午了，房间里还是昏暗一片，看起来还是让人昏昏欲睡。
秋分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地上大开着的行李箱，脑袋里空空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思考，就那样任凭自己放空。
过了很久，秋分猛地掀开被子，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秋分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失声尖叫出来。脑袋里开始源源不断地传进昨晚的回忆。
吵着要洗澡，还好像光着身子出去了！秋分把被子一下蒙在脸上，自己缩进去，脸颊滚烫。
她还做了什么？她好像还光着摔了一跤？秋分懊悔的直蹬腿。
身上的睡衣……秋分脑袋里开始3d立体声回放她昨晚说过的话:“不要穿这个，我要穿黑色的！”
“我漂亮吗？借你摸摸？”
“我长大了，有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秋分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正在工作的热水壶，被放在火上烧，整个人都羞燥的发烫。蒙着被子秋分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像极了煮沸的水顺着锅盖儿扑出的水汽。伴随着秋分懊悔的低声哼叫，这壶热水烧的是真好。
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秋分从被子里迅速爬出，蹲在行李箱旁扯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身上的性感睡衣，闭着眼睛团成一团塞进行李箱夹层里。
秋分走到门口，先把耳朵凑上去，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外面一片寂静，听起来宋别还没醒。秋分打开房门，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向卫生间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去哪儿啊？”
秋分抬手挠挠眉尾，扯出一个笑脸回头看着宋别:“我……洗脸哈哈。”
宋别靠在床边，手里夹着跟烟，眼底泛着青色，看起来疲累极了。
秋分倒退着溜进了卫生间，宋别掸掸烟灰:“呵。”
秋分躲在卫生间。思考该如何让昨晚的事就成为过去式呢？虽然已经就是过去式了，但是看刚才宋别的那个样子，可好像没过去啊。
她揪着头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装失忆，对，就装失忆。秋分想出这个理由之后，突然自信了起来。可一只脚刚迈出卫生间门，又迈了回来。秋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真没用！”
刚从卫生间出来，秋分就被宋别叫了过去。秋分磨磨蹭蹭的在地上小步小步地挪动。好不容易挪到宋别身边，干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开始转移话题:“咱们几点的飞机呀？”
“五点。”宋别在手机上点了个外卖，抬头看向秋分，挑眉，“怎么？再喝点？”
秋分连忙摇头:“不了不了不了不了……”
宋别笑笑没再说话，但他越是不说话，秋分心里就越是没有底。
秋分心里忐忑的不行，眼珠子转了几转，秋分凑上去拽拽宋别的衣袖，非常虚假地问:“昨天晚上，是你抱我回来的吗？”
宋别靠进沙发里懒洋洋地说:“不是，酒瓶成精了，载着你飞回来的。”
秋分听到这个答案，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又问:“昨天晚上，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我好像醉了，头好痛，感觉什么也不记得了。”秋分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
宋别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秋分，轻笑着说:“没有，就是一定要洗澡，让我给你搓搓，我不搓就要去找经理投诉我。”
“还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定要穿上你那件黑色的睡衣给我看，还说等你醒了，还要换成别的款式的穿给我看，让我摸摸。”
“你还说你最喜欢的人就是宋别了，想要天天和宋别在一起不分开，以后每天都要和宋别亲亲，明天回去就要嫁给宋别……”
秋分的脸从白到红再到白，从紧张忐忑到羞愧崩溃再到震惊无语。
“你要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秋分实在是听不下去，打断了宋别的的话。
结果她想象中宋别的反驳并没有出现，而是又靠回了沙发里，手肘搭在沙发扶手，支着头，眼皮半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你再装啊，接着装啊。
秋分心里“咯噔”一声，完了，中计了。
秋分咬着唇瓣，定定地看了宋别好一会儿，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两只小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腿上，未遮住的地方宋别瞧了一眼，看起来比昨晚饭桌上那盘煮熟的虾还要红。
“宋别，你都这么老了，你会不会老年痴呆忘了很多事情啊。”秋分用披散下来的头发挡住脸，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向宋别，很认真地问。
宋别扯扯嘴角:“也许吧，只是有些事老年痴呆是不会忘的，甚至会每天都想起，说不定还会感觉每天都是今天呢。”
秋分一拳砸在他胸上:“疼吗？”
宋别莫名，抬手摸了摸胸口:“疼。”
“好，我宣布，你失忆了，昨晚的事情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以后还是要积极治疗，才能康复。”
宋别心里想:你可真能鬼扯呢。也懒得再逗她，就配合地说:“谢谢秋医生，我会积极治疗的。”
秋分点点头，木着张小脸站起身，走回房间关上门。随后宋别坐在沙发上听到秋分的房间里，传出来小姑娘生气的尖叫声和地板因为跺脚产生的震动声。
一直到飞机在b市降落，秋分都整个人埋在毯子里拒绝与宋别交流。宋别拉下她遮住脸的毛毯，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好了，我保证以后一个字都不提昨晚的事，你好好的，咱们要下飞机了。”
秋分涨着脸，伸出手去捶他:“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快点起来，咱们要走了。”
于是，机场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宋别提着两个箱子在前面走两步，回头看看秋分。再走两步再回头看看，最后简直是一步一回头。
而秋分耷拉着眼皮，吊着小脸，扣着顶鸭舌帽，一脸的不高兴，在后面嘟嘟囔囔地晃悠。
就像是跟家长闹了脾气，还不能太过分闹腾的小朋友，只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愤怒和委屈。
宋别哄了很久才把秋分哄好，那件黑色睡衣被秋分塞进了衣柜最底层。虽然她本来也是要穿给宋别看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还……秋分是真的觉得尴尬，丢人，一连好几天看见宋别都还会脸红。
月末，秋分正式从宋氏离职，离职的那天好多人都来送她。秋分抱着个箱子走在最前面，杨清宵跟在身后嘴憋着泡眼泪，要哭不哭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职呀，以后没有人陪我玩了，没有人陪我聊八卦，跟我一起画画了，啊啊啊！”杨清宵是真的悲伤，抱着秋分连连哀嚎。
秋分也不舍得大家，她也很舍不得离开宋氏。只是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宋氏是她的开始，在宋氏的日子她真的过得很快乐，但是她相信，未来也会更好。
秋分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月，两个月里，秋分又做回了米虫。每天画完更新，或者码完字，就躺在沙发上吹风，看电视上播出的新综艺。等到晚上宋别回来，就蹬上鞋子，跑去跑去楼下等宋别。然后和宋别去他家吃饭，或者出去玩。
秋分的小日子舒坦的甚至不想起来工作，躺在宋别家软乎乎的沙发上，秋分叼着吸管，可乐罐放在地上，时不时地嘬一口。
宋别捡起她踢掉在地上的抱枕，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那只米虫问:“你什么时候上班？”
秋分从沙发上爬起来，眨巴眨巴眼睛:“你烦我了？”
宋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没有没有，我可没说。”
秋分轻哼一声，点开日历算时间，猛地发现下周就是宋别的生日了。秋分从手机屏后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房间的宋别，眼睛骨碌碌一转，握着小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宋别很快就发现了秋分的不对劲，她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鼓弄什么东西。每次看到他都小脸通红，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秋分最近天天赖在宋别家，经常在宋别家看电视一看看到半夜，然后从衣柜里掏出自己的睡衣，熟门熟路地去客房睡觉。宋别某天早上看着自己衣柜里挂的越来越多的秋分衣服，叹了口气，想着有些事是不是应该尽快提上日程？
宋别生日那天，秋分非拉着宋别去秋水的酒吧和大家一起庆祝，但是宋别一天看下来，这小家伙心里好像藏着事。越到了晚上她越是坐不住，心神不宁的，秋水叫了她好几声才听到。
秋分坐在那里抠着小手，一脸的愁容，后来像是想通了什么，端起面前的酒杯，视死如归的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想着今天这酒没劲啊，这也不醉呢。
晚上散场，宋别把人带回北城，拉着她朝她家走，秋分一下跳到他身上:“不回去不回去！”
宋别看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也没理她，背着人往前走。结果走了两步，背上的秋分悲伤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
“我不要回家，我要和你去你家，我还没有给你生日礼物呢……我要去你家！”
宋别轻叹，背着人回了家。刚一进门秋分就倒进了沙发里，看着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灯，心中凌乱的毛线团像是被小猫在地上再次滚了几滚，更加的凌乱。
像是有人在她的心尖上，拿着小锤敲鼓，一声一声的，催促她立刻背上行囊赶赴疆场。秋分抱着抱枕，把头埋进去，心中慌乱。
趁着宋别进了卫生间洗澡的功夫，跳下沙发跑进了客房。从客房的抽屉里抽出她昨天晚上偷偷藏在这的衣服，在心里做思想斗争，最后咬着下唇，心下一横，换！怕什么？冲他丫的！
宋别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秋分裹着个外套在自己房间门口晃悠。手搭在毛巾上揉揉自己还湿漉漉的头发，大致擦擦干。宋别过去拦腰抱起人进了自己房间，秋分在他怀里一通扑腾:“干嘛干嘛？我睡客房！”
宋别踢上房门，把人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去:“睡客房干嘛？你在我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好几个晚上了，不难道是想进来睡？”秋分顿时噤声。
“进来睡怎么了？是我亏了，你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别低下头，亲亲秋分的小脸，然后一路向下，埋在秋分的脖颈处，轻轻吸吮。
温热的的唇瓣在脖颈间轻蹭，秋分觉得有些痒，不住地乱动。
“要睡觉了，你穿个大衣干什么？”宋别解开她大衣的扣子，拽住一直袖子的袖口，想要帮秋分脱下来。
结果在大衣打开的那一瞬间，不仅是宋别自己，就连秋分都明显听出了宋别的呼吸，陡然加重。
秋分穿了一件新的黑色的性感睡衣，长t的款式，外面是黑色的纱衣，裹着里面几块精致小巧的布料，秋分没有穿裤子，衣服直直垂到大腿根，露出纤细白嫩的双腿。黑色丝质的外罩衫挡住了少女的美丽。却也更加凸显了少女的妩媚性感。
宋别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
秋分的两条腿四处乱蹬衣服随着她的动作也慢慢上移，蹭的宋别一身火。秋分也不知道踹到了哪里，就听见宋别闷哼了一声，自己的腿就被宋别的大掌按住。
宋别的声音沙哑带着隐忍:“来来，别乱动了，要忍不住了。”
秋分一瞬间安静下来，两条胳膊抬起勾住宋别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咬着唇，沉默了很久，在他耳边轻轻说:“那就不忍。”
宋别猛地抬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秋分因为害羞和紧张整张脸都是红的，现在连着眼尾也泛着红:“我知道，我没有给你准备其他的生日礼物，我想把我自己送给你，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份生日礼物。”
宋别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想好了？”
秋分坐起来扑上去，唇瓣贴上宋别的喉结，生涩地亲吻。见宋别没有拒绝，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舔了两下，张开嘴叼住那块肉，用牙齿轻磨。
宋别看着怀里穿着性感睡衣，勾着自己脖子吻自己喉结的小人，终究是情感和欲望战胜了理智。宋别一手缆着秋分的腰，一手扶着秋分的头，将她慢慢放回床上。
秋分害羞，只能紧紧地抱着宋别的脖子，不让他起来。闭着眼睛感受着宋别落在自己脸上的亲吻，和在脖颈间的厮磨。
他的亲吻与以往都不同，温柔的、细腻的、讨好的甚至是带着些虔诚的。
他的手慢慢下滑，陡然间，秋分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里探入了一只陌生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点火。紧张害羞的时候，感官就显得极为敏感。宋别的指尖从她的小腹处一路攀升，渐渐绕至秋分的身后。
“咔哒”一声，暗扣被解开，秋分感到胸前一松一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胸前便又覆上一抹温热。
秋分知道那是什么，宋别带着些试探，轻轻地捏了一下。秋分便害羞地侧过头，有些想跑，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又在某种莫名感觉的牵引下，对他的碰触和抚摸感到痴迷。
秋分眼睛里一片澄澈，眼底的睫毛湿漉漉地，像是被大雨冲刷过。宋别停下动作，抹去她眼角的泪问:“害怕？”
秋分点点头又摇摇头，宋别摸摸她头上的汗，知道小姑娘初经人事，紧张害羞。想着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
秋分感到宋别在慢慢起身，小姑娘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又勾上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压在自己的身上。
“别走，继续做，我没事。”软乎乎的话语不知道是在安抚宋别还是在鼓励自己。
“改天吧宝宝，你太紧张了，而且……”宋别窘迫地说，“没有东西。”
秋分抱着他还是不松手:“不要，就要今天，东西我买了！”
“？”
宋别看着秋分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掏出一个盒子，也不去看，像是烫手一般直接塞到宋别手里。
“不要改天，我可以。”宋别低头看向小姑娘，小姑娘脸蛋红润，衣服被自己推至胸口，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娇羞的粉，表情害羞却带着认真。
宋别心中理智和情感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最后沉默着抖开被子，把两个人都蒙进去，再次俯下了身。
一切都水到渠成，箭在弦上，秋分下意识低头看去，却一瞬间就飚出泪来。
宋别轻哄:“不怕不怕。”
秋分忍着又低头看了一眼，抬起眼皮看看宋别，嗓音娇软带着哭腔，抱着宋别说:“我不怕，可是它好丑啊！”
宋别低头看看:“？”这辈子没想过秋分第一眼看见小宋别就哭了出来，原因还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她觉得它丑！
“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它这么丑。”
宋别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用嘴堵住她的，将她的哭声堵截在源头。
疼痛来袭的那一瞬间，秋分脚背都绷的笔直，手紧紧抱着宋别的脖子，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滑了下来。
痛呼还未说出口，她听到宋别在她耳边说:“来来，你不是礼物，你是我的至宝。”
随即唇就被宋别堵住，两条舌纠缠在一起，转移了秋分的注意力。
一切结束后，宋别躺在秋□□边，两个人抱在一起，感受着与相爱之人做尽亲密之事的舒畅。
汹涌的爱意从两人的眼中流露出来，看着秋分潮红的小脸，宋别伸手把她的碎发拨开，凑过去在她额间落上一个轻吻。秋分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傻乎乎地笑了。宋别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也在耳边慢慢低笑，两个人的笑声纠缠在一起，慢慢变成了亲密的拥吻。
夜还很长，一切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