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盗
第二日一早,顾盈辞与萧时桉他们收拾好细软准备重新出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在驿站的院子里遇见了昨晚一同歇息在这里的客人。
一男一女,看样子应当是做生意的,只是不知为何,与小桃他们争执了起来,旁边还有一些其他的客人在热闹。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夜阑气愤的说道。
“什么叫我们不识好歹,明明是你们偷钱!”
那名男子颐指气使的说着。
“就是,明明是你们偷了我们的银子,还要来装好人,这个驿站的客人除了我们,就是你们,这里面的银子少了,不是你们是谁!”
那名女子也出声附和。
“你胡说,明明就是我好心帮你捡到了你的钱袋子,你怎么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小桃好心做好事,却被人污蔑,脸气的红彤彤的。
那名男子说着就要向小桃冲过来,一旁的池暝伸出一只胳膊将人护在了身后,眼神犀利的盯着那人。
朱萼也上前站在小桃的另一边,将她完完整整的挡在了后面。
一旁的店家与小二正做着和事佬。
顾盈辞与萧时桉站在楼梯间看了一会儿,等明白了个大致,才缓缓走了下来。
“发生了何事?”
顾盈辞出口询问。
“主子!”
“姑娘。”
夜阑与池暝向两人问了好,便说了刚刚的事情。
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两对夫妻已经准备要走了,小桃瞧见院子里有一个钱袋子,便好心捡起来追过去问是不是他们的,结果两人说是。
随即他们解开钱袋子一看,说里面原本有二十两,现在只剩下十两银子了。
“然后她们硬生生说是小桃偷拿了他们的银子!”
夜阑一听到这里就恨不得将对面的两个无赖暴打一顿。
顾盈辞上前,看着那连队夫妻,看着她紧紧攥在手里的棕色银袋子,问:“你确定你的钱袋里面有二十两银子?”
“确定!”
顾盈辞又看向一旁的男人,“你呢,你也确定你们的钱袋子里面是二十两银子?”
那男人还沉浸在顾盈辞的美貌中无法自拔。萧时桉见此,眉头紧皱,默默地将身子移了半步,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察觉到萧时桉的动作,那人的妻子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丈夫正直勾勾的盯着顾盈辞,她气恼的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那人才回过神来。
“当当然确定,我们自己的钱袋子,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吗?”
顾盈辞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将那人手中的钱袋子扯了过来。
“你做什么!”
那两人一时之间被顾盈辞的操作给高迷糊了,一旁的池暝他们四人也不明所以,倒是站在顾盈辞旁边的萧时桉。
“你们不是说确定你们自己的钱袋子里面有二十两银子吗?既然如此,这里面只有十两银子的,那铁定就不是你们的钱袋子了。”
“你”
那男子这个时候那里还顾得上顾盈辞的美貌,顿时怒不可遏,却又无处说理,一时无言以对。
萧时桉轻笑出声,旁边的几人也才明白过来顾盈辞的操作,不由在心中为她拍手叫好,真是绝啊,简直太出气了!
你们不是要让我们证明我们没有偷钱吗,那你现在倒是证明这钱是你们的啊,简直晦气!
旁边那两人还在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厢顾盈辞已经将钱袋扔进了夜阑的怀中。
“等到了下一站,便将这钱袋子交给官差吧,让他们去找真正的失主认领。”
“放心吧,姑娘,我一定好好将此事办妥,不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冒领了去!”
他说“贪得无厌”这四个字时,故意咬的特别重,并朝着那两人翻了个白眼。
那两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才腆着一张脸道:“哎呀,姑娘,你瞧我这脑子,记错了,记错了!确实是十两银子!”
“哦?”顾盈辞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一个人是记错了,两个人也是记错了?”
她指了指萧时桉,“这位可是圣上钦点的钦差大臣,你们敲诈勒索路人,我们家大人即可就可以将你们两个办了!”
两人瞧了一眼萧时桉,见他虽然穿戴不似那些有钱的公子华丽,但周身气派却让人不容小觑,全本只想着他长得好看,不曾想还是钦差大臣。
旁边的众人连带着店家与小二全都跪了下来,那两人也是,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钦差大人饶命啊,姑娘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你可敢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这里原本就有多少钱吗?”
那两人低着头偷偷看了对方一眼,那个女人道:“原本就有十两银子,是我们心生恶念,才胡说的。”
“哼!你们这些人简直可恶至极,今日,要不是遇上我们大人,而是其他的诸位旅客,岂不是让你敲诈了去!”
朱萼指着其他客人说完,顿时让那些人愤怒不已。
是啊,这要是他们好心捡到,不就被讹上了吗?刹那之间,对着那两人的怒骂声此起彼伏。
萧时桉给夜阑使了个眼色,同顾盈辞抬步离开,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人就交给这些人教训就行了,至于是打是骂,那就不是他们的事情。
夜阑将那银两扔到了跪着的那两人面前,怒哼一声,跟上了萧时桉他们。
马车里,萧时桉看着又恢复到清冷模样的顾盈辞,微微勾唇,“你倒是挺会利用权势。”
顾盈辞眼皮轻抬,看向萧时桉,“王爷也是在权势的漩涡中长大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世人,便是只敬罗衫不敬人的嘛!”
“运用权势,是最快解决纠纷的方法之一。”
“那之二呢?”
“武力!”
顾盈辞说完,见萧时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他好像是在看自己,又好像不是,而是要透过她的灵魂探寻什么一般。
“难道王爷不爱权势,没有那问鼎苍穹的心?”
顾盈辞轻飘飘的说出,却重重的砸在了萧时桉的身心上,越接触,他对她的好奇就越重。
他见过的女子里,除了上将军北堂慈,再没有人能说出类似的话。
虽然他与北堂慈并无过多接触,但是能将北堂军带领的比自己的祖父和父亲还要好的人,稍微一想便能对其性格知道个大概。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