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生活不是为了吃喝玩乐,那将毫无意义
“那边的,少爷要求的甜点小吃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等着你们特制的食盒呢,千万别偷工减料,吃食半路坏了少爷可饶不了你们。”
“西域的水果记得多放一些,少爷喜欢吃。”
一位山庄弟子马不停蹄的接过一个又一个食盒,疑惑道:“那这么多东西,马车里哪有空间坐人啊。”
稍微年长的弟子淡定回答了那名弟子的疑问。
“你只感觉到食盒很多,但你没见过少爷的马车有多大。”
“大唐规定官道必须能够同时并行三辆马车,可是少爷那一辆特殊改造过的马车便能占据三分之二的官道。”
“官府难道就不会把马车扣下来?”
“扣下来谁敢,马车外可是挂着山庄标志。少爷只不过是改造了马车,那些高官子弟哪个不是欺男霸女,强占良田的人渣,他们官府都管不了,哪有胆子管少爷。”
“要我说,少爷贪财好色,荒淫无度不假,可是少爷从来没有干过道德败坏的坏事,就算有了需求,那也是自己找青楼。”
不远处,沈轻墨和洛青姝坐在墙头,将这些话尽收耳中。
洛青姝葱白玉指戳了戳沈轻墨,说道:“怎么样,听到山庄里的人如此评价你,是不是发觉自己原来还是个人。”
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是沈轻墨狠狠拍了下洛青姝的翘臀。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同时恨不得将下面说闲话的弟子通通关进水牢。
什么叫有需要,会自己找青楼。
听起来这么像饿了知道找饭吃。
他明明每次去红袖楼都是为了正事。
还有需求,有个屁的需求。
他可是十分洁身自好的人,现在还是个纯情小男生。
“人渣。”洛青姝骂了句,双手捂着屁股跳了下去。
走路时肉眼可见的踉跄。
人渣,拍的时候不知道小点力气嘛,疼得她路都走不好。
洛青姝心中默默控诉着沈轻墨的种种恶行。
苏知微今日罕见的没有去书楼,还引得沈清舞特地看望,怕她身体不舒服。
摩挲着纸条,苏知微没想到上面的命令如此诡异。
“尽最大限度的跟着沈轻墨,不管他提出任何要求,不要拒绝。
——天罗地网,天下尽收。”
这不就是让苏知微成为沈轻墨的仆人嘛。
关键命令还是苏知微最敬佩的人所写,那人孤身一人建立罗网,是影响江湖格局的人。
同时罗网首领也是她的偶像。
纸条上的内容之离谱,让苏知微都要以为沈轻墨就是罗网的首领。
但一想便知道不可能,沈轻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怎能和罗网的首领做比较。
他这个纨绔子弟不配。
“知微开门,本少爷来了。”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打断了苏知微的思绪。
调整好状态时,苏知微打开了房门。
“公子有事吗?”
沈轻墨拉住苏知微的手腕,急切说道:“什么事?当然是去铸剑谷看热闹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沈公子放开,我自己能走。”苏知微挣扎道。
沈轻墨抓着的力气太大,抓的苏知微手腕生疼。
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都说了来不及。”
沈轻墨怎么会放弃同苏知微的接触,毕竟好感可都是碰出来的。
由于洛青姝留在护龙山庄,这次跟沈轻墨去的人只有竹枝和苏知微。
而竹枝似乎是怕沈轻墨怪罪他,最近一直避着他,如今好不容易看见一眼。
沈轻墨搂住竹枝的肩膀,“你最近躲着我干什么?”
竹枝道:“之前你说过,我再喝酒便不要我了。”
说完竹枝甚至带上了哭腔,很难想象一个高冷少女带着哭腔是怎样的体验。
沈轻墨自认为把持不住。
“我那是怕你喝酒遇到危险,以后你在我身边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马车上。
“想不到堂堂沈少庄主还会安慰别人,真是活久见。”苏知微一旁说道。
纸条上没说不能怼沈轻墨,苏知微当然捡着机会,尽可能多损沈轻墨几次。
“本少在红袖楼被称为情圣,安慰一个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沈轻墨从食盒中掏出巴掌大的鸭梨,一口咬下去,汁水横流。
“你天天享受着护龙山庄的便利,空度余生,难道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沈轻墨摇摇头,郑重其事道:“人生如果不是用来吃喝玩乐,那将会无聊至极。”
“净是歪理。”苏知微撇嘴说道。
“少爷,该走了。”赵叔坐在马车前。
前往铸剑谷,他是沈轻墨的保镖兼车夫。
沈轻墨要去铸剑谷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沈禛。
赵叔便是沈禛派过来的,毕竟他就一个儿子,还指望着沈轻墨给他传宗接代呢。
华丽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四匹同为黑色的骏马整齐划一前进着。
沈轻墨躺在椅子上,苏知微给他捏着肩膀,竹枝切好水果,送入沈轻墨嘴中。
苏知微也不想这样,可她不能违背纸条上的文字,也就没法拒绝沈轻墨的请求。
马车一侧窗户的帘子挂上,方便沈轻墨欣赏外界的美景。
“知微,你信不信我其实是个诗才横溢的天才。”
“不信。”苏知微说道。
“那咱们打个赌,我要是用诗描绘出马车外的美景,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反之你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你做出一首半斤八两的诗,就算你赢。”
苏知微欣然同意,作诗考虑作者的方方面面,精神阅历,当时的意境,千古名句更是需要一点点的运气,诗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作出来的。
沈轻墨这个纨绔子弟,能作一首打油诗都算他厉害。
可她不知道的是,沈轻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站站着中华五千年所有惊才绝艳的诗人。
沈轻墨心中默念,文抄赐予我力量。
他望着马车外银装素裹,冬雪初融,绿芽萌生的美景,口中忽吟道:“日暖泥融雪半消,行人芳草马声骄。”
苏知微美眸一怔,内心反复念叨这句诗,诗句韵律不用说,意境优美且完全符合马车外的美景,生机盎然。
很难想象这是沈轻墨作的诗。
苏知微扇动黑翎似的睫毛,心服口服道:“你赢了,你要我做什么?”
她与沈轻墨打赌,大抵是因为内心抗拒纸条上的内容,现实却不敢反抗。
便是此刻清醒过来,也为时过晚。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苏知微悟出了一个道理。
沈轻墨上下扫视着苏知微,炽热的目光灼的她浑身不自在,仿佛身上的衣服如同无物。
他打了个哈欠,“我还没想好,之后再说吧。”
苏知微松了一口气,她真怕沈轻墨在马车上干正事。
毕竟马车上还有其余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