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观澜之战
“当然是事实，而且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封飞扬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语气中尽是肯定，毕竟他之前是十几年里学习到的知识，历史，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呵，果然，越是无知的人，对自己所知晓的就越肯定。”
拾荒者语气中满是嘲讽，但是他似乎并不急着向封飞扬证明什么，只是依旧淡淡的问。
“你的老师，是怎么告诉你关于安全区那高高的围墙的？”
“是为了减弱抵挡外面的核辐射，保护安全区里面的人和残留下来的植物！”
封飞扬背书一样流利的回答道。
“你可真是个好学生！”
封飞扬心里有些小得意，心说这不过是很基础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你是一个傻子！”
拾荒者的后半句话，很快就熄灭了封飞扬的得意之火，当然他也没有对封飞扬解释为什么说他是这个傻子，只是继续讲起自己的故事来。
“滥用核能源的后果就是最终世界上的很多生物和植物都产生的变异，刚开始仅仅是小范围的，可是随着时间跨度的拉长，这种影响变得越来越延重，范围也越来越广。”
“许多动植物在变异之后，寿命都变得很低，繁殖能力也大大下降，但是自然还是有一部分坚强的保留了下来。”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你不满浪费我的时间了，我还要去救人，你放开我！”
对于封飞扬的话，拾荒者是理都不理他。
“既然是变异，那自然也包括人，死亡在财富和地位面前终究也还是不公平的。那些有钱有权利的人，很早就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他们也健康的存活了下来。”
“但更多的还是普通人，他们大部分在被辐射之后便痛苦的死掉了，还有一部分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影响，剩下的一部分，则也产生了变异！”
“那这些变异的人，就是你所说的变种人？”
听着话风终于来到了自己好奇的范围，封飞扬生怕他再跑题，赶紧追问。
“并不是！”
拾荒者着摇了摇头否定道。
“变异也分为正向的和负向的，因为充满了随机性，所以大部分变异的人都死了，或者是寿命特别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正常的活了下来，并且拥有了可以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去的能力，这些才是变种人！”
“变种人的出现，让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产生害怕的感觉，因为这种能力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可控的。”
“所以呢？”
封飞扬隐隐的已经有了一些判断，虽然他年轻，但是他终究是个人，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人，面对那些让他恐惧的力量的时候，无论这力量对他是否有敌意，最好的办法都是——毁灭它！
“所以，当时全世界得范围进行了对变种人的围剿工作，死在其中的变种人不计其数，其中还包括很多不确定是否变种的孩子！”
拾荒者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虽然已经大概知道结果，封飞扬还是难以想象事件的残忍程度。
“那既然你说我是变种人，那是不是说明，当时还是有很多变种人活了下来？”
封飞扬追问！
“是，面对死亡……”
“等，等一下！”
拾荒者正要继续，被封飞扬突然给打断，轻轻咳嗽两声。
“咳，咳，怎么了？”
“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啊！我这个姿势实在是难受，呼吸都费力！”
封飞扬紧忙说着自己的诉求。
“不跑了？”
“不跑了！”
“不着急去救人了？”
“不着急了！”
“为什么？”
拾荒者停下脚步，转身俯视着封飞扬问道。
“如果我是变种人，那我爸妈应该也是吧？”
封飞扬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
沉默，随着封飞扬问出问题，拾荒者就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偶尔的轻轻的风吹过，带来细微的呼呼声。
人影闪过，封飞扬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
“那个，你就不能用刀割断么？”
近乡情怯，封飞扬被绑了有一阵子了，实在难受极了，知道要给自己松绑，自然是心情急切，可是拾荒者鼓弄半天还是没有解开，封飞扬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每一种物资都是很重要的！”
拾荒者没有采纳封飞扬的建议，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
“说你傻那句话我收回，看来你不是傻，是被人洗脑了！”
“好了！”
封飞扬顿觉身子一松，像虫子一样蠕动几下之后便在还没来得及解开的绳子中钻了出来。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封飞扬坐在板车上，看着正在把绳子规整收起来的拾荒者问道。
拾荒者收拾完绳子，看了一眼封飞扬，一把将他从板车上拉了下来，随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上面，用眼神示意着封飞扬。
“你去拉车，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就行了！”
“我去拉车？”
封飞扬指着自己的鼻尖夸张的继续说着。
“我可是伤员好不好？你也忍心？”
“不然你以为我救你一命是白救的么？以后你就要替我工作报答这份恩情，对了，你叫什么？”
“封飞扬！”
封飞扬下意识的回答道，随后又指着拾荒者激动的问道。
“我给你工作？报答恩情？凭什么？”
“你不是要救人么？不救了？”
“你，你能帮我？”
“也不是不行，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拾荒者说着，指了指封飞扬面前板车得把手。
“你要是骗我，我就……”
封飞扬心里唠叨着，还是拉起了板车。
吱扭，吱扭～
荒芜的土地上，板车继续前进起来。只不过这次封飞扬自己变成了拉车的牛。
“你姓封？”
拾荒者坐在板车上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道。
“啊，怎么了？”
“没事！咳，咳～”
拾荒者咳嗽两声没有再问什么，但是封飞扬却有很多想要问的事情。
“你说，后来变种人究竟怎么了？”
换成封飞扬拉车前进的速度明显是快了不少，看封飞扬现在的状态，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步伐稳健的男孩儿，好几次差点就死了。
“人么，永远不会做引颈受戮得事情。刚开始还只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得状态，可是随着事态越来越严重，变种人们开始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于是很多地方便开始小范围的爆发起了变种人的反抗，可是结果也溅起一点点涟漪而已，毕竟人数少，没有武器，还不团结！”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让战况发生了改变，变种人开始渐渐的形成了有力的反抗。胜利的天平也开始倾斜，普通的掌权者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便有了那次——观澜之战！”
“观澜之战？”
这些封飞扬从来没有在书中看到过的一切，听起来竟然也那么合情合理，封飞扬很想继续听下去。
“对，观澜之战，那次之后普通人和变种人都伤亡惨重，也是那个时候出现了现在安全区的雏形！”
“所以，其实安全区高高的金属外墙是为了防止变种人攻击他们的？”
封飞扬有点确定却又不敢确定的试探着问道。
“对，那高墙就是用来防着我们的！”
拾荒者给予了封飞扬肯定的回复。可是之后无论封飞扬怎么问关于“观澜之战”的内容，拾荒者都不愿意给他讲述更多的细节了。
“加把劲，就快到了！”
半天的沉寂之后板车上的拾荒者对封飞扬说道。
脑子里飞速处理着从拾荒者口中得到的信息的封飞扬一下子被惊醒，眼睛重新对焦在前方。
一片黑乎乎的云紧紧的压在地平线上，这是封飞扬走神的时候认为自己看到的东西。可是随着大脑重新接受眼睛传来得信息并且处理以后，封飞扬才真正的看清。
分明是一个衰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