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献祭
“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和教廷的前身女神会有关。”斯坦说。
“女神会？”迪亚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有些好奇的说了出来。
斯坦看了看站在林默一旁的迪亚，然后又把视线重新收回到林默的身上。
在林默点了点头后，斯坦才向迪亚解释道“女神会，顾名思义是信仰女神的追随者们共同构建的集体，并制定了相应的规则，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女神会的规模越来越大，逐渐发展为现在世人熟知的教廷，规则演变成了更加明确的教条。”
“这就是教廷的由来吗…”迪亚自言自语道。
“但是我要说的是一段被教廷尘封起来的秘密。”斯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一开始那些模糊的壁画记录的是女神的诞生和在世间行使神迹的故事，这一点和教廷的记载是一样的。”斯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重点是后面，对吧。”林默望向突然停下的斯坦。
“不错，如果按照教廷的记载，女神在人世间行使完神迹之后，拯救世人，使世人脱离苦海，随后女神将会重新回到神域之中。”斯坦继续说道。
听着斯坦这样说，林默仔细回忆起洞穴墙壁上那些完全不同的壁画，“说吧，在这下面的那些壁画到底描绘的是什么。”
“女神是永恒存在的，”斯坦说的话让林默嘴角抽了一下，“但是女神的信徒不是，他们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亦或是魔人，他们都会随着时间老去，逐渐的走向死亡。”
“我明白了，原来壁画上躺下的人是代表着已经死去的人。”林默说道。
“不错，任何生物在死亡将近时会不由自主的对世间产生留恋，他们放不下曾经拥有的一切，而现在这一切都将在和他们无关，除了留恋之外还会充满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斯坦继续说道。
“你是说…他们…”林默听到斯坦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斯坦的话印证了林默的猜想“是的，当第一个女神的信徒死去后，他们开始感到恐惧，但是这时的他们相信女神的神迹会让这个可怜的人重新站起来。”
“可是并不是这样，对吧。”林默回想着壁画上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斯坦对林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信徒被死亡带走生命时，女神向祈求的信徒们做出了回答，她做不到，即使是女神也无法做到，即使女神可以凭空创造一个新的生命，却不能让已经死掉的人再次活过来。”
“然后发生了什么。”格休斯和蒂娜异口同声的问道。
相较于格休斯完全就是把斯坦说的当成故事来听，蒂娜作为一名修女当然知道教廷里关于女神的典故，而现在听到由自己老师亲口说出来的这个尘封的故事，蒂娜感觉自己的信仰受到了冲击。
斯坦有些不满的看向打岔的两人，但是看清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学生后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讲了下去“女神无法将信徒们从死亡的宿命中解救出来，这导致越来越多的信徒对女神的不满，直到女神消失的那一天。”
“女神消失？老师，按照教廷的典籍女神不是回到神域之中了吗？”蒂娜向斯坦问道。
“嗯，在教廷的典籍中确实是这么记载的，但是从壁画上的描述看，说是消失不如说是遗弃，女神遗弃了她的信徒。”斯坦回答道。
“就在女神抛弃了他们之后，一个新神找到了他们，新神宣称会赐予他们永生。”随着斯坦的话音落下，林默大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世界根本不允许永生的出现！”林默非常激动的大声说道，有着关于大夏的研究，林默知道永生一定会触及到什么从而自取灭亡。
“不错。”斯坦点了点头，认同了林默的观点“新神许下的根本不是永生，而是一个诅咒。你还记得以后的壁画上的内容吗？”
林默听斯坦这么说，回想起那原本跪拜新神的那些变成了由线团组成的圆球，线团的末端还连接着人类的肢体，“难道…”
“嗯，新神确实说到做到，赐予了信徒们永恒的生命，但代价是需要用同族进行献祭，以用来延长生命，祭品越年轻越多，他们就能获得越久，即使有一天他们良心发现不在献祭，主动再去寻求死亡的资格时，他们才发现死亡同样神圣不可侵犯，而他们已经变成了不配回归死亡怀抱的怪物。”斯坦的话语让周围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思考，为了摆脱死亡变成一个怪物真的值得吗？没有人回答，或许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是献祭吗…”林默回想着底层房间中如同祭坛一样布局的地板，以及地板中央的柱子，叹了口气后看向了差点被当成祭品还不自知的格休斯。
格休斯看林默看向自己，咧嘴笑了笑，对着林默摆了摆手，林默心想这个沙雕命还真是大，居然还能救了出来。
“当听说有大量人口失踪时，我就知道新神还有信徒残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为这件事一举调查追踪到了这里。”斯坦对林默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事件如此的严重，我们只是想救回同伴，顺便在解决这个事件。”林默也说明了来意。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希望诸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斯坦对着林默行了一礼。
林默有些怀疑的看着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即使对方解释清楚了缘由，但是林默心中的那股危机感依然没有消失。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林默思索了片刻后，冲着斯坦还了一礼，“我们愿意助前辈一臂之力。”
“好，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一起去解决这件事。”斯坦笑着对林默说，只是林默看着那张笑脸感觉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