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驱魔龙族
挂掉电话。凌天奇不无讽刺地说：“对一个年衰岁暮的花甲老人狮子大开口，你忍心宰这么多钱？”
马苏华理所当然地说：“贩卖钢材这种级别的大生意，不说几亿，几十亿，至少也有百千万吧？我只需五十万便可挽回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儿子。这生意不是赔本买卖。再说……”马苏华停顿下来，撇了眼凌天奇，鼻孔嗤嗤，“我孤身只影的，不努力赚钱，衣食住行靠谁？你养我呀！”
“对喔！”凌天奇惊叫，猛然醒悟。“你父母呢？说起来没见过你的亲人，难道？”凌天奇看向客厅神龛的牌位。
“你猜对了。”马苏华脸色黯然，全无刚才赚钱的喜悦兴奋，她神伤地说：“每一个作为驱魔龙族的马家人，血液里流传的是诛灭所有僵尸的神圣使命。能力虽强，却也保证不了自己的生死。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没爹疼没妈爱，我只在照片里见过他们的模样。是奶奶一手把我抚养大的。可在十一岁那年，奶奶也在一次灭杀僵尸的行动中丧生。以我奶奶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被人杀死，因为她可是被称为当代最强驱魔人的马家奇才，一身修为，邪魔不侵，鬼神也要退避三舍、避让三分。可她却就是这么离奇地逝去了。所以，这几年我的生活都是一个人过，像你这种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孩根本不会明白钱的重要性，那饥寒交迫的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忍饥受冻，如今想想还是那么可怕。”
“没料到你竟然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往。凶手最后找到了吗？”凌天奇顿生爱怜，心里为马苏华坎坷的人生嘘唏不已，也对凶手十分憎恶。
“几年来明察暗访，经辛历苦，总算黄天不负有心人。”
“查到了？是谁？”
“将臣！”马苏华的眼睛充满愤怒的火焰，可身体微微颤抖，又像是害怕。
“将臣？”凌天奇的脑袋记忆里显示搜索不到这个人，“他是谁？很厉害吗？如果你奶奶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那应该那家伙不是你奶奶的对手啊？”
“他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鬼是妖？凶魔还是邪神？”
“他是僵尸，僵尸世界的顶峰存在，就和我们古代朝廷里的皇帝一样。我奶奶不是他对手。”
僵尸！听到这个字眼，凌天奇的心莫名躁动起来。忆往昔，冗长的獠牙，猛兽般的气息，猩红的眼睛，等等，凌天奇忽然发现一个自己忽略的细节——王东，强森和我的眼睛为何不同色？难道僵尸也分种族？就像人分为黑人白人黄种人？
带着疑惑，凌天奇问到，“说到僵尸，我记得王东的眼珠是灰色，强森的眼珠是白色，为什么僵尸的眼睛会不同色？”
“僵尸，集天地戾气晦气而生，以血为食，嗜血成性，不老不死，共分七代，以七代为分水岭，七代以上，以僵尸血液浓度区分，僵尸王每咬一个人，如在那人体内种下一滴僵尸精血，那人体质优越，便可变成第一代僵尸。实力媲美远古神魔。一代僵尸去咬人，被咬之人便是二代僵尸，实力无限接近神魔。而二代再咬的可变成三代，三代咬四代，循环渐进，依次递增。七代后就是些失败的残败品，因不能承受僵尸血蕴含的巨大能量而直接爆体而亡，侥幸存活下来的也被撑坏了脑袋，成为呆滞的行尸走肉。而你所说的眼睛颜色便是按照这个划分。一代僵尸红色，二代僵尸绿色，三代紫色，四代蓝色，五代黄色，六代灰色，七代白色，七代后没变化，黑色。而我追杀的王东是六代僵尸，他的手下强森是被他所咬，为七代僵尸。”
凌天奇脑袋很空洞，这些海量的信息让他不知所措，神魂颠倒。原来我是一代僵尸。不过回过神后仔细想想，又是一阵欣喜，自己并不孤单，还有许多同伴，世上不止他一只僵尸。而且一身皮肉刀枪不入，一身战力犹如仙神。但一转念，我碌碌无为，庸人一个，僵尸王为什么会看上我，将我咬成一代僵尸？这么说从那个奇怪山洞回来后，我体内流淌的血液已不是父母所赐？将臣，你处心积虑把我变成僵尸，到底有何阴谋？而且你杀了马苏华至亲之人，增加了我对你的恨意，我和你还真是不共戴天的冤家对头！凌天奇越想越浑。实力通天的僵尸王将臣又是什么颜色呢？
当下问道：“那你所说的僵尸王将臣是什么颜色的眼睛？”
“不知道。他行踪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而且就我遇到三代僵尸就要跑的修为，也不敢去找他，怕大仇未报，白白送命。不过据家谱记载，将臣的眼睛是红色。”马苏华看着凌天奇忽然吐出一口长气，“哎！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知道的却多反而越危险。好了，既然你朋友没事，你可以带他回去了。我明天要去为生活而奔波劳碌，就是刚刚说的那单生意，明天启程。”
凌天奇明白了马苏华的为难之处，不禁为马苏华童年的悲惨遭遇感叹神伤，又为自己莫名其妙成为僵尸疑惑烦躁。却听到“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这句话时，内心莫名涌现出一股想要保护眼前的女孩的冲动。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出众，也不可以从经济上支援补助，但一颗赤炎熊熊的心情谊似火，任何围栏城墙都阻挡不住。
“我陪你去吧。”凌天奇鼓起勇气，提议。
凌世林忽忽悠悠醒来，听见凌天奇说的话，以为出去观山戏水，害怕少了他，急忙叫道：“去哪？我也去！”
马苏华被凌世林的咋咋呼呼惊了一下，旋即望着凌天奇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与焦愁，说：“你们俩凑什么热闹！这次的生意凶多吉少。电话里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他们遇到的东西可不是你能应付的。”
“不是还有你在嘛。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威名远播，连我们两个人都保护不了，不会虚有其表，徒有其名吧？”凌天奇说。
马苏华明知是激将法，却还是骄傲地挺起胸膛，两团紧绷的半圆傲然而立。“怎么可能！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的名声可不是盖的，你们两个小小的凡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正卫道的第一驱魔世家。笑话！”
“那好，我们三明天在机场汇合，不见不散！”凌天奇特别对马苏华交代，“你可别改变注意，你去的地方我知道，到时候反正我能找到你。”
马苏华耸耸肩，“随便。到时候如果真的遇到粽子你可别尿裤子。”
“粽子？端午节吗？你们在说什么？说得我云里雾里。”凌世林看眼凌天奇，又看眼马苏华，眼睛闪烁异样的光芒。
“我们明天去探险，你去不？”凌天奇反问。
“探险这项神秘而伟大的工程怎么能少的了我。说吧，地点在哪。”
“今天自己买好飞机票，你可别指望我出钱给你订飞机票。”
“知道了，小气鬼！”凌天奇说。
马苏华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sorry，我错了，我是说no problem。机场，机票，我懂了。go go go!”凌天奇拉上凌世林，凌世林极不情愿的表情。“回去打包东西，为明天准备。”凌世林才动身，冲马苏华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