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当时
一下午，柳如嫣的小嘴就一直说个没完。
赵新云没办法，只能拉着她去看电影。赵新云都不知道这是看了第几场了，等时间差不多了，拉着柳如嫣，走出商城，在外面广场等吴云云下班。
看着走过来的吴云云，赵新云只觉得俏皮可爱。
柳如嫣挽着她的手两人走在前面，赵新云默默跟上。
找了家不错的饭店，柳如嫣挑了个包间，便和吴云云商量着点菜。
“够了够了，已经四五个菜了。”吴云云见差不多忙要合上菜单。
“那哪行啊？今天不让赵老板大出血，怎么给姐姐你出气啊。”柳如嫣笑着拿过菜单，又点了几个菜。又叫上啤酒，准备好好扒一扒赵新云的底。
“老板么？他之前还在上家公司做保安的。”吴云云有些吃惊。
“保安么？哈哈，也算他老本行啦，他在国外就是干这个的。”柳如嫣见赵新云低着头，感觉好有意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新云，真新奇，他在纽约可不是这样子的。
“在国外，他不是一直当兵么？”吴云云有些诧异。
“对啊，在国外当兵，我听艾玛姐说过，他好像十几年前，就到了国外。”
“艾玛姐，是谁？”吴云云第一次听到艾玛的名字。
“艾玛姐，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赵老板是我们公司的第二股东，也是我们公司的老板。怎么说现在的赵老板也算的上是身价过亿吧，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啊？”柳如嫣笑着说着，然后一脸猥琐的表情，继续小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哦。”
说是小声，但赵新云还是听得清楚，暗骂一声：净给我惹事。但他不敢表态。
吴云云惊讶于他的经历，知道他是因为家庭变故才出国的，但见他没有表态，只能自嘲的笑笑，说：“我刚来海城，先不急，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边吃边聊，柳如嫣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问吴云云：“你们之前是不是男女朋友？”
吴云云羞红了脸看向赵新云，见他还是微微低头，只能尴尬的笑笑，说道：“不是，我和他只是同桌过几年罢了。只不过好久没见了，才显得激动一些，如嫣，你别瞎想。”
她想到那个夏初，班里正在上自习，两人不知道是因为抢文具还是赵新云过了三八线，两人的手扭打在一起，慢慢的赵新云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打他。
吴云云突然问他：“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赵新云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小声嗫嚅：“有。”
“是谁？”
看着她可爱的笑脸，赵新云说不出名字，只是倔强的说：“我不告诉你。”
“那我猜猜看，是我们班级的么？”
她笑得真好看，赵新云盯着她的双眼，肯定的回答：“是。”
“那是小英么？”
“不是。”
“是小雨么？”
“不是。”
“是”
“不是。”
全班的女生都差不多问完了，他的手好像越来越紧，勒的她很疼，但是她却没挣扎，继续问：“是我么？”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突然不知怎么，触电般放开了手，摇着头，转了过去。吴云云也红着脸转回了头。
吴云云怕听到他说不是，又怕他说是。或许是自作多情，他不好意思亲口拒绝自己，只能摇头。
“要不要我把小英介绍给你，她是我好朋友，她说你长得好看，很喜欢你，看到你都脸红的不敢看你哟。”吴云云笑着说，她看不见自己的脸，看不到自己那僵硬的笑容，说着试探的话。
“我不要。”赵新云头都没抬，声音果断坚决。
当时的他啊，和现在那低头的他啊，还是一样吧。
柳如嫣见她晃神，轻轻推了她一下，又问：“那你有男朋友么？”
“还没有，没遇到合适的吧。”
“家里没人安排相亲么？我们公司还几个员工，天天请假说家里老给他们安排相亲的。”柳如嫣继续八卦。
“有，我都没太注意，实在是烦了，才来海城的，或许过两年还没有合适的，也就去相亲了。”吴云云脸上写满了失落，赵新云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像那天晚上的邀请，拒绝的那样干脆。
是因为自己第一个有好感的男生么，自己能第一眼认出他，他现在在别的女人面前，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吃饱了。”吴云云好想逃离。
“那服务员，打包。”柳如嫣喊来服务员，并催促着赵新宇赶快去结账。
这里是市中心的位置，吴云云住的地方有点远，两人叫来代驾，给吴云云送回去后，回到别墅。
看着打开房门的吴云云，正在客厅追剧的吕薇薇笑着问：“云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约会了啊？”
“遇到同学，吃了个饭。”
“哪个同学啊，还有我不认识的？吃饭都不叫上我，感情淡了，淡了啊。”吕薇薇抱着坐过来的吴云云，丰满顶着她的胳膊蹭啊蹭。
“是小学的同学。你当然不认识啦。我去洗澡了。”吴云云笑着拍开她的手。
“哦，初恋情人啊，就是你拒绝了所有追求者的初恋啊。”吕微微笑着调侃。
“什么初恋，别瞎说，没有的事。”
“小英私底下都和我说过啦，那个消失了的初恋情人啊，某个人当时魂好像都丢了啊。”吕微微继续作死。
“让你们瞎说。”吴云云转过身，开始攻击室友的肋骨，两人笑着开始互相攻击。
“哈哈，不要了，我错啦啊！”笑声、喘息声，在客厅里，四处回荡。
赵新云进了别墅，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刚想上楼，却被柳如嫣拉着坐到沙发上。
柳如嫣直接坐进他怀里，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没有。”他的眼睛有些躲闪。
“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们要是在一起，我也就不再惦记你了。”柳如嫣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这么好看你都不喜欢，原来有喜欢的人了。”
“我现在还没想要谈感情，刚回国，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我们都冷静冷静，我对你还没有爱意，你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么？你是爱我的么？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只是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和欲望的关系。”赵新云拉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楼上。
“嗯，我明白了。”柳如嫣轻轻说着。自己对他是有好感的，但，只论感情的话，却是达不到结婚的地步。
对她来说，她想要的是金钱，像艾玛一样的利益王国；感情也像艾玛一样吧，可以不为了钱，只是为了自己喜欢，自己的爱意。
第二天，赵新云起床后，出去晨练之后，回到家，只看到了早餐，却没看到柳如嫣在别墅里。
说开了，对两人都好，都冷静下来。
两人本来约好了出去玩，现在计划改变。
他换好衣服，直奔自己的房子，打扮了一番。打开手机定位地图，看到方玉龙的手机信号在他自己的别墅。知道他今天或许不会出门，便下了楼，开车来到商场。
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想来再看看她。
在商场专卖店对面的角落里，他默默看着里面的女孩。他知道自己不能，至少在活下来之前不能去找她。
他从来没想过回来后能遇见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她。
她是追着自己来海城的么？
赵新云压低了帽子，起身离开。
方玉龙，你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而我现在却不能马上怕死你。
他从来没这么着急的想先干掉方玉龙，在去搞他身后的势力。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自己已经接近他了，不是么。
下午，他看到方玉龙的车子驶出了别墅区，他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他调查过他的妻子，之前不知道名字，现在知道了，他的妻子叫李源。他们有个5岁的儿子。
李源是现在的一个副市长的女儿，现在在市局某个科当科长。她父亲当年就是，她公公一手提拔的，她公公虽然调走了，但是他们家的基本盘，还是在海城。
跟着他们在游乐园待了一下午，晚上赵新云以为他会回家，没想到，方玉龙送完老婆孩子后，驾车来到了另外一个小区，一个他之前从未跟着来过的小区。
地下车库，看方玉龙下了车，他驾驶车只能从他面前经过，来不及停好车，他轻轻的跟上，看见电梯停在9楼后，才返回去，停好车。
刚要走进电梯，却看见一个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女子从外边走进来。他只能装着一边摸兜，一边嘀咕着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那个女人刷了卡，是9楼。
赵新云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找钥匙。出了电梯，拿出电话，开始表演，边往一边走着。
那女人见，赵新云走到消防梯，才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入屋子。
一梯两户，看见她进了左边那户。赵新云就回到电梯，先下去。
电梯很快就到了，好在-1的按钮不需要电子卡。
他回想着那个女人的身高体型。大概160左右，身材有些丰满。
不确定她是不是来找方玉龙的，只能继续盯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同时开始搜索小区的名字，另外在网上找，有没有这栋楼房的出租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