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冒充(上)
“阿婺?怎么了?吃完药不舒服吗?是不是过期了?”看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六一脸紧张的问。
“没事,下楼吧。”我站起身来。
黑夜降临,疗养院内外亮起苍白灯光,大厅内灯火通明。
小三小四说疗养院出事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疗养院有什么异常。
正好检查一下,“天地缘法,普查万物。”
金光扩散,灵力叠加在双眼,疗养院上空,若隐若现的结界浮现。
怪不得之前没有发现疗养院有结界,不叠加灵力根本看不见。
二号楼内有剧烈灵力波动,是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吗?
之前带走棋鬼和刀劳的时候,二号楼三楼走廊尽头房间的封印就有所松动。
现在灵力消耗过大,不适合解决鬼怪。
下楼时,小六简单介绍了几个有名字木偶人的主要作用。
零负责疗养院内综合事务,指挥其他木偶人工作、处理家务,小一到小六也要听从他的管理,相当于管家。
小一小二负责管理一号楼没什么威胁的“病号”,手下大多是护士型木偶人和武力值较低的木偶人。
小三小四负责押运和监管三号楼有威胁的“病号”,具备相当高武力值,时不时会外出执行任务,手下木偶人武力值普遍较高。
小五负责疗养院内灯光控制、供能,每天都呆在一号楼五楼502供能室,除了吃饭时间,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六负责疗养院内一众“病号”及木偶人衣食安排,以及打扫我的房间,手下大多是保洁型木偶人。
除小六外,任何木偶人不得随意进入我的房间。
每个木偶人体内,都是曾经活着的人。
小三小四在餐厅有说有笑的,问题不大,应该也没太大问题。
我坐在他们旁边接过小六递过来的餐盘,顺手给邳修发了个短信,今天不回去了,让他自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邳修很快便回过来消息,表示自己会在家里哪也不去,如果有需要就让鸣鸿来接他。
“你们之前说疗养院出事了,怎么回事?”
小三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慢悠悠开始回忆。
三个月前,他们按照我的命令,去毕竟所在的北疆市取一枚佛头玉坠,等小三小四进入北疆市,北疆市正在处理暴乱。
待暴乱平静后,毕竟将装有佛头玉坠的盒子给了他们,当时小三小四谨慎起见,还仔细检查过玉坠,完好无损。
他们回到渤海市,我和白泽三人正在大山市处理黑色浓雾事件,因为联系不到我,小三小四只好把玉坠放在我房间的保险箱内,等我回来再处理。
期间每天早晚,两人都会让在屋内的小六检查玉坠完整性。
大概过了两三天,小三接到我打来的电话,通知他们将玉坠扔进二号楼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小三小四当时还感到不敢置信,因为之前无论出现任何情况,除了零,没有任何人被允许进入二号楼。
再三犹豫,他们还是决定听从我的命令,让零带着他们前往二号楼。
于是便先上楼,让小六把玉坠盒子拿出来。
小六用嘴叼着玉坠盒子滚到门口,两人出于谨慎再次打开了盒子。
只是这次,盒子里的佛头玉坠碎了。
玉坠从中间裂开,一盒子碎片。
装玉坠的盒子内有很厚的防震层,而且就算是小六无意间摔碎,也不可能碎成如此细小的碎片。
小三小四小六都不免有些慌张,连忙给我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小三小四将小六劈头盖脸一顿骂。
小六也手足无措,表示早上还好好的,中间也没有人进来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三小四心里明白,玉碎代表替人挡灾了,但这枚玉坠明显不是凡物,碎裂成这样,肯定发生了什么。
也联系不上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零表示,会不会是我知道玉坠碎裂,才让他们把玉坠扔进那个房间。
小三小四是在早上确认过玉坠无误后接到的电话,闻言也接受了零的说法。
便跟随零前往二号楼三楼,将玉坠碎片扔进走廊尽头的房间。
听他们说完,我也是一头雾水。
按照时间来算,正好是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事情。
可正在昏迷的我,怎么可能给他们打电话!
难不成是她掌控了身体,给小三打的电话?
不对!
我昏迷期间,白泽、苏南萧、安腾轮流寸步不离的看护我。
如果我的身体起来给小三打电话,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冒充我!
这个人很了解我,可以模仿我的声音、语调,甚至连小三都没有意识到打电话的人不是我本人。
我忽然想到,屏蓬说是邳修让它来入侵中控室。
那么屏蓬见到的邳修,是邳修本人吗?
按照邳修的说法,他是在我们进入鬼门阵后才彻底苏醒。
在此之前,黑色浓雾中给我制造幻境的又是谁?
是谁既能十分了解我和邳修之间发生的事,又能十分了解我和邳修本人
甚至能冒充我们做这些事情。
“鸣鸿!把邳修带过来!”
要验证屏蓬见到的到底是不是邳修,让他们见面不就真相大白了。
“小三,去问问小一把屏蓬关在哪里了,把它带过来。”
雷光闪过,邳修围着浴巾出现在疗养院餐厅里,手里拿着吹风机,头发还滴答着水珠。
身材挺好,最少六块腹肌。
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我给了鸣鸿一巴掌:“好歹让人家穿件衣服吧。”
鸣鸿委屈巴巴地消失在屏幕里:你为了一个臭男人打我嘤嘤嘤。
小四扔给邳修一套疗养院工作服,带他去旁边洗手间换上了。
邳修换好衣服回来,传音道:“你要是想看我果体,可以直说。”
这人,怎么跟苏南萧待了一天,学得贱兮兮的。
正好屏蓬也被小三和小一带过来了。
一根木棍上吊着头猪,双头猪。
“你们是要烤乳猪吗?”就不能让人家自己走。
小一:“这猪有一头特暴躁,根本不听劝,我俩又没带约束衣,小三只好把它打晕了绑过来。”
小三点了点头:他说的对。
“解开吧,泼醒它。”我递给小三一杯水,现在在座各位战力加起来够屏蓬重活好几世。
回忆起之前只能投机取巧战胜它,原来才只是一个月之前。
世事变化无常,谁又能料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
我有一种预感,往后遇到的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