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报应
我想起女秘书看向华云时凌厉的眼神,忽然意识到华云被拐并不是一场意外。
便开口问华云:“你还记得被拐那天发生的事情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见面之前,你应该就已经被关了很久。”
华云还没有说话,杨富有便说道:“那天,阿云是来给我送午饭,路上汽车失灵发生了车祸,警察到到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华云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对着杨富有意味深长的笑了:“杨总,最好真相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好好考虑考虑华云的提议,华云有我的电话,想通了打给我。”
我抽出鸣鸿:“鸣鸿,走吧。”
雷光闪过,留下一脸懵逼的华云和努力掩饰震惊的杨富有。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尖锐的女生在哭爹喊娘,什么情况?
“邳修,你对小姑娘干什么呢?”
小姑娘被反绑在凳子上,邳修在客厅另一头拿着本书,面前还放着一杯绿茶。
邳修无奈地摊了摊手:“什么也没干,她醒了就开始叫唤。”
按照邳修的性子不会任由她吵闹,肯定会给她施静心咒。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施咒。
我朝着小姑娘打过去一道绿光,瞬间安静下来,小姑娘哑着嗓子冲我求救 :“姐姐救我!这个变态折磨我!”
装腔作势,我冷声道:“上次救你转头就把我卖了,还带走了我的车和手机,这次落我手里还想作什么幺蛾子?”
小姑娘想起之前的事情,哑了声,就在我以为她会就此安安分分的时候。
她又唠唠叨叨说自己是被逼的,无可奈何才错事。
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脸皮厚度。
“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一道无色无象的灵力打在她身上,合金三通,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威力,但附着在她皮肤表面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里,也够她受的。
“没有没有,不敢了,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骗姐姐了!”说完又怕少说了什么,补充道,“姐姐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姐姐求求你了,好疼!”
任由小姑娘在地上打滚,我也没有收回灵力,还是邳修看不下去,偷偷打了一道灵力在她身上,化解疼痛。
总要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就默契这件事,不存在我记忆中的邳修就比白泽、苏南萧更靠谱。
“我在酒吧怎么杀人的你也看到了,别想着逃跑,乖乖回答问题,没有问你就不要说话。”
小姑娘点了点头,双唇紧闭,被吓到就好办了。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我叫夏沫沫,今年15岁。”夏沫沫被吓得不停打哆嗦。
“你们通常绑什么人?”我解开绑着夏沫沫的绳子,细皮嫩肉的孩子,经过刚刚一顿挣扎,手腕都渗出血了。
“不一定,有的是路边骗的,有的是拿钱处理一些人,杀了不如卖给电子厂,还能再赚一笔。”夏沫沫揉着手腕,偷偷摸摸挪动身体,不想挨我太近,“不过我刚来这边,没有门路大多都是在路边骗,听说他们有收钱办事的。”
“你绑过一个叫华云的女人吗?”
夏沫沫回忆了一会,才确定道:“没有,不过有些我并不知道名字,而且不止我一个人会抓人卖给电子厂。”
“你们抓到人后会直接送给电子厂吗?”
“不一定,电子厂会提前定好交货时间,有些人会存‘货’,像我这种没有固定居所的就不会存货。”
“如果不是时限将至,我也不会临时起意绑姐姐交差。”
夏沫沫的凳子已经离我两米远了,就当没看见,反正她也跑不出这间屋子。
见她在酒吧因自己的贪婪被暴打后,我也没那么介意她绑我这件事,但孩子还小,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总得长记性。
“你还认识其他人吗?”我指的是像她一样的人贩子。
夏沫沫点了点头:“认得几个!可以将功赎罪吗?”
我看了这么久她在酒吧被打成猪头,到现在还没消肿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可以,把名字、地址、联系方式写下来。”
笔和本子飞到她面前,她一脸惊讶接过。
这也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你有没有见过和人类长得不一样的异类?不管是在电子厂还是在外面。”
不出所料,夏沫沫摇头道:“没有。”
如此看来,和夏沫沫对接的只是普通人类,或者化作人形的异兽。
“谁带你做这件事的?你才15岁,谁带你来渤海市的?”
“我从小跟着萍姨长大,她丈夫打她,她就带着我来渤海市了。”
“前段时间,萍姨不见了,我没地方住没饭吃,就去抢便利店,在便利店里遇到一个好心店员,她告诉我这样可以得到钱,我就听她的话卖了三个人。”
夏沫沫说完我示意她写下来,就从兜里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白泽,听到了吗?她交代的具体内容,我一会儿拍照发你。”
“好。嘟嘟嘟——”白泽什么时候能学会让女士先挂电话。
我突然想到之前在电子厂遇到的萍姐:“你口中的萍姨大概多大岁数?”
“五十五岁,她叫夏萍,你见过她吗?我到处找她,都找不到。”夏沫沫是真的很爱萍姐,提及萍姐失踪就要哭。
“她也在电子厂里。”我冷冷扔下一句话,却没有告诉她萍姐已经脱落,留她一个人失声痛哭。
小孩子不会自己长大,大孩子往往需要学会自己长大。
对于夏沫沫来说,不知道这到底算被命运摆了一道,还是算报应。
无论是什么,她总要学会长大,拐卖人口,没进去坐牢,能被我强硬留下就不错了。
如果不长记性,还是原来那副模样,我不介意让疗养院里的鬼怪们教她做人。
邳修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客厅回自己房间了,我也回到房间内,看着床头一家三口的合照发呆。
不一会儿,夏沫沫敲响我的房门:“姐姐,我能进来吗?”
哭过之后,本就红肿泛紫的猪头更肿了,“姐姐,对不起。”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种没用的话,就出去吧。”
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要监狱干什么。
夏沫沫不知所措:“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过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愿意承担犯错误的后果。”
我没有看她,将正在震动的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屏幕上显示:小六。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按照法律规定去坐牢,要么去劳改抵罪。”
夏沫沫傻眼,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