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用命给儿子铺路
第一时间给李世民述说杜如晦的病症。“陛下，杜大人从前积累了不少的暗伤，现在更是让杜公子气的暗伤都显现出来。”
太医说起这事也是颇为的无奈，被自己儿子气成那个样子的还真的不多见。不好好的养伤恐怕连这个冬天都活不过去。“朕知道了，你好好诊治。朕…朕不会怪罪你们的。”
太医叩谢圣恩之后，心中更是万分的感激。杜大人的病情好好养着也就三年五载的事情，不好好的养着也就是今年冬天的事情。李世民让王德请来李承乾，问道：“承乾，孙神医还在长安吗？”
“没在，这段时间儿子都很少见过孙神医。说是什么要看牛痘是真是假。”
李世民心中一阵的失望，孙思邈没有在长安，难不成克明真的撑不过这一劫了。李承乾看着李世民魂不守舍的模样，提议的说道：“阿耶，不如我们去看看杜大人？”
“也好。”
李世民心中正有此意，让李承乾提出来自己也顺势的答应了下来。李世民与李承乾轻装简行的到了杜府的门口。杜府的门童不认识李世民，但是认识马车上的标志啊。马车上可是有团龙的标志以，非皇室中人不可使用。李世民他们被杜府一家人迎了进去，半道当中李承乾给李世民说道：“阿耶，儿子一会先去杜荷？”
“不，你先跟着朕去看看克明这是什么情况。朕也要好好的问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儿子在哪不好吧？”
李承乾纠结的说道。“没事。”
李世民被杜府的管家迎到了内室当中，李世民还没有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药味。进门就看见杜如晦半躺在床上看着脸色已经并不是苍白已经是灰白的模样。李世民心中已经浮现不好的念头。“克明，朕来看你了。”
李世民坐在床头上，轻轻喊着杜如晦的字。杜如晦睁眼看着陛下与太子都在自己的床前，心中更是感动的要命：“陛下。”
杜如晦还想要下床给李世民行礼，被李世民拦了下来。“克明，你这是干什么。好好躺着。”
李世民训斥的说道。杜如晦躺在床上看着李世民感叹的说道：“陛下，臣恐怕是躲不过这一节了。日后臣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请陛下多多照看照看。”
“克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医说了你只要好好的静养会没有事情的。”
杜如晦摆了摆手：“陛下，臣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臣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日后…”“朕知道，朕知道。”
能让他这么担心的也只有那个不省心的的儿子了。杜如晦躺在床上哆嗦着嘴唇：“陛下，臣就将儿子托付给你了。”
君臣两个在这个说些话，李承乾偷偷的溜了出去，在杜府随便一问就知道他们公子被他们老爷关在祠堂当中反省。李承乾让人带着祠堂当中看杜荷坐在蒲团之上，坐没坐相的样子。故意的咳了一声，听见声响的杜荷立即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下。杜荷转脸正想喊爹，看见是李承乾在他家的祠堂。不解的问：“太子，你怎么过来？”
“孤不过来，还不知道杜公子这么厉害。让一个花魁牵制住了鼻子？”
“不许你说寒烟。”
杜荷呲牙咧嘴的反驳李承乾。杜荷这个样子倒是让李承乾内心觉得无比的好笑，自己亲爹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自己在祠堂里面心里还想着他的小相好。如果自己是杜大人，宁愿没生这个儿子。“你可知道你爹现在？”
“他，他还能有什么事情。又被我阿娘打了？”
李承乾蹲在杜荷的面前说道：“杜荷你与长孙冲不一样。长孙冲他是我阿娘的外甥是皇亲国戚，你和他比不了。”
李承乾这话惹怒了杜荷，杜荷从地上起来：“我怎么就比不过长孙冲了。为什么他能有的的我不能有？就以为他是皇后的外甥吗？”
李承乾一把将杜荷推到在地：“对，就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外甥，只要是他这辈子不作死他就能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杜荷吼道：“凭什么，他就能享受一世荣华我就什么都没有？”
杜荷现在已经是陷入了魔障之中，他们几个人都是在一起长大的，自然对彼此的了解不少。长孙冲在他们这一群几个人中，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是说到诗词歌赋那是狗屁都不通会都不会。杜荷不说诗词歌赋精通好歹比长孙冲要强的多。最后呢，每次受到的封赏都是长孙冲最多。杜荷不理解，为什么他们的父辈都是陛下心中的重臣。自己与长孙冲的差别就这么大？杜荷还在这里没有发完疯，就有杜府的仆人急急慌慌的叫杜荷：“公子，公子。你快去看看老爷吧。”
杜荷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但仍然训斥奴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奴仆双手扶着膝盖唉了一声：“上次你看去看看吧，老爷快不行了。”
“你在胡说什么。”
“公子快去吧。”
杜荷看了这话也不问自己是不是晾着李承乾，他爹都要没了还在这里干啥。之后再说他大不敬之罪。“爹…爹…”杜荷一溜烟的跑过去：“爹，你别吓我啊爹。”
杜如晦虚弱的躺在床上，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像是交代后事一样：“荷儿，日后你要谨言慎行。切不可有什么违纪之事。”
“爹，孩儿错了。爹”杜荷趴在杜如晦的床前，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杜如晦费劲的摸着杜荷的脑袋：“荷儿莫哭。”
杜如晦越是这么说杜荷哭的越厉害，杜如晦是用自己的命在给杜荷铺路。杜如晦活着杜荷日后也只能有一个蒙荫，但是如果杜如晦现在离世或许能让陛下多多照看。杜如晦是用他的命在为杜荷铺路，在杜如晦在陛下心中分量最重的时候离世。才能更好的在给杜荷后面铺路。杜荷哭着摇头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杜如晦拦了下来。“荷儿，你日后要好好的听陛下的话。知道吗？”
杜荷哭着摇头，想要说的话都被杜如晦的话堵回去。杜荷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爹是在用命给他铺路。杜荷：“爹，荷儿错了。荷儿错了。”
杜如晦欣慰的摇了摇头，他的荷儿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苦心了，有陛下的照料，儿子跟着太子好好的。日后定然是能混一个从龙之功再不济也能靠着自己的蒙阴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混吃等死。“陛下，臣的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克明放心吧。有朕在，杜荷不会被受欺负的。”
杜如晦听到了这话，身上的力气仿佛是被全部抽走一样。李世民将杜如晦的手放在被子里：“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李世民说的这话就是为了安慰杜如晦，都能看出来杜如晦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甚至面色都已经红润了起来，下人都知道自家的主子恐怕是在回光返照。一屋子的人等着杜如晦缓缓睡下，杜荷轻声的喊道：“陛下。”
李世民抬起手制止了杜荷下面的话，缓缓的起身出去。“陛下，臣多谢陛下前来看家父。”
李世民：“荷儿，朕与你父亲不仅仅是君臣，更是十几年的好友。你就不要这么见外。”
更何况克明如今的最后的如愿就是让杜荷日后能有一个好前程。李承乾在李世民的身后，绷着脸看着杜荷。李承乾算是明白了，杜荷恐怕不知道给他爹说了怎么。才会让杜如晦出此下策。杜如晦是大唐的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李承乾看来他们几个叔叔自己功成名就，但是自己的子嗣看着都不行。程家的两个跟牛一样，一点没有遗传到程咬金的精明。长孙冲也算了就是金玉其外都算不上就是一个明晃晃的草包。李承乾在回去的时候不解的问道：“阿耶，为什么你要答应杜大人的话？”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克明心中也就是只有这一个牵挂。朕要是不答应，克明恐怕死都不合眼。”
李承乾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儿子看来长孙，杜，程几家的子嗣都没又遗传到他们父辈的智慧，儿子到是认为他们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庸才。”
李承乾说的这些李世民何尝不明白，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当初他们在外征战，将自己的长子长于夫人之手。等到他们安稳下来的时候，几个孩子的性子都已经定性，想要改过来谈何容易？更是在自己登上皇位的时候，更加的忙碌自己子嗣的教导也没有这么的严。杜如晦的身体他自己也知道撑不了多久。这一次更是杜荷将自己心中的怨恨说了出来，杜如晦身体急速的败坏下来也是因为杜如晦的自己的推波助澜。太医给他开的药物他吃过几次？也只有在眼线的面前勉强喝上几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