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违抗天意
“这么强大？等将这份能力开发到极致过后，是否能够彻底掌握与神明为敌的力量？”
弗莱德有些诧异，开口提出疑问。
玛克欣摇了摇头，回答道：
“谁也没有能够将这份能力开发到极致，因为谁也无法完成其灵魂觉醒条件。”
似乎在回忆一般，玛克欣停顿了片刻过后，方才接着说道：
“想要令这份序列能力进行觉醒，需要登上一条通天的纯白长阶，曾经有26个该能力的持有者尝试过攀爬，但都没能够成功，谁也不知道这条长阶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叶穹知道，但并未开口说出来，长阶的尽头是一个黑色肉球，它会将登阶者一一吞食。
若是能够跨越这肉球，便能够抵达鬼神被囚禁之所，要是能够与这些鬼神相融，的确能够获得与神明媲美的力量。
叶穹不明白，为什么序列能力会与鬼神产生联系。
阿诺德嘴角上扬，她倒是知道一些秘闻：
“我跟你们说”
前半段话刚刚说出来，就停住了，眼神飘离，似乎在寻找着某人的踪迹。
“说什么？”
“没，没什么。”
显然，叶穹知晓这位占星魔女为何会如此。
“给警告了？”
“唉。”
少女只是叹了一口气，虽并未回答，但其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祂对你挺看重的。”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叶穹一眼。
“我能够感觉得到。”
这位绝望骑士手头上真没有什么事吗？这么闲，天天就在那观察他。
他也同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占星魔女和卡尔维斯敢叹气，玛克欣却不敢啊。
在知晓绝望骑士在观察着他们过后，脸色都变得僵硬了许多。
阿诺德整理了一下思路，经过短暂的思考过后，方才再度开口：
“那位的意思是，想要你吸收这份系列能力，然后去与那几位对话？”
“登神长街能够看到那几位？”
“划重点，这份能力能够令序列持有者的渴望具现化。”
“哦，原来如此，看来那位是这个意思啊。”
“你已经看到过一位了？”
说着，瞟了一眼叶穹的血红右手。
“看到了，那位想要让我再见几位？”
“应该是吧，那位想要再额我不说了。”
弗莱德听着这宛如谜语人的对话，彻底绷不住了。
“所以说那位到底是哪位啊？”
明明说的都是魔灵大陆通用语，但是合在了一起，弗莱德就根本听不懂了。
玛克欣出身于鬼神教会，结合阿诺德刚刚看了一眼叶穹愤怒鬼手这个动作，其实多半能够推测出两人的对话内容。
“绝望骑士阁下想要令卡尔维斯吸收七大鬼神的力量？”
若是阿诺德听到这话，必然是会竖起大拇指，道上一句：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只可惜有个绝望骑士在旁观警告，他她只能够说得这么云里雾里。
虽说卡尔维斯剪了她的头发，但是看在繁星酒的份上，她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
“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历史。”
此话刚刚说出口，这位占星魔女就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一声，大片鲜血吐在了手上。
叶穹见状，连忙询问道：
“你没事吧？”
明明手都被鲜血染红，但这占星魔女依旧笑容不减，跟没事人一样。
“违抗天意嘛，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正常，正常。吐几口血就好了。”
话音刚刚说出口，又是咳嗽了几声，这次比先前还要严重。
她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了句：
“小气。”
然后便不再过多言语。
叶穹并未再询问任何问题，只是思考着阿诺德所说的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所说的历史”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现今魔灵大陆的历史是虚构出来的？所以阿诺德才会有此一说。
看阿诺德这个样子，怕是什么都不敢说了，他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至于登神长阶这份序列能力，叶穹并未吸收，而是放回布袋之中，以现阶段他的实力，他并没有信心同时掌握两份序列能力，除非他像鬼神教会那些人一样，不断地移植器官，等成为纯血者过后，便能够吸收复数序列能力。
不过这么做的代价他已经从阿波尼亚斯口中知晓了，那便是会彻底失去未来，难以抵达七阶。
想要吸收复数序列能力，有一个必须的前提，那就是拥有鬼神潜质。
鬼神教会的那些人多半就是靠牺牲自己的未来，获得了鬼神潜质，这一条路他是走不通了，那么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令他绕过这条路，获得鬼神潜质呢？
依靠系统把这个技能带进来？
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那么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寄存在他体内的愤怒鬼神了。
玛克欣知晓登神长阶这个话题并不能够碰，转过头来问起了圣坎儿城中的事情。
“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伪装者？”
回答的人是弗莱德，身处海耶拉之剑的他最为有资格回答玛克欣这个问题。
“没有，当时飞在圣坎儿城上方的时候，我就有尝试过感知圣坎儿城中的所有人，试图寻找出藏身在其中的伪装者。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皇宫中的皇室，城中的平民贵族，皆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并未有伪装者藏身其中。”
“包括当年背叛你的那些人？”叶穹询问道。
弗莱德沉默了一会，方才回答道：
“没错，包括他们，他们同样不是伪装者。
也是，倘若他们是伪装者的话，处于全盛巅峰的海耶拉之剑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察觉呢？
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们背叛了，仅此而已，并未受到外来力量的影响。”
叶穹倒是不这么认为，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觉得弗莱德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在神秘力量的影响之下，弗莱德可是一个极为纯粹且正义的圣骑士。
这种家伙，不应该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才是。
“没有外来力量的影响？我觉得未必。”
开口者并非叶穹，而是在旁听玛克欣。
“倘若他们受到了幕后的五大贵族的影响呢？受到威胁的他们，也只能够背叛吧。”
“摩根小姐，你不必安慰我了。”
“安慰？你需要我的安慰吗？或者说，从始至终，在那件事情上，你有做错过什么吗？
弗莱德，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你没有做错，真正需要道歉的是那些人才对。
无论是受到五大贵族的威胁，亦或者因为自己野心的影响。
他们背叛了你，这就是事实。”
叶穹对于玛克欣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有些诧异，只可惜用的是“摩根小姐”的嘴说出的这番话，这要是换成“玛克欣”，想必弗莱德也是会对这个魔女改观不少的。
“也许吧。”
弗莱德言语之中极为的惆怅，显然并未摩根小姐的话走出心结，紧接着振作了起来，目视面前的精灵少女，认真道了句：
“谢谢你，摩根小姐。”
如果叶穹能够看到弗莱德对摩根小姐的好感度的话，此时怕是已经早已突破100+了。
其实想要知道弗莱德的追随者背叛的理由，方法很简单，问一问神奇的阿诺德就行了。
只可惜这位魔女自打先前的咳嗽出血过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能够吐露出什么信息了。
这位魔女似乎察觉到了视线，同样看了过来，嘿嘿一笑，随后用唇语道了句：
“不是五”
刚刚说出三个字，瞬间就再度咳嗽，玛克欣见状，连忙递了一张纸过来。
这一次阿诺德伤势明显比之前严重了几分，但她却浑然不在意，嘴上依旧保持着一抹愉悦的笑容。
“这种游离在生死之中的感觉，真的好爽啊。不过，看这样子我好像不能够再说过多了，不然真的要被沉到红玛瑙河了。”
好家伙，这家伙未免也太能够作死了吧，跟阿波尼亚斯这个家伙不同，阿诺德知道的事情，她是真的敢说啊。
“不是五大贵族干的”
叶穹在心中默默地将这段话补全，左右看了一眼，却是发现弗莱德，玛克欣两人并未发现阿诺德跟他说了这三个字。
他低下头来，暗暗思考了起来。
“不是因为血之诅咒的影响，也不是因为五大贵族的威逼利诱，那有谁有这个能力驱使着如此多弗莱德的追随者背叛呢？”
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答案：
“该不会是圣父干的吧？”
倘若弗莱德的那些追随者是受到圣父的指引背叛弗莱德呢？哪怕他们再如何忠心，也会选择执行自己信仰的这位神只的指令吧？
结合弗莱德现今的状况，还有魔灵大陆依然存在的神只数量。
叶穹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圣父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猜测，他并未说出来，只是藏在了心里，同时他也看到了阿诺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出去。
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将刚刚所得到的情报藏在了心里。
开启天启之眼，再度勘测了一下周围的状况，他将眼珠视野的着重点放在了地隐之森的北部。
因为先前的失败，白蛇这一次并未贸然行动，只是令众多圣骑士聚集在雾之龙领地的附近，看样子是打算等后续部队到来过后，再全面进攻。
他找到了白蛇所在之地，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银白轻铠男子，他的头发微卷，有着很浓的黑眼圈，明明看上去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但腰杆却挺得直直的，认真待命，做出的行动跟他的外貌极其不符合。
“他就是霍华德？”
先前乔治与白蛇的对话里面，他就有听到这个名字。
只不过，倘若没有记错的话，霍华德不是效忠于威尔吗？怎么转头效忠乔治去了。
他对里面的东西并不太了解，望向了弗莱德，开口道：
“给你看个东西。”
紧接着分享天穹之眼的视野给他。
不出片刻，弗莱德便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霍华德叔叔？他怎么在这里？”
他先前在王座厅里听到了这个名字，以为只是单纯的同名，毕竟那位霍华德叔叔在他平息第二次伪装战争的数年里，已经彻底不见踪迹。
再度见到这熟悉的面孔，他有的只是惊讶与诧异。
“看样子真的是效忠威尔的那个六阶圣骑士，为什么他转投乔治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在我父皇去世过后，霍华德叔叔就已经离开了圣坎儿城，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他并未支持任何一位皇子皇女上位，也没有参与进伪装战争中。
我原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谁曾想到他竟然活下来了，还向乔治宣誓效忠。”
“你觉得他是伪装者吗？”
“离这么远的话，观察不出什么，不过以他的经历，应当会经历一场审判，验明他是否是伪装者。
如若不这么做的话，我那愚蠢的弟弟恐怕也不会轻易将他放在身边。”
“这样吗。”
叶穹并未答话，只是默默地再度观察了一番。
他的影子并未召回，并非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
根据影子反馈回来的信息，雾之龙将他抓住了，并且要求他向叶穹这个正主传递一个信息。
“想要回自己的影子吗？那就自己亲自来取。”
显然，这条雾之龙并不愚蠢，看出了叶穹祸水东引的做法，选择将卡尔维斯的影子拿下。
明明叶穹都有交代过，让影子进入雾之龙领地过后，迅速逃离出来，避免被这六阶的巨龙抓到。
谁曾想即便如此谨慎的吩咐了，这影子依旧没能够掏出龙爪。
是单纯的技不如人，还是说故意被抓住。
叶穹不想去想卡尔维斯的影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内心打定主意，等将影子要回过后，绝不会有令影子出来的第二次机会，这个家伙明显是不受掌控的。
他冲着弗莱德开口道：
“既然距离远看不出什么，不如索性去地隐之森北部走一趟？”
“但，那里不是已经被圣骑士包围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