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是他自找的!
谢聿川说到做到。
温暖答应留下来,他果真再未乱动,就连温暖让他上床躺好他也乖乖的。
可温暖一起来,他立即翻身坐起,拢着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暖暖,不许走!”
“我不走。”
温暖软语哄他,“我拿毛巾给你,擦把脸,我们好好睡觉。好不好?”
“好。”
极好说话,谢聿川点头,松开手。
只目光追随着温暖。
推门进了洗手间,灯光亮起,温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分不清这会儿到底是什么时候。
一面觉得这是在梦里,她回到了一两年前,她和谢聿川还在一起的时候。
一面又有种记忆混乱完全茫然的不知所措。
哗哗的流水伴随着门外谢聿川一声又一声的“暖暖”,温暖回过神来,抓着毛巾出了门。
擦了脸,又擦了手,谢聿川躺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暖暖……”
温暖点头,脱了鞋靠了过去。
头都还没挨到枕头,就被谢聿川环住腰圈在了怀里。
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谢聿川踏实的叹了口气,“暖暖,我好想你!”
“暖暖,你想我了吗?”
“暖暖,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吗?”
“暖暖……”
如果说上午的时候不确定谢聿川是真醉还是装醉,那么这一次,温暖确定,他是真的醉了。
醉了的谢聿川才会这么多话。
也只有醉了的他,才会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完全没了白天那个谢总谢九爷的威严。
“谢聿川,乖乖睡觉,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哦!”
温暖赌气的话,换回一句乖巧的应声。
男人低头在她脸颊边吻了一下,把被子拉起来裹在她下巴下,严丝合缝的贴在她身后睡着了。
暖风吹的人犯困。
身后的怀抱也格外令人心安。
温暖的眼皮止不住的下坠。
即将睡着的下一秒,谢聿川的下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暖暖,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温暖瞬间清醒。
很想摇醒他,跟他好好掰扯一下到底是谁不要谁。
可回头看着他睡梦里格外温良的模样,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反而会被心软的神看到,让她再度沦陷。
温暖放弃了。
清冷的月光顺着落地窗洒进来,男人的眉眼看的一清二楚。
情不自禁的伸手描摹着他的眉,他的鼻梁,嘴唇……
温暖倏地收回手,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谢聿川毫无察觉。
凌晨一点,万籁俱静,温暖从地下停车场走出谢氏,马路上车来车往。
叫了车,不过三五分钟就到了,温暖坐进车里,直到车子启动了才敢回头去看顶楼的那扇窗。
离得近,车窗上氤氲出一片雾气,本就朦胧不清的窗户转眼间就看不到了。
温暖再回头,方才软陷的心一点点冷硬起来。
醉了也好。
等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挺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束晨光落进窗户的时候,谢聿川就醒了。
梦过于美丽,以至于看到空空如也的怀里,空荡荡的房间,谢聿川眼里的温度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聿川的坏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周一。
9点的高管会,顾明珠是洋溢着灿烂的笑进了会议室的。
门再推开,正对上黑沉着脸气压极低的谢聿川。
???
顾明珠下意识的看向谢聿川身后,就见项岩摇了摇头,一副神色惴惴小心翼翼的模样。
顿时更莫名其妙了。
本以为自己做了神助攻,春节放假前的这最后一周,能让谢氏看到一个春回大地满面和气的大boss。
可是怎么看着,谢聿川像是更不高兴了呢?
收起了飞扬的好心情,顾明珠低眉敛目,把手头几个风控文件的法律条文又过了一遍。
以免一会儿汇报的时候被大魔王挑出刺来。
堪堪等到会议结束,顾明珠抱着文件夹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
冷硬的声音响起,顾明珠进门,把文件递给他。
签字。
转身。
终还是没压住心里那丝想不通,顾明珠回头轻声问道:“川哥……”
一开口就对上了谢聿川扫过来的那冰冷眼刀。
顾明珠无所畏惧,“那个,你……没生我气吧?”
谢聿川怔了一下,“生什么气?”
“那个,我叫温暖去酒庄接你,你俩……闹不愉快了?”
“她去了?”
谢聿川猝然抬眼。
顾明珠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你不知道?”
四目相对,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话。
蠢死你算了!
顾明珠再不解释,转身就走。
想叫项岩进来。
还想打电话问温暖。
一肚子的为什么,谢聿川却什么都没做,径直打开了监控回放。
项岩不知情。
温暖不会说实话。
可监控是不会骗人的。
果然,周日凌晨零点19的监控里,电梯门打开,温暖搀扶着脚步踉跄的他出了电梯。
画面只到秘书处门口就结束了。
再加速,半个多小时后的一点12分,温暖离开了办公室。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根本做不了什么。
更别说,他醉的人事不省。
所以,软语骗他说会留下,都只是他的梦。
还有那个温柔的,会吻她还会咬他的温暖,也都是梦里的?
片刻前得知温暖出现过的惊喜一瞬间消失。
更让谢聿川生气的是,温暖竟然真的把他丢在休息室,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
一直觉得她善良又温柔,连路上看到只脏兮兮快死了的小野猫都要送去宠物医院。
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她是个这么狠心的女人啊?
会也不开了。
文件也不签了。
谢聿川抄起车钥匙径直下了楼。
温暖睡了个大懒觉。
之前要翻译童话集,睡得晚起得早,也不知道欠了多少瞌睡。
如今每天要加训,身体疲惫不堪,又没有额外的工作要做,温暖便开启了早睡晚起的养生模式。
前一天晚上十点都不到就睡了。
闹铃响,九点半。
温暖洗漱完,优哉游哉的烤了一片面包煎了两个蛋,又吃了几颗圣女果,让它们在胃里集合成三明治。
继而,哼着歌儿去了马棚。
远远就听到了小心心低低的嘶鸣声,和乌骓气呼呼的响鼻声。
以为又哪个不信邪的人过来招惹它们了。
温暖几步上前推开了门。
正对上看过来的谢聿川。
温暖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